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能是全国最像软件翻译出来的一个城市。
作为新疆仅存的文化古城,如果你没到过喀什,就不算到过新疆。
这里的人都深藏不露,你以为满大街的招牌奇奇怪怪是因为他们汉语水平差,殊不知却可以让人读懂生活的真相。
作为一个秃头,我去的每一家理发店都是幻觉理发店。
这也是我生活的主题,因为梦境是不收入场费的。
但这并不妨碍资本家骗走我支付宝里的最后5块钱。
我承认我一事无成。
但这并不妨碍我总把天体的运行穷加追究,如果你认为这是由于哲学的熏染,我不能不说,也是发情期使然。
哪怕总是被发好人卡,也并不妨碍我借钱请漂亮姑娘吃饭。
这个月我消停了,因为租来的五菱宏光报废了。
但我没资格抱怨,毕竟修车店在早就提醒我:这是一场勇敢者的游戏。
女人总说男人的爱比钱重要,之前我不信,这次我信了。
前几天我喝多了台球厅,因为没钱结账跟保安打了起来,一个长得像孙红雷的姑娘替我付了钱。
她站在那一动不动,但浑身都是邀请。
我瞬间动心了,因为比起爱情,钱更像是我的命。
就像狗和狗闻过屁股一样,我们迅速开始释放欲望。
美其名曰真情发展。
跟每个不小心坠入爱河的女人一样,她问我跟几个姑娘开过房。
我带她去了我空无一“套”的出租屋,用事实告诉她:你就是我的唯一。
殊不知所有的洁白最终都十分令人怀疑。
洗白是这个世纪末的首要活动——对肮脏历史的清洗,对腐朽良心的清洗,对被污染的海洋和陆地的清洗。
我也不例外。
从此之后的每天傍晚,我们都会外出找个地方吃饭,我会耐心的安抚她的不良情绪,以换得详细讲述自己烦恼的奢侈。
没有什么比爱情更能让人学会接纳自己,哪怕它并不真诚。
没脱单之前我们都为肥胖而烦恼,现在却对这是件好事达成了共识。
出于对孤独的恐惧,我们做出了对彼此未来的承诺。
跟大多数无法说到做到的情侣一样,没到三个月,我们就分手了。
我和她几乎可以共同编写一部《误解辞典》,因为几乎所有的问题,我们都需要重新界定和解释后才能交谈。我们经常使用同一个词,却是完全不同的意思。
但其实分手原因是我总跟她借钱。
爱是一坨屎,我就是那只站在屎堆上喔喔叫的公鸡。
没妞也没钱的时候,我又一次感受到了全世界的恶意。
葡萄干在对我凡尔赛。
牛肉面嘲笑我目光短浅。
虽然我没看过甄嬛传,但开这家店的一定是个毒妇。
我试图用装x找回男人的尊严,引来的却是更加无情的白眼。
最后我不得不喝成一滩烂泥。
太阳出来后,我走进熟悉的便利店开了罐啤酒,突然就想开了。
“你就知道玩游戏。在屏幕上点来 点去,像苍蝇叮在一坨屎上。”
“ 点来点去?嗯,至少我还在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