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千帆过尽,但从未离开。
中国至今保存较为完好的四大古城,
每一座都如雷贯耳:
丽江古城、平遥古城、徽州古城,
以及“阆苑仙境,风水宝地”——
阆中古城。
现存近两平方公里“唐宋格局、明清风貌”的阆中古城,山环四面、水绕三方,素有“阆苑仙境,风水宝地”之美誉。
“你的脚步追随的不是双眼所见的事物,而是内心的、已被掩埋的、被抹掉了的事物。”
——伊塔洛·卡尔维诺《看不见的城市》
阆中老观镇,非物质文化传承人刘德志正在表演具有巴渝舞遗风的巴象鼓舞。阆中曾为巴国国都,巴汉文化在此交融,源远流长。
作为古国旧都,地处巴蜀要冲的阆中历史悠长、遗迹众多,地理环境、宗教民俗等因素造就了独属于此的文化生态;而城市的兴起、现代化的到来,却无可避免给这座古城带来各种各样不可言说的影响。斗转星移,人不再,物亦难存。
所幸在时代的进程中,历史传承的文化仍停驻在这座城市的血液中,绵绵不绝。是内核,是灵魂,体现在古城的一处处细节中。
农历二月初二是老观古镇春节中最为热闹的一天,
各类民俗活动竞相登场。
老观场场址,原为古奉国县城的遗址。2019年2月,我于阆中老观古镇赶集时拍到此图,前景是赶集的人群,背着具有当地地方特色的背篼;背景是一张年轻夫妇的婚礼照片。
阆中洪山镇,摩托车后视镜中的车主。随着交通条件改善,这种情景已逐渐淡出人们生活。
阆中学道街贡院广场,午后阳光明媚,阆中城里父老乡亲聚集于此,聊天、打长牌。长牌历史悠久,玩法变化多样,趣味横生。
千佛镇吊脚老茶馆,光线昏暗,用旧的原木栏杆泛着微光,熟客们喝茶聊天,气氛闲适而慵懒。
阆中,更像是一个符号,是居民精神力的汇集;是象征物的荟萃;是数千年积累的浓缩。我在这个符号下生长,又在数年后,以影像为媒重新审视它。在个人化的经历中,父亲曾在潜移默化中教育我把握美的尺度。这份自父辈延续的尺度也成为我观察的初衷。
2016年4月21日,摄于我的家乡阆中妙高镇。图为我父亲83岁生日宴那天,摆下坝坝宴,亲朋好友欢聚一堂。(※坝坝宴,也称九大碗流水席,是四川地区传统特色菜肴之一,其特色注重的是蒸菜,原意是以蒸菜的九大菜而得名)
学道街贡院广场上,人们在激情澎湃的伴奏下,踢腿摆臂,摇曳身姿,成为街头独特风景线。
在阆中,自然与人文两股力量彼此相长,以一种和谐的状态存在。山河朦胧而秀丽,像极了隽永的山水画卷。
阆中构溪河
生存的痕迹刻上民居,错落有致的排列,折射出这片西南福荫之地如何让众生繁衍生息。人声鼎沸处,芸芸众生的经历都值得被翻阅、被记录,每一个时间切片都是生活标本。
2014年4月摄于阆中河溪渡口,一位年轻姑娘穿着时尚衣服走下渡船,巧笑嫣然。河溪渡位于嘉陵江中段,曾为扼守阆中的护城七关之一。随着城市发展,渡船已无法满足现代人出行要求;同年7月嘉陵江三桥正式开通,河溪码头停运。
“春节老人”是阆中特有的传承,这位白发老人便是汉初参与《太阳历》的天文学家落下闳之化身。2004年,国际小天体命名委员会将一颗小行星命名为“落下闳星”。
摄于古城新街——现场绘也叫画现场,这是最接地气的艺术形式,现场互动气氛热烈。
仅仅是真实的生存方式和生活状态,就足以动人。正如作家蒋蓝所说:
“阆苑文化的最动人之处,在于天、地、人之间神秘而敞开的交流,以及这种交流所形成的生活气场和文化氛围。”
老观古镇街上卖锅边馍的中年妇女。
在阆中,新的元素不断兴起,旧的传承却仿佛从未断开。现代化的进程催促着个体与集体向前奔跑,阆中却以一种滞后于主流的姿态凝固了诸多传统。
阆中的川北灯戏,农民也称它是“喜乐神”
在缓慢的生活节奏中,舞龙舞狮、川北皮影,匠人精神在时间中沉淀。老一辈人手把手将传承留给新人,年轻人也将这份热爱继续传递。
川北皮影拥有“世界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两顶桂冠。
千帆过尽,无论是宏大叙事,还是细微小节,阆中都有诸多值得述说。变或不变,这片停留在我年轻时记忆里的土地,仿佛从未离开。
在艺术家的创意下,高达三米多的川北皮影伫立于苍茫古道,仿佛眺望着古与今、城与人。在阆中,新的元素不断兴起,旧的传承却仿佛从未断开。
来源:国家地理中文网
发布:中国经贸融媒体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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