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是个不可思议的地方,为了要买瓶啤酒,我们在瓦拉纳西走了六公里!有没有搞错阿?而且卖酒的地方象是个毒品交易所,很黑暗很恐怖。
旅行,不是不断的行走;也不是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待在那个地方就叫做旅行。旅行必须包含哪些因素?哪些事物非去尝试不可呢?我想每个人的心中,都想着不同的答案吧!
对我来说,啤酒是享受旅程不可缺少的催化剂。我喜欢在白天的时候无止境的奔走、漫无目的的游走,尽管那充满了未知及一点危险。到了晚上,我喜欢跟旅途中的伙伴小酌两杯,畅谈旅行二三事。对我来说,那是最享受的一件事情了。
有去过东南亚的朋友都知道,只要有观光客的地方,就可以找到一堆酒吧。到了晚上,酒吧街更是人声鼎沸。有些旅人出国甚至不是为了旅行,而是为了喝酒。喝酒不是放荡,也不是浪费时间金钱;对我来说那是组织旅行记忆的一个时间点。
我们通常在喝酒的时候聊天,畅谈旅途的经过以及趣事。藉由酒精的催化,让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更接近,也多听了一些别人旅行的经验同时也分享了自己。在那个摆脱压力、畅谈自我的时空里,我感觉到了自我的存在。
我常不自量力的自比李白的「饮酒七步成诗」。对我来说,要写文章之前,必须要喝酒或喝茶,让这些东西来催化我的思考、促进写作的灵感。这倒是一个不怎么好的习惯,一但少了酒或茶,就没什么灵感了。所以酒在我心里,写文章也好,放松心情也罢,都是很重要的一个东西,重点是小酌就好。
到了印度,如果想要像在东南亚那样大喝特喝,夜夜笙歌的话,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了。由于宗教、物价、生活习惯的关系,在印度买酒通常不是很容易。一般在大城市比较容易找到酒吧或者卖酒的专卖店。一般的小杂货店几乎是看不到酒的踪影,他们比较类似中国的烟酒专卖,必须要到政府部门设立的专卖局或者专门卖酒的店里去买。
跟大家分享一个小小的买酒经验,还记得我在印度的第一个站是加尔各答,在加尔各答要买酒很容易,只要走出街头,拐个弯就有卖酒的专卖店了,一瓶印度啤酒60Rs,酒精浓度12%,颇浓烈。
也因为在加尔各答喝酒喝得很开心,所以后来到了瓦拉那西的第一天,为了庆祝我们见识到了恒河以及搭了第一次的印度长途火车。我们决定去买瓶啤酒来好好喝一番,享受那悠闲的午后。
我跟楸走在小小的瓦拉那西巷弄,跟小杂货店的老板问酒,每一个都说没有卖,要走出小巷子,到大马路上才有卖。我心里在想,怎么要买酒那么难呢?还要走出去小巷子。要知道,从Sonmony走到主祭坛那边的大马路需要20分钟左右,来回就要花40分钟了啊!但是为了庆祝,硬着头皮也要去买。其实不管多远,我们也都觉得没什么。因为这也是旅行的一部分,来到陌生的城市,就算迷路,也是旅行阿。
闪过了多少牛大便,对抗了几只牛,终于到了主祭坛,主祭坛这边有不少印度人在恒河边洗澡,我心里想,总有一天我也要来这边洗一下。爬上阶梯,进入人来人往的大马路,拥挤的人潮将我们挤到不时走散,但是其实还满享受这样的乱象,因为这就是印度阿!我们找了一间较大的杂货店来问酒,老板居然告诉我们,要买酒的话必须要到两公里以外的专卖窗口去买,这里都不能卖酒。
哇靠,有没有搞错阿?瓦拉那西恒河边,那么多外国人,居然不卖酒?而且还要跑那么远,神经病喔!不过那老板说他可以骑机车去帮我们买,只要我们多付他40Rs就可以了。其实这样也不错啦,只是我们背包客的精神就是凡事靠自己处理,背包精神作祟,越是困难就越要去冲阿!
谢别了老板,我们开始前往那间他说的卖酒的窗口,经过了长长的第一条街,越过了警察的圆环封锁线,进入了第二条街,第二条街又臭又长,本来以为就在这附近了,问了附近的警察后才发现,还有一条街要走阿,我的天阿!
印度人报路他们比较不会报还有多远,通常都是手臂一摊「This way!」,而且我还被唬烂过很多次,迷走印度街头通常都是被印度人乱报路。有了经验之后,会开始多问几个人、多次确认,不然走到世界末日也买不到酒阿。刚刚说到第二条街,第二条街上几乎没有什么可以逛,几乎都是一般的商店,但是在右手边有个很大的卖场以及电影院,可惜这次没有机会逛到,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看看喔。
越过了第二条街,来到第三条街,回想过去走过的路,已经远远超过两公里了,我们对看了一下,还是得继续走。榕树下小庙卖水果的印度人告诉我说,过了棵榕树下的小庙后,左手边有一整排建筑,有一栋建筑物的顶楼有类似基地台的东西,卖酒的地方就在那个基地台的地下一楼。
其实那栋建筑不是很显眼,因为从外观根本看不出是卖酒的,倒像是卖农药的呢。搞到我连走过头了都不知道,已经走了三公里还走过头的感觉真的是哭笑不得。一路上问了人绝对超过20个人,经过了多次的问路,我们终于到了这个卖酒的地方。
顺着楼梯走到地下一楼,从光明进入了黑暗,这是一个小小的房间,中间是一个大约五立方公尺的空地,四周围坐了几个印度人,正在喝着刚到手的啤酒,他们用狙击的眼光看着我们,令我感觉到彷佛来到了交易毒品的地方。四周一片漆黑,只能凭借着一楼射进来的微弱阳光照明。这里面的气味不算臭,但是感觉到浓郁了复杂味,象是牛粪混杂着泥土的味道,会有停止呼吸的本能产生。
走道的尽头是一个类似监狱牢房的铁笼,铁笼有个窗户,铁窗后面站了个胖胖的印度人,显然是这间店的老板。倒吸了一口气,走向前去,用英文说「Do you have beer ?」他回答:「Yes !」。我们感动到快哭了。终于阿~终于,这啤酒肯定是得来不易阿!后来我问了啤酒的价钱,有点傻眼。
主要有两种啤酒,同一个牌子不同度数,8% 80Rs、12% 100Rs,那是玻璃瓶的,但是在加尔各答12%也才卖60Rs,到了Varanasi居然要100Rs,而且还垄断市场,分明是吃定了我们了。本来想说买个8%的就好了,但是他居然说8%的没有冰,只有12%的才有冰。看来我们没有选择,但是很开心的他让我们进去「牢房」看啤酒,样式还不少呢。就这样的我们费尽了千辛万苦的买到了那很贵的啤酒。
刚开始拿到了时候很冰很舒服,但是后来我们又走了三公里的路回到青旅,本来冰凉爽快的啤酒已经不比恒河的水冰了,我能说什么呢?还真是一个不错的经验了。
在这里也要跟大家提醒一下,酒在瓦拉纳西是满珍贵的东西,不要拿着酒在街头游走。对印度人来说,拿着酒在街头上走路,就等于拿着一打现金在街头上晃荡,他们会投以异样的眼光,甚至跟你乞讨,跟你索要,索要不成甚至有动手的趋势。短短几公里路感觉比押运钞车的还危险,所以我们走到一半就把酒隐藏起来了,不然我可能很难走回去了。
Anyway,在瓦拉那西买啤酒是很特别的一次经验,这一趟来回总共走了六公里以上的路,花了两个小时左右,直到夕阳西下我们才在Sonmony的顶楼享受恒河美景,喝上那12%的啤酒,那种感觉真是爽啊!在此我也强烈推荐我的朋友们,到了Varanasi一定要去买个啤酒,找个视野好的地方喝上一喝,旅行就是这么的美好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