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进拴|响潭沟神树奇观
矗立在响潭河畔,它的树围竟有3米多,高达17米,枝繁叶茂,浓荫蔽天,所盖之地有50多平方米。相传已有千年历史,虽然树干老态龙钟,盘根错节,但仍然生机勃勃。这就是屹立在响潭沟沟口的一棵老栎树,被当地老百姓称之为“神树”。据郭长远老师介绍,像这样的古栎树,这里原来有3棵,1958年大跃进炼钢铁时砍掉了两棵,这一棵正准备砍掉时,郭长远的奶奶突然从人群中冲向了大树,拦腰抱住了老栎树,大喝一声:“谁要砍掉老栎树,就先把我砍了!”从此老人天天守着这棵老树,才把“神树”保留至今。
老栎树就在响潭河边。如果说响潭沟是一个大盆景,那么,大栎树就是这个盆景中不可不看的点缀。毫不夸张地说,响潭沟整个景区就像一幅自然天成,形神兼备且充满艺术感染力的中国山水画。
大栎树下,响潭河缓缓流淌,明净如镜,附近的神象潭、石钟峰、锦鸡峰、观音洞、香炉峰与周围村舍阡陌构成了绝世田园风光。走到古栎树下,当您在冠如华盖的巨大树荫下,慢慢端详,细细品味。此时,您神清气爽,身心俱静,能够感受到这神灵之树如母亲般对您的安抚和慰藉,深深沉浸在这绿色的爱意和温馨之中,尘世间的忧愁与烦恼顿时消失殆尽。您看着眼前这棵虬根如虹,挺拔苍劲,枝繁叶茂的千年古树,如同看着一位鹤颜童发、面容安详的百岁老人,心中充满了敬意与感慨。您想到人世间的悲欢离合,生命中的风云际会,时间里的沧桑与感动,您可能还会想到很多很多。纯朴的当地村民会告诉您,相传古栎树为唐代所种植,至今已有一千四百多年的历史。
古栎树高达17米,树围3米多,可以投下数百平方米的阴凉。您想,这是怎样一种精神境界,又有着多么顽强的生命力啊。还有那十余米长,一米多粗的贴地横出的树干,如巨人伸出一只力举万钧的手臂,又似一条蓄势待发,急欲腾飞的巨龙。那藤蔓交错的虬枝,那在微风中如珠帘般飘拂的须根,无不使您心旌神摇,产生无穷遐想。
古栎树一侧的小河,这就是响潭河。河水清澈见底,游鱼可数,抬头间,隔岸相望,对面有一幽静的小村落,犹如画屏,民舍几重,鸡鸣犬吠,炊烟袅袅;四周奇峰环列,田野飘绿,阡陌纵横。
据当地老百姓传说,从前,在这座山北面的一个沟岔上,住着一个靠打猎为生的小伙子,名叫响潭。有一天,响潭在北山坡上打猎,突然,看见山下有一只老虎,正在追赶两个采花姑娘。响潭急忙从山坡上跑下来,一下跳到虎背上,手起刀落,只听“咔嚓”一声,老虎脑袋被砍落在地上:两个采花姑娘得救了。
他刚要回北山坡上打猎,又见从天上落下来个手拿龙头拐杖的白须老头。老头一边笑,一边拽着两个姑娘的胳膊往南山坡上拉。响潭见这两个姑娘刚脱离虎口,又遭到这坏老头子的耍戏,心里一阵火起,大喝一声:“住手!”说完,就一个箭步冲到那个坏老头的面前,夺下龙头拐杖,照着那老头的前额狠狠打了一下,那老头的前额立刻起了个大疙瘩。他痛得大喊一声,放开那两个姑娘,一甩袖子,向空中飞去,一转眼,就不见了。没过多久,晴天响起了雷声,那雷声由远而近,越来越大,只见那两个采花姑娘吓得浑身乱颤,她们焦急地说:“坏事了!坏事了!”
响潭奇怪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两个姑娘说:“我俩本是天宫的仙女,听说这里风景优美,就偷偷来到这里。不想,遇见了恶虎,多亏你救了我俩的生命。都怪我们眼馋,一路游玩,误了时辰!玉帝派老寿星下来捉拿我俩回天宫治罪。我们害怕玉帝刑法,不想回天宫。正在老寿星拉我们的时候,你跑过来把他打跑了。他把这件事告诉了玉帝,玉帝肯定要下令让雷神来烧死这一带的生灵。
响潭听她俩这么一说,吃惊不小:“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搭救这一带的生灵吗?”
两个仙女说:“只要有舍身去死的人,跑到南面那座秃山顶上,把雷火引开,使雷火不能漫延,就能保住这一带生灵了。大哥你远远躲开,我俩到秃山顶上去引雷火吧!”
响潭摇着头说:“不!老寿星是我打的,祸是我惹的,还是让我去引雷火吧!”他说着,就拿着那个龙头拐杖,急忙向南边的那座秃山上跑去。他跑得快,不大一会儿,就登上山顶。他高喊道:“雷神噢!老寿星是我打的,那两个仙女是我放的,祸是我惹的,与别人无关!你那雷火,朝我身上打吧!”
这时,雷神正好来到秃山上空,他举起雷钻和闪锤,只听“轰隆”一声雷响,把响潭的身体打了个粉碎,雷火在秃山顶上熊熊燃烧起来。雷神转身到天宫,交差去了。因为当时这座山上没有树木和花草,雷火还没燃烧到半山腰,就熄灭了。
响潭虽然被雷火打死了,他死后这座秃山的满山遍野,却长出了一片片树木。人们都说,这些树木,是湘潭被雷火打碎了的皮肉和头发变成的。最大最高的那棵神树就是老寿星的那根龙头拐杖变成的。那两个仙女,见到这种情景,感动极了,两个人合计了一下说:“响潭是为咱们俩和大伙死的,他死后,皮肉头发都变成了树木,为人民造福。我们俩就变成了花草,好给响潭作伴,也能为人们造福。”
从此以后,这座秃山才有了树木和花草,人们为了纪念响潭,就把这里改名叫响潭沟。只见响潭沟口的老栎树躯干虬曲,枯似焦炭,一块块皱裂的树皮就像是氧化了的黑铁铠甲。整棵树就像是一个佝偻着身躯的老人,曾经年轻挺拔过的躯体已日趋萎缩和暗淡,然而他还在风雨中站立着,站立在生命和死亡之间,成为一道风景。它那曾经阔大浑实的树冠,有几根枯枝横斜交汇着,但它还是展露给世人以新的希望和生机。
初次见到古树的人都会为它捏上一把汗:树上的一根枝条也就手臂粗细,实在是孤单、孱弱,仿佛随时都会被死亡的手指掐断。可是,一年,又一年,多少人步履匆匆地走掉了,它依然坚挺如故。于是,它就顺理成章地成了一种象征,成了人们共有的欣慰。
我默默地为它祈祷。这里的一位老人说:这棵树啊,是树中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