巴西作为金砖五国之一,举办了2014年世界杯,受到来自全球诸多国家的关注。据不完全统计,现居住在巴西的华侨约有20万。
近几年巴西经济衰退与当地居民对华人渐生不满,让不少在巴西的华人处境越来越不乐观,面临去与留的选择,形成了这样的无奈之举:回不去的中国,待不下去的巴西,这就是当下巴西华人的围城生活。
巴西华人的围城生活
2000年上下,巴西吸引不少中国人前去。以2005年举例,当时巴西的货币比人民币值钱,一块巴西币能当四块人民币花。
再者,巴西的轻工业不发达,意味着供不应求,给移民华人提供不少商机,中国的小商品在全世界出了名,物美价廉,从中国把小商品拉到巴西卖,市场不愁。有如90年代的深圳,遍地是金,随便做点小买卖日子都过得滋润。
与有些国家不同的是,巴西对没有身份的移民很宽容,一般不遣返。网上曾经有一段描述巴西的话:把最好的美女、物产、气候、土地都赐予巴西,再给它最没用最不负责任的男人。
这段把巴西的地大物博,巴西男人的以懒散性格描述得有趣又准确,巴西人又普遍友好,也正是这些原因,让移民到巴西的华人,只要吃苦勤快,就可以过有滋有味。
与国内生活节奏相比,巴西人生活节奏慢,他们做事情慢条斯理,对工作时间有严格的规定:不超过8小时。这与国内996相比,确实令人向往。此外,巴西的假期多到让人羡慕,2014年巴西举办世界杯期间,只要当天有巴西队比赛,全国统一放假。
在网上,曾有人就此调侃说:巴西人不是在罢工,就是在放假!巴西不仅自然环境和气候都比较宜居,当地巴西人也没有特别明显的种族,当地巴西人给人的感觉热情纯朴。
这样的国家,自然吸引不少中国人前来追逐富贵梦,只不过,进来后发现理想背后更多的是残酷,待久渴望想要离开却也不知该往何方,正是应的那句话:外面的人想进来,里面的人想出来。
回不去的中国
移民来巴西的中国人,虽然在这里遇不到传说中的遍地是机会,处处有商机的境遇,但不少人已经在巴西扎根生存,再度离开对于这些华人,是需要很大的勇气。
回去,想起出国的初衷是为了在巴西站稳脚,如今再回中国,时过境迁,国内的价值观和生活方式早已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在巴西哪怕从事一份很普通的职业,多过着轻松愉快的生活。在国内,这样平庸收低又不是铁饭碗的工作,相亲市场很容易被刷下来,只因为职业的层次,早已被人为三六九等划分。在中国,你会发现身边的人很焦虑,担心被下岗房贷供不起、孩子输在起跑线、升职无望等。
不同的理念与追求,让尝试回国发展的华人表示:回国经受种种冲击和不适应,实在很难融入中国社会。
回来后,昔日的亲朋好友越来越少,犹有唐诗“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描述的这般情景,想回去的地方,熟悉的身影少之又少,共同语言几乎没有,熟悉的地方甚至早已拆迁。
举家回去,除了自己本身,还得考虑从小在巴西长大的孩子,回国语言成为交流障碍,小孩变换环境所受冲击并不比大人少。
不少在巴西待久的华人,面对回国,有这样的共鸣:回去,需要克服重重困难,回国可能成为社会底层;不回去,心中总是有些牵挂,慢慢地发现终究是回不去。日思月想,终到老还在巴西。
待不下去的巴西
早期移民到巴西的中国人,几乎为劳工,后转型到餐饮、小商品店等零售业。进入80年代后,华侨华人逐渐开办更大规模与更高技术的现代企业。随着华侨华人在各个领域的人才日益增多,巴西当地《南美侨报》已成为当地最大的华文报纸。
从目前统计的数据来看,华侨华人主要居住在圣保罗地区,这是巴西最大的城市也是世界著名的国际大都市,另一个华侨华人居住地多的地方为里约热内卢,这里巴西第二大城市。
花开花落,不是每一天都是晴天,从上世纪90年代掀起的出国潮,几十年过去,物是人非,巴西市场经济的衰退,让美梦破碎,不少人来了,又不少人走了。由于,华人群体的数量日益增加,不同的文化背景,让华人与当地居民存在不少矛盾冲突。
当地居民认为中国人的到来,让原本属于他们的工作机会变得更少,而在巴西工作的华人则认为正是因为我们的到来与努力,促进了当地的经济发展。
市场经济的不乐观,巴西对没有合法身份的华人,它的移民政策不再像过去那样宽松。这些政策的变化,让不少无合法身份的华人日子越来越不好过。
近期,巴西总统说巴西国家可能破产。当前世界科技迅猛发展,据调查显示,随着自动化机器的不断投入生产,在巴西从事基层的高危岗位逐渐被机器替代,就业面临巨大压力。
中国人前仆后继地涌入巴西市场,一边给当地商人带来不少压力,另一边当地华人不少表示经常受到当地流氓的敲诈。官方动不动进行大规模的稽查行动,让不少在巴西开小商品店的华人,深深体会到在异国的艰辛与酸苦,有的人甚至流离失所。
一年又一年,想攒更多的钱再离开,终于可以离开巴西,发现国内又没有巴西那样轻松待遇好的工作,于是还是回到巴西,待或不待,反反复复,终究还是待在巴西。
不管怎样,相信中国人吃苦耐劳的优美传统,会让这些生活在巴西围城里的华人,终会找到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与奋斗方向,人生本没有既定的蓝图,只要不放弃努力,人生还是可以再次迎来第二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