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宜荣：舜皇山新传
——守望遥远的舜帝南巡之伟大壮举
（2022 年 9 月 28 日，与山同坐）
阳光灿烂的日子总是如此美丽
无论时光如何流逝
无论季节如何转换
此时此刻
我敬奉金樽清酒
我顶礼膜拜
天穹之下
山名更迭
山依然是这座古老的山
苍梧山是这座山的前世之旅
九嶷山也是这座山的乳名
红云山是这座山迎接舜皇的英名
舜皇山已是成为神山之后的仙山之名
遥想当年，金戈铁马
岁月是一部无字的天书
舜皇置身于云雾缭绕的红云山上
西望云天
万里群山如盖，连绵不绝
直奔遥远的昆仑山，不曾复归
东眺长空
百里之外的群山，起伏跌宕
连接的已是浩瀚的大海
惟有东麓之外的百里田畴
沃野平坦
绝无大山阻断
如果长风起于莽莽的东北原始森林
跨过东北大地，飞越华北平原
直下长江中段
横穿浩浩荡荡的洞庭湖
然后溯湘水而上
如履一马平川
稍在湘桂走廊南端与漓水隔岸相望
即随漓水注入南海
正是这条万里江山惟一的南北水路
神隐了明暗的任督二脉
以咽喉之地
贯通了家国的浩然正气
无论地气、水气、风气、神气与灵气
在此上气连通下气
下气承接上气
就此通达
自有神明
巡守此道，畅流此道
方有不废江河万古流的万千气象
而且，俯瞰波澜壮阔的苍茫大地
神灵居于山川之间
虎踞龙蟠之奇
坐西朝东之伟
鸿蒙之始
巍巍昆仑，实为高昂的头颅
左臂秦岭，深耕中原
右腕南岭，畅通经络
神秘的舜皇山雄立巨爪之位
湘桂走廊则为巨爪之隙
生命之重
呼吸之间
雄浑之势
纵览天下之际
聚山川气象，聚万物灵慧
聚天地精华，聚风雨神韵
日夜兼程
铸就了坚不可摧的东方雄狮之风骨
所以，舜皇即使百岁加身
未敢停歇一颗为民之心
即使踏破难关漫道
也要体恤民情，万里而来
高瞻远瞩之间
毅然驻跸红云山间
筚路蓝缕，以启山林无限风光
日出已出，日入而归
集聚天下智慧之所动
掷于此地
从此之后，红云山内外
钟灵毓秀，人杰地灵，鸟语花香
春和景明
日月同辉
何况，百里之外福岩洞里的现代人牙齿
明证古人在这一片山川聚居
幽幽玉蟾岩的稻谷化石
开启的是人类培植水稻的创举
苍黄斑驳的陶片之间
记录的是这一族群先人的生活
多重文化层积
呈现的则是南方文明的品位
纵然地处三苗之野
强悍与粗犷同在
耕种与狩猎的生存方式
点燃的是不断提升的文明形态
诸多人文
齐向舜皇的心空闪烁
眺望之下
这一片土地已经绝非蛮荒之地
回首当年册封
封象于有庳
舜皇寄予的是对于南国的守望与呵护
并非针对兄弟的谪贬
这种家国深情的融合与眷顾
正大光明
谁能予以评说
其中的政治理想、抱负、实践与目标
在此迸发而出
让一个多民族融合发展的国家雏形
在远古的微光中得以雕塑
逐步得以呈现
所以，舜皇长时间驻跸于此
不因避居，不因逃亡
只为扼守要冲
传承前人的足迹
只为畅通家国的浩然气运
推德怀远
所以，自从驻跸于此
舜皇一日万机，从未懈怠
山光水色之间
只为苍生，从不为身
无论春夏秋冬，无论日月星辰
在变化的山川中奔波
在山民的需要里安驻
悠悠询问——
太阳记得舜皇汗流浃背的样子
月亮记得舜皇无眠的双眼
星星记得舜皇走破了多少草鞋
风雨记得舜皇救死扶伤的悲悯
苍松翠柏之下
舜皇的故事比漫山的树叶还多
舜皇的笑脸比山花还灿烂
舜皇的胸襟比篝火还温暖
舜皇把所有的人放在心里
惟独把自己放在心外
而且始终如一
无所谓寒来暑往
无所谓花开花落
以此大德之风，更在指点江山
舜皇留下的十大宝物，千秋依然璀璨
白滩河上
兵书宝剑铁光凛然
湘水第一湾里
水底莲花早已化作沉香寺的晨钟暮鼓
水口庙的量天国母尺
在调风润雨之中熠熠生辉
神仙木万古长青
呵护的却是祛毒治病，延年益寿
铁弓岭的仙螺蛳
养之于锃亮的砚池，期待的是北斗文光
荷池的雌雄锣
回响的始终是韶乐的雄浑与美妙
紫溪的稻子蟾
坚守的是千里沃野，五谷丰登
白树脚的喜鹊含梅
赐福的是人世间的花好月圆
大庙口的百宝钢
埋藏于田间地头，催熟的是累累硕果
即使白牙市的金鸡和白鸭
穿过沧浪之水
穿过岁月的驳蚀
依然嬉戏于广被恩泽的人间福地
所以，无论坐果山的石器与城垣之上
玉器与青铜器的幽光闪闪
火炭灰依然温暖
无论塘家梯田的水稻
漫山遍野的松涛
湍急的瀑布
沉甸甸的山果
舜石桥下的流水
舜帝庙村袅袅升起的炊烟
还有九嶷山上三分石的传说
九条恶龙被斩杀的故事
梅鹿竹的缠绵
千千万万的世界
万万千千的人间
默默诉说的是舜皇夙旦在公的勤勉
所以，舜皇毕竟驻跸于此
无论坐北朝南，还是坐东朝西
无论留在哪里，还是留下什么
都不需要计较
何况，古老的舜皇从来就是游走的云
娥皇女英的血泪染红了的太阳溪水
蜿蜒成为长长的紫水河
无论是缅怀，还是追寻
无论沧海，还是桑田
天地之间
只看见舜皇山耸立
古老的紫水河静静地流远
至此，我们需要沉思的是
巍巍舜皇，莽莽山川
长照的是日月星辰
缅怀的是拳拳之心
扼守湘桂走廊
萌护天下福祉
太阳溪畔点燃的第一缕香火
源于心灵的感念
致敬的是舜皇人之为神的伟大
直至大禹登临南岳
望祭舜皇
先民告别了结绳记事
以文字纪年
文明从此不再黯淡
秦始皇据此开凿灵渠，连接湘漓二水
南北的脉动与气流得以畅通
始成统一大业
待到望祭舜帝，以抒颂扬之辞
秦始皇已是踌躇满志，气吞山河如虎
所以，古往今来
仰望舜皇德行
沐浴舜皇雄风
遵循祭祀之仪，源远流长
尽管如此起自民间，兴于庙堂
顺于庙会之盛
风行于舜皇山上下
四千多年过去
景仰之气，不绝于耳
兴盛之象，不失其威武
那正是我们的信仰，我们的思念
以及我们无往不胜的力量之源
据此，当年野心勃勃的日寇受阻于长沙
再困于南岳
往西再也没有逾越毗邻舜皇山的雪峰山
即使突破湘桂走廊
也是黔驴技穷
复战于桂林
已是穷兵黩武
日暮途穷之下
投降于这片舜皇南巡的咽喉之地
神圣的隘口
家国命脉所在
不容侵犯，不可羞辱
真所谓，舜皇以德孝为甲胄
以礼仪为干戈
则令天下俯首称臣
令倭人怯步
所以，无论舜皇驻跸三年还是六年
无论苍梧山还是九嶷山
无论东安、全州、新宁还是道县、宁远
无论舜皇长时间生活在红云山
最后崩于苍梧
葬于九嶷
无论是仪墓、衣冠冢
还是山峦之冢
时光荏苒也不会改变的是
这一片山水被舜皇的后裔敬为了舜皇山
世界上唯一一座用古帝皇名命名的山
红云山已经被过往的诗意笼罩
三皇五帝也到舜皇而止
神州再无第六帝
漫漫远古长路之上
与民促膝长谈
与民同甘共苦
与古地名、古传说关联最多的古帝皇
至今为之祭祀不绝如缕
唯有古老的舜皇
而且置之于古今中外
亦无出其右者
只因为舜皇得以推动和实现
一个东方古文明的伟大转型与进步
在红云山内外
画出了从厉山耕作以来最美丽的句号
此时此刻，举手加额
望长空苍茫
大地翠微
舜皇山是山又不只是山
舜皇山是光又不仅仅是一道光
炊烟又起了
那是我们的家园
歌声又起了
那是我们永远的童年
微光之中
我看到了舜皇在永州之野的传人
看到了柳宗元的悲悯
困厄之躯也要为捕蛇者的生存而呐喊
看到了怀素的书影
在圆润的笔触上行走他的人生
看到了周敦颐在无极与太极之间
发现了天下人极的德性
看到了唐生智的正气、睿智与省悟
成长为叱咤风云的爱国将领
看到了海天取材于舜皇山的绘画
揭示的却是人世间的艰辛、爱与美丽
看到了张昭东挑战人类的饥饿
在异国他乡研究热带杂交水稻的辛劳
纵横捭阖之间
山川异域，风月同天
可以想象的是，舜皇的身影何处不在
君子之德风
小人之德草
此时此刻
凝神穿越了舜皇山巅的云彩
注目天空之城
我们触摸到了人类最伟大的心灵
看到了人类最根本的善
舜风舜雨里
温暖的爱没有隔膜
紧握的手没有冬天
直面所有的邪恶则是那样所向披靡
所以，我突然明白了的是
古老的银杏树长满了这一片山川
作为一种活化石植物
原始性状的银杏
一直在诉说舜皇南巡的灿烂时光
此时此刻，我再一次举手加额
迎面长空廖廓
岁月无声
却是白虹贯日
漫漫四千一百九十五年过去
风去了，舜皇山仍在
雨过了，舜皇山还在
水流走了，舜皇山依然在
岁月更迭了，舜皇山岿然不动
时光不老
紫水河长流
神山圣水之间
祭祀不止，庙会常开
香火缭绕之中
只要鲜花绽放，气脉畅流
明暗隐显中的一切都不再重要
舜皇需要我们
我们需要舜皇
任何失之敬重，麻木不仁而不义
精致利己主义者
居位而不作为之属
都是一种震撼、激越与鞭策
即以古老的舜皇为训
为天地立心
为生民立命
为往圣继绝学，为天下守和平
所以，我们永远不能停留的是
以此为大，薪火相传
巍巍昆仑山在望
绿绿舜皇山在列
日月星辰之下
四季沐歌
山川同语
那是一条鲜花盛开的回家之路
那是我们心灵的归宿
那里有我们永远共同的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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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1：东安县大庙口籍陈品良先生对玉石品鉴、易经数理、山水风物等深有研究，对拙作的启发与贡献良多，志之为感！
**注 2：东安籍著名画家海天先生取材于舜皇山的石头、溪水、花草、藤蔓、绿叶等而创作的绘画作品，呈现的是他心中的艰辛与悲悯、爱与美、生与死、德性与崇高的追寻和思考，是我完成拙作的榜样与动力。记之为敬！
***注 3：东安籍著名杂交水稻专家张昭东先生于 1998 年受杂交水稻之父袁隆平先生委派，前往菲律宾研究推广热带杂交水稻，20多年过去，成绩斐然，热带杂交水稻已推广到数十个国家，被誉为杂交水稻之子。2019 年 11 月我去菲律宾时拜访了张先生，他的一腔家国情怀令人感动。记之为敬！
****注 4：东安籍文化领军人物易军先生及其夫人多年来为探索、弘扬和发展永州文化特别是舜文化、舜皇山文化等出资、出力、出智慧，拙作一些思考来自他们主导的相关文化活动与文化座谈会，记之为谢！
【作者介绍】唐宜荣，笔名溶伊、榕伊、伊榕等，湖南东安人，系哲学博士，华民慈善研究院院长、《中国故事》杂志副总编辑、大理大学客座教授、电视纪录片策划人。近年来，策划的抗疫歌曲《勇士出征 MV》2020 年 3 月人民网、新华网、央视频等播出，影响巨大；策划 4 集纪录片《战疫中的青春答卷》2020 年 4 月首播，两个月阅读量超过 1.5 亿次；策划兼总撰稿人之一的 100 集微纪录片《百年党史潮青年》2021 年 6 月首播，至 2021 年 12 月底，全网播放量超过 4 亿次，微博专题阅读量超过 1.2 亿，互动讨论超 1000 万（据《光明日报》2022年 1 月 26 日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