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安岭地区位于黑龙江两岸,由大兴安岭、小兴安岭和外兴安岭组成,茂密的森林郁郁葱葱,层峦叠翠。外兴安岭不仅是北冰洋流域和太平洋流域的分水岭,也是西伯利亚和中国东北的自然分界线。
随着泰加林遭砍伐,加上人类的滥捕滥杀,自从上世纪60年代开始,东北虎已经在外兴安岭灭绝;蒙古狼趁着东北虎锐减,就从西部和南部地区迁入。蒙古狼体型瘦小,但嗅觉灵敏,听觉发达,在这里猎杀狍子、马鹿与野兔,有时还抢食乌苏里黑熊的食物,慢慢站稳了脚跟。
直到东北虎“伊洛娜”来到这里,彻底打乱了它们的生活。“伊洛娜”,是一头由俄罗斯总统普京亲手放生的东北虎,被称为“普京虎”。
它来到黑龙江北边阿穆尔自治州兴安岭自然保护区,这里曾是东北虎历史上的栖息地,便扎下了脚跟,然后,四处驱赶、捕杀蒙古狼。据不完全统计,8年中,它总共猎杀了5头狼。
前不久,据俄罗斯媒体报道,它又猎杀了一头独狼,看来它这辈子与狼结下了梁子。
01行走2400公里,又回到兴安岭安家
为了获取更多的猎物,东北虎“伊洛娜”不断扩大自己的领地范围,离开它的放生地越走越远。据卫星监视显示,它在一年内跑了2400公里。
在兴安岭,“伊洛娜”捕获的食物主要是狍子、马鹿与野猪。一出来,它就捕获了一只狍子,后来又陆续捕捉到3头成年野猪2只猪崽,但是只吃掉了其中一只,其他的野猪,它也就吃了后腿,也许它更偏爱马鹿与梅花鹿。
这时,与它一起放出来的“鲍利亚”正在小兴安岭四处捕杀黑熊。
“伊洛娜”绕过阿尔哈拉区的南部和中部,兴致勃勃地进入犹太自治州,不久后,它又返回阿穆尔州。
随后不久,老虎选中了兴安岭自然保护区作为领地,开始“结婚生子”。直到现在,它已经10岁了,仍然栖息在这里,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
02除了寻找食物充饥,就是驱赶狼群
外兴安岭的冬天,特别冷,“伊洛娜”正在领地寻找猎物,它习惯踏着别的动物留下的足迹前进。很快,前方的林地里出现一串新鲜的足迹。
紧接着,“伊洛娜”看到了正在树边啃食马鹿的狼群。竟敢偷食我的“粮食”,真不知道本老虎厉害!
“伊洛娜”停了下来,它正在盘算与狼群的距离。然后,慢慢向狼群靠近,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后脚稳稳踏进前脚的足印中,又把距离缩短了几十米。
狼王貌似感受到空气中有点异样的味道,抬起头来,四周环视了一下,什么也没发现,眼前还是漫天飞舞的雪花。
到了可以伏击的距离了,“伊洛娜”如离弦的箭,猛地一跃而起,狼群被这架势吓呆了,慌不择路地朝另一个方向逃跑。“伊洛娜”本不想去追它们,而是蹲下来开始吃起马鹿来。
自从“伊洛娜”来后,蒙古狼在外兴安岭慢慢变少了,只有极少数一些零星的独狼与小群。不过,像“伊洛娜”这样,对狼赶尽杀绝,逼着狼从领地消失,还真是相当罕见。
03追赶狍子跑,与狼群不期而遇
追赶着一对狍子,“伊洛娜”又与一个狼群不期而遇,这个狼群有3只狼,它们也盯上这对狍子。“伊洛娜”趁着夜色想到狍子过夜的地方来偷袭,哪知遇到了狼。
面对美食的诱惑,这次狼群没有退缩。“伊洛娜”勾住了一头狼的后腿,顺势一扑,利齿刺进了狼的颈部,留下了一个巨大的齿印,深深穿过了喉咙,虽没有刺破大血管,却穿透了气管。
可想而知,狼当然不是“伊洛娜”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一只亚成年的狼命丧虎口,“伊洛娜”没有吃它,只是叼起狼的尸体,走了几百米的路,然后把狼扔在地上。看来这是在示威呀!
几个月后,“伊洛娜”又和这个狼群相遇了。双方大打出手,这次“伊洛娜”杀了一头母狼。此后不久,狼群开始往北面迁徙,从此,保护区里再也没见到这群狼的踪迹。
让“伊洛娜”十分气愤的是,没过多久,领地里又出现了另一群狼,“伊洛娜”开始追踪,不出几天,“伊洛娜”逮到狼群的一头狼,一击毙命,狼群这才如梦初醒,急忙逃命。
设在保护区的红外相机显示,这个狼群从此躲开了“伊洛娜”,往东北方向转移走了。狼群遇到老虎,通常都会主动回避,没必要拼个“你死我活”,就算惹不起,也能躲得起。
04容忍东北豹,与东北豹共处,那是因为东北豹知趣
“伊洛娜”不容忍狼群栖息在自己的领地里,却能与东北豹“和平共处”,只要东北豹做得不太过分,“伊洛娜”对它们的存在,貌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然也不代表不捕食豹。
在自然界面,对比自己强大的竞争对手,东北豹从生下来就有自己的策略。通过监测设备,科学家们总结出虎豹和平相处的几点原因。
在兴安岭,东北虎“伊洛娜”喜欢在雪少的山谷活动,这里大型动物多。东北豹为了躲避虎,则喜欢在山脊、山坡这些虎不常去的地方栖息。
除了在选择栖息地大做文章外,东北豹在出行上也小心翼翼,选择与虎“错峰出行”,来躲避与虎相遇。“伊洛娜”最喜欢活动的时间是从傍晚开始一直到后半夜。东北豹只好避开了这段时间,白天出来觅食。
此外,豹子还用心良苦,在选择猎物上也尽量规避竞争。“伊洛娜”喜欢大型有蹄类动物,马鹿、梅花鹿和野猪那是它的最爱;那东北豹只好做出牺牲,尽量捕食狍子、野兔等“小个子”野兽。
看来,东北豹为了与东北虎共存在同一生境中,做出很多牺牲,把最好吃的食物、最好的时间段以及黄金地段都让出来拱手给了“伊洛娜”,自己在夹缝中求生存,真是不容易呀!
05本来与狼是“世仇”,还吃它的猎物,东北虎不猎杀狼才怪呢
相对于东北豹,蒙古狼就做得有点过了。“伊洛娜”本来与你世代结仇,你还在人家的地盘上胡作非为,吃它的猎物!专家们觉得,“伊洛娜”等东北虎喜欢杀狼,原因不外乎这几点:
其一,猫科动物和犬科动物自古就相互仇视对方,虎与狼是“世仇”。在东北虎的基因里,是绝对不允许狼群出现在自己的领地里的,“伊洛娜”也不例外。
其二,在食物资源竞争中,狼是占尽便宜的,狼频繁抢夺东北虎的猎物。在“伊洛娜”的菜谱上,马鹿、野猪、狍子与梅花鹿是它的最爱。在狼群的食物中,与老虎差不多,只是狼对狍子更喜欢点。
在野外,狼群要捕食大型食草或者杂食动物,才能保证族群的生存;而“伊洛娜”也是因为食量巨大,也喜欢捕食大型食草动物,因此狼群和老虎在食谱上是高度重合的。在兴安岭里,总共就那么多猎物,一旦狼群吃得多了,“伊洛娜”捕获不到猎物,就没得吃了。
其三,老虎的领地意识强,没事就主动驱赶狼群。在自己的领地内,东北虎一般不允许别的虎出现(求偶期除外),狼就更不用说了。狼群一旦出现,就会被“伊洛娜”视为挑衅,必定会过去驱赶,甚至捕杀。
其四,为保护自己的幼崽,也必须赶走狼群。对于像“伊洛娜”这样的成年老虎来说,狼群算不上什么威胁,但对幼崽来说,那是致命的,而且狼会记仇,打不赢父母,那就对幼崽下手。
可见,为了争夺更多的生存资源,“伊洛娜”会对狼群进行驱逐,因此在兴安岭地区,几乎很少见到狼了。
结语
至于“好虎难架群狼”,那只是一个笑话。作为森林之王的老虎,就像“伊洛娜”一样,不仅不怕狼,而且见到狼群,会赶尽杀绝。
雪灵谷自然实验室/出品
参考资料:人与自然杂志、大自然杂志、自然通讯、东北兽类调查报告、苏联动物志、阿穆尔虎保护项目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