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年一样,在2020年从世界上最遥远、难以到达和充满危险的地点发回报道——从寒冷的西伯利亚到灼热的澳大利亚内陆;从阿根廷美洲虎保护区的荒野到马里挤满法国外籍军团士兵的装甲运兵车里。
但是2020年是不平凡的一年。
由于几乎所有地方都采取了抗击大流行的旅行限制,因此我们必须要发挥创意。他们没有乘飞机或乘船去往即将被升高的海平面淹没的岛屿——而是经常在本地旅行,用充满情感的个人文字传达那些国家、城市和社区——他们称为家的地方——正经历着的毁灭性健康危机。
疫情开始暴发的时候我们就在那里,2月初,我们从中国武汉发出了一篇通讯,那里是疫情开始的地方,也是第一个因封锁而笼罩在焦虑和枯燥中的城市,随后将有数十亿人要忍受这样的封锁。如此近距离地报道病毒意味着频繁的隔离——秦颖(Amy Qin)在三个月内被隔离了四次。
随着疾病在全球蔓延,我们的通讯也覆盖全球,我们在六个大洲报道新冠病毒的影响,从寂静无声的波哥大到不断敲响加拿大“国家之声”的渥太华;从绵羊短缺的塞内加尔,到东京的无声足球比赛,再到个人隐私被剥夺的希腊岛屿。
在悉尼,达米安·凯夫(Damien Cave)潜入水中,报道大流行期间在澳大利亚用鱼叉捕鱼的魅力。
巴黎的书摊濒临消失,贝鲁特的酒吧关门,台湾空无一人的棒球赛场,伦敦的出租车墓地。在印度尼西亚,全球经济放缓使成千上万的垃圾工人更加穷困。
当世界尝试在今年春天踏出重新开放的第一步时,我们横跨欧洲,进行了近6000公里的公路旅行,从汽车迪厅到一对一的古典音乐会,记录人们回到一种奇怪的、暂时性的半正常状态的过程。
幸运的是,这一年并不只是与病毒有关。还有印巴边境上的阅兵表演,巴格达和巴黎展出的抗议艺术作品,在中国湖边表达的对共产主义的热爱。
在伦敦的河床寻宝,在苏格兰淘金,在索马里兰公路赛跑,在埃及会见一位女性驯狮人,在黎巴嫩的大麻田散步,以及柏林一个终于(终于!)开通了的机场。
记者也需要吃喝,在以色列,有用古代种子培育出来的枣,在墨西哥南部有最酷的平价酒吧,在日新月异的沙特阿拉伯品尝咖啡,在俄罗斯咀嚼冻鱼肉。
以下是这一年中最受读者欢迎的13篇通讯,无论我们在哪,这一年都令人难以忘怀。
《没人知道泰国是怎么做到的,但目前看来很有效》
习惯用合十礼而非大大的拥抱致以问候,也许泰国文化里已经包含了保持社交距离,因此阻止了新冠病毒的疯狂传播?是否因为泰国早期采用口罩而削弱了病毒的影响?有没有遗传因素?
还是所有这些因素的综合?我们在2020年最受关注的报道中探索了泰国低感染率背后的可能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