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今一千多年的西夏王朝,早已灰飞烟灭,只剩下了几座西夏王陵,也已是断壁残垣成为土堆。今天我们就来一览千年王陵风光。
宁夏,与一个百年王朝联系着。那是公元1038~1227年,我国西北有一个与宋、辽(金)鼎立的少数民族王国——大夏。走进西夏王陵景区,走向堆满帝王的鲜血和漫天黄沙的地域,走向弯刀如月、蹄印如雨的另一种江南。
古丝绸之路上消失的王朝、被称为“谜一样的王国”。从1002年,宋真宗时代的夏州刺史李继迁攻占灵州后,受辽册封为西平王开始,李继迁之子李德明一代继续发展,到李德明之子李元昊于1038年建立“大夏”先后又传了十个主,组成了西夏王朝的踪迹。这一排端坐的帝王,从右到左依次是:继迁、德明、元昊、谅诈、秉常、乾顺、仁孝、纯祐、安全、遵顼、德旺、见。
残阳如血,映红了贺兰山东麓的茫茫戈壁。图为博物馆西夏陵微缩模型厅前,面对从南至北、高低错落、星罗棋布的一座座隆起的沙丘——共有九座帝陵和二百余座陪葬墓,这就是闻名遐迩、被称为“东方金字塔”的西夏陵。
一幅幅场景再现了西夏历史的不同侧面,一组组展品闪烁着西夏文化的文明之光,一件件文物记录着西夏各民族劳动人民的智慧与勤劳。西夏博物馆荟萃了西夏历史文化遗存的精品,真实形象地提示了西夏王国的兴衰历史。
图中是复建的西夏民俗街。从民间的视角去打望一个时代的背影。在成吉思汗所向披靡的年代,蒙古大汗的六次亲征,虽然他死在征伐的途中,也留下了屠族的遗诏。党项族从此被灭族,西夏文化从此断根,只留下了贺兰山下堆堆黄土无言的叹息。复制的西夏街道,是今日凭着想像试图还原昨日的辉煌的,让我们从中依稀寻找到西夏王朝的影子。
党项的前生是草原民族。他们的生活与战争以及统治都与离不开奔跑的马匹。曾经耀武扬威的贵族或者官宦的坐骑已经定格于湮没的史册,今天的西夏街头,只有泥塑的样本木然的望和这个陌生的世界对望着。
射箭是战争的必备技能,连皇家的子弟也得作为成长的必修课。所以,他们的后花园里,不仅只有奢华园林、纸醉金迷,也有跑马场、射击场。西夏统治宁夏及其周边的二百年,一直没有停止过征战,掠夺与防备几乎会是这个王朝最重要的政务。图为复原的西夏皇家靶场。
图中就是西夏王陵群。从李继迁被埋葬在贺兰山东麓开始,大白高国的历代君王就看重贺兰山东麓听松涛、俯瞰黄河的风水之地,将自己的陵墓修建在这里。190多年的持续修建,形成了贺兰山下壮观的帝王陵墓群。千百年来,世事变迁,那些夕阳下的草垛似的“金字塔”,在静静聆听着帝国曾经的脉动与光荣,也聆听着贺兰山曾经经历过的远古战场的角笳声、厮杀声,到大白高国的帝国大厦彻底倒塌的那一刹那,整个陵墓群落下的是怎样一滴清泪?
西夏王陵中,九座王陵,已全部被盗被毁,土堆外面本来是八角塔形木质建筑,现在已经荡然无存,只剩下这些奇异的类似金字塔状的土堆。
向世人开放的是现在最为壮观和较为完整的三号陵,考古学专家根据考古发现的西夏王陵碑座和一尊造型为人面鸟身的“鸟人”(《阿弥陀佛经》中记载的“妙音鸟”),认为它可能是李元昊的陵墓。
中轴线上,墓道正对着献殿,和献殿整个连接起来的—这样的特点显示出西夏陵吸收了我国秦汉,特别是唐宋陵园所长,同时又受佛教建筑的巨大影响,使汉文化和佛教文化与党项民族文化三者有机地结合在一起,构成了我国陵墓中最特别的建筑形式。
图为西夏王陵土堆用铁栏杆围着。有一个奇异的现象——陵墓四周生长着绿草还小的灌木,更远处的贺兰山东麓更是牧草丰美之地,而王陵上却是寸草不生——这便又是西夏王陵的又一个未解之谜。这是因为特别的垒土方法所至,这里的黄土都是先经过加热炒熟的,在垒土的过程还要不断浇注米汤一类的胶合物,使其实在无缝隙,才使它经受住了几百年的风风雨雨,而没有受到动植物繁殖的破坏。
西夏王陵散布在贺兰山下约50平方公里的开阔地上。我们所能看到的仅是其中是盛大的一个。仅此一个,就已经可以见证曾经的帝国的年轻和辉煌。见到这些曾经的辉煌,不由联想到,一个习惯于流徙的民族,再次唱着悲怆的歌谣,载着一个民族的沉重,仓皇的离开他们曾经引以为自豪的帝都。最后的党项族落脚在哪里?
图为王陵景区的大门,一片古老且显苍的原野。似乎一段与西夏相连的时空,站在今天的地头,遥想逝去的岁月。无限感慨涌上心头——在这片土地上,西夏王朝覆灭以后,蒙古大军有组织有规模地将西夏陵园付之一炬,盗掘一空,可怜昔日的金碧辉煌变成了断壁残垣,碎砖乱瓦。陵前盗坑深深,亭台楼阁荡然无存,满目萧条,一片凄惨景象。现在,伤痕累累的陵园仍威武尚存。后人在这片残迹中重新找回了历史,翻开了一个湮灭民族的兴衰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