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网络上很风靡一个段子,段子的内容是爱一个人就带她走遍这186元钱的风景,这里的186元钱风景指的是第五套人民币上的1元西湖三潭印月、5元山东泰山、10元长江三峡、20元桂林山水、50元布达拉宫、100元人民大会堂,这一套人民币在我们这一代人心中印象深刻。
但是在我们的父辈心中还是对前几版人民币有更深的感情,就各个国家来说,很多国家都会在自己的纸币上印上对国家来说具有特殊意义的人物,譬如美元上的富兰克林、英镑上的伊丽莎白二世以及人民币上的主席。
事实上,除开最新一套人民币上的风景以及老版的伟大领袖主席,我们的旧版第三套人民币上还有一些其他普通人物,而在这些人当中就包括在几十年后,才知道印在人民币上的女人是自己的梁军,她也是共和国第一位女拖拉机手。
童养媳变拖拉机手
1930年,梁军出生在黑龙江省明水县,自小家境贫寒,家里耕地面积少、孩子多,不得已,梁军就被“卖”给别家当童养媳,此时梁军年仅12岁,搁现在,12岁的小姑娘还是小学生,在家享受父母的疼爱,可是梁军却过早感受命运的坎坷。
1945年黑龙江成为了解放区,党中央力求解放妇女儿童,梁军也因此摆脱了童养媳的身份,开启了自己新的人生。虽然没上什么学,但是梁军心中一直有对知识的渴望,1947年,她来到黑龙江省德都萌芽乡村师范学校半耕半读,在那里她接触了很多新鲜事物,看到了苏联的电影和文学作品,苏联电影《巾帼英雄》中的女主人公帕莎安格琳娜让她印象深刻,受到电影的激励,梁军的心中也蕴藏着成为一名女拖拉机手的梦想。
1948年,中国从苏联进口了拖拉机,为了响应党中央发展农业的号召,全国各地大干农业,拖拉机有了,可是缺乏会开拖拉机的人才,为此各地开始开启了培训班,黑龙江也不落人后,由省委牵头开设了拖拉机手培训班,但是这并不是想学就能学的,各个学校都是有名额限制的,当时分到梁军学校的名额并不多;
对于梁军来说这是一个千载难逢实现梦想的机会,她第一个报名参加了培训班,到了上课的时候,梁军才发现70多人组成的大班里,竟然只有她一个女生,可是尽管如此,梁军也没有感到退缩害怕,反而暗自下定决心,一定完美掌握拖拉机技术,让所有人都看看什么是巾帼不让须眉。
飒爽英姿创造传奇
尽管在学习的道路上有很多困难,梁军还是依然克服了它,两个月后,第一批学员结束了培训,当梁军和另外两个男同伴分别驾驶拖拉机驶进村镇的时候,大家闻讯赶来观看,对于梁军能够熟练地操作这台“庞然大物”,人们感到由衷的佩服。
梁军也因此成为共和国第一位女拖拉机手,甚至还曾被《东北日报》报道过,1949年还出席了亚洲妇女代表大会,一时之间,梁军成为全国妇女学习的榜样,是许多东北人心中的偶像,在梁军的影响下,1950年,又有10多名女同学参加了拖拉机学习班,至此中国第一个女子拖拉机队正式成立,由梁军担任队长。
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受党中央开发“北大荒”的号召,梁军作为一名拖拉机手与十万转业军人一起参加了关于“北大荒”的建设。学海无涯,在辛勤工作的时候,梁军也没有停止过学习,完善自己的技术。
1952年,梁军成为北京农业机械化学院的第一批学生,这个学校就是中国农业大学工学院的前身,在学校里,梁军接触到这个行业最新的技术成果,多年的工作经验让她也积累了自己的心得,毕业参加工作后,梁军也撰写相关专业文章,拥有多部专著,为后来的学生们提供更多的理论基础和案例经验,除了有关拖拉机的技术,梁军还曾从日本成功引进了丰田汽车维修检测线。
1990年,在哈尔滨市农机局担任总工程师的梁军退休了,退休后的梁军并没有选择颐养天年,而是积极参加社会活动,为中国的发展持续出力。
多年之后才晓真相
中国第三套人民币壹元上的图案是一位驾驶拖拉机的女性,而这位女性就是梁军,可是当初人民币发行的时候,梁军并不知道这个人物就是自己。
2003年,中央电视台打算拍摄一档以人民币为主题的节目,节目主持人委托助理给梁军打电话,邀请梁军到时候来到北京的节目现场,参与拍摄工作,面对栏目组的邀请,梁军很是犹豫,主要是因为她根本不确定人民币上女拖拉机手是自己,了解到这一情况后,中央电视台立马求证中国人民银行,后经证实梁军的确是这套人民币图案的原型,她用了几十年人民币,换了一代又一代,却还不知这上面的人竟是自己!
已近耄耋之年的梁军在哈尔滨逝世,这位共和国首位女拖拉机手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年享90。能被印在人民币上可想而知梁军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在那个年代,第一位女拖拉机手不仅仅意味着妇女解放,也意味着“妇女能顶半边天”,这个女性不仅在精神上给人以启迪与激励,还以实际行动在工作岗位上为祖国建设作出贡献。
出现在人民币上,这是一件多么光荣的事情,与今天热衷“高调”不同,几十年后,这位老人才知道那个人是自己,这种情况细细想来令人深思,人常说“以史为鉴,可以知兴衰”,对于今天的我们来说,我们需要挖掘学习的不仅仅是过去的“历史”,还有过去的优秀的人物,学习她们的态度与精神,勉励自己,让美好的品质薪火相传!
文/刘白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