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夷山国家公园,重山叠嶂
红星新闻记者|任江波 罗丹妮 摄影|陶轲 王红强
编辑|官莉 于曼歌
一辆银色皮卡车冲破扬起的尘土,停在我们小憩的饭店前,车窗缓慢摇下,开车的师傅约莫50岁,“你们带干粮了吗?山上可没吃的。”
正纳闷时,微胖女子从副驾驶下来,眯着眼笑呵呵地冲我们打招呼,“我是南京环科所的郑笑,司机是我们请的武夷山当地向导。”郑笑身边还站着另一位穿着迷彩服的男子,干练精神,正是她的同所师哥陈水飞。
他们与我们分别从南京、成都出发,到达福州后,向西北方向驾驶266公里,沿线层峦叠嶂,穿越十余座隧道,来到了素有“碧水丹山”之誉的武夷山国家公园。
这里被称为“蛇的王国”“鸟的天堂”“昆虫的世界”,保存着世界同纬度最完整、最典型、面积最大的中亚热带森林生态系统,生物多样性得天独厚。
0 1
长见识
植物小王国里 树木有“身份”
当天我们抵达后去的第一个采访地点,是位于武夷山市星村镇曹墩村的四新综合观测场,面积9.6公顷,是全国生态环境系统第一座森林大样地。南京环科所负责踏查整个样地内植物、兽类、鸟类、两栖爬行动物,以及森林气象、水文、土壤观测研究设施和仪器设备的布设情况和运行状态。
6月的武夷山国家公园苍翠欲滴,溪水潺潺。山里气候多变,上午艳阳高照,中午蜻蜓低飞,雨水稀稀落落。我们头戴防晒帽,穿雨衣,绑护腿,每人寻得一根木棍,跟着郑笑与陈水飞开启踏查之路。
一路我们过山淌水,森林里布设着气象、水文、土壤观测研究设施和仪器设备。陈水飞每到一处便停下脚步,为我们细致讲解仪器的原理与作用,让我们大开眼界。
比如样地内有6万多棵树径大于1公分的树木挂有“身份牌”,上面的编号记录着树木的生长情况,“相当于植物小王国一样,每一个‘公民’都有一张‘身份证’号。”盘在树干上的绿色管道,是收集雨水的径流装置,可以说明森林对雨水的节流情况,防止雨水侵蚀土壤。
↑云雾里的武夷山国家公园核心区
令我印象深刻的是,陈水飞告诉我们,森林里许多自动观测的仪器,耗电量大,所以他们从另一个山头拉来电线,为这些设备设施供电,“现在拉来电线后,遇到下雨雷电天气,也会出现跳闸的情况,我们也会安排人来维护。但是以前锂电池供电的话,只能坚持一个月,而且需要大量的人工来更换电池和维护。”
除了设备设施趋于完善,郑笑向我们介绍,在2021年6月,武夷山启动为期三年的生物资源本底调查。目前,本底调查已取得阶段性成果:发现武夷林蛙、无凹带蜉金龟、武夷山毛泥甲、武夷山诺襀、三叉诺襀、多形油囊蘑、诸犍老伞等7个新物种,算上体制试点期间发现的雨神角蟾、福建天麻、武夷凤仙花、武夷山对叶兰、武夷山孩儿参等,据郑笑介绍,截至目前,一共发现了14个新物种。
↑武夷山国家公园,玻璃蛱蝶
0 2
走路线
进入“无人区”幸运遇见兰花开放
踏查这条样线,对陈水飞和郑笑来说已然轻车熟路。我们下山后,郑笑表示,还拥有一条从未踏查过的新样线,带我们一同踏查,他们希望可以摸清这条样线上的植物资源。而这条样线可以说是“无人区”。我们一听兴致盎然,中午稍作休整,便开车来到了一处偏僻山野。
担心迷路的陈水飞通过对讲机每隔半小时向外界报平安,对应着手机的轨迹图,一旁的郑笑忙着标记新发现的植物坐标。
爬到中途,我的呼吸变得沉重,抬头看,却望不到山顶,这座山明显比上午的那座山要陡峭,且没有山路可走,周围是嶙峋怪石和树根。郑笑汗流浃背,满脸通红,但丝毫没有抱怨,一路上拖拽着我往上爬。
好在这条线路上,他们发现了几种开放的黄色兰花,陈水飞拍下照片回去记录,“之前没有调查到这种兰花的花期,有的一年就开一次花,有的花期特别短,所以今天很幸运。”而能够在野外的一条样线寻到几种开花兰花,郑笑表示,这说明这条样线上整体的生物状态良好,物种丰富。
↑意外发现开放的兰花
↑生态环境部南京环境科学研究所的郑笑(前)和陈水飞,正在武夷山国家公园做植物调查
眼看着走过的路线马上就要与踏查过的样线重合,意味着这条样线也可以为其他种类的研究员带来一定的参考价值。“那里有光,快登顶了!”深幽的林子里裹着一层朦胧的亮光,我们欢呼雀跃,一鼓作气登到了山顶。
在我了解到郑笑一年有1/3的时间扎根在生物多样性的野外调查观测一线,感叹科研人员艰辛时,郑笑却表示,她十分享受科考带来的乐趣,“未来我们还会不断地探索,不断地研究,争取产出更多的成果。”
—END—
“我们的国家公园”采访指定用车:小鹏汽车
小鹏P5拥有600公里NEDC续航里程,具备城市NGP、高速NGP和VPA-L跨楼层记忆泊车等高阶辅助驾驶功能,不仅可以降低驾驶员大部分的疲劳感,还能带来更科技、智能的使用体验,让生活充满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