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国卢浮宫中,有一件举世闻名的镇馆之宝,它就是断臂的维纳斯。虽然现在有重大的残缺,但这不仅没有损害她的美,更是增加了几分神秘感,成为了永恒的经典之作。其实,就在中国,也有两座雕像,名气没有断臂维纳斯那么大,但艺术造型各有千秋,蕴含丰富的文化元素,被誉为“东方维纳斯”。
那是在上世纪六十年代,温州市瓯海区南白象街道的白象塔倾斜了将近2米。由于该塔建于唐朝贞观年间,除了北宋时期经过一次大修外,就再也没有正儿八经地修复,因此情况十分危险。有关专家认为,该塔的已经无法修复,只能就地拆除,这一拆却发现了很多文物。
在历时两个月的拆除过程中,专家发现在每一层的塔壁砖砌方形窖穴发现了大量的铜钱、经书、瓷器、绘画和雕像等等,其中最为重要的是一对北宋泥塑彩绘观音像,它们造型优美,制作精致,被发掘后就有人惊呼为“东方维纳斯”。
在古代,彩塑本来是以敦煌为代表的,但是唐朝之后,敦煌彩塑逐渐衰退,而北宋是温州彩塑逐渐走向了巅峰,也代表了当时中国乃至世界彩塑艺术的最高水平。与庄严肃穆略显单调的敦煌彩塑不同的是,在北宋时,佛教更是植根于大众,更在民间传播,因此彩塑艺术的雕像也更亲民,更有世俗化的美感。
本来这对观音雕像,一个是双手合十,一个是双手相插于腹前。当时,它们都被温州博物馆收藏。在70年代时,浙江省举行全省的文物展览,它们被征集参展,引起轰动。后来经过研究,被认为是国宝级文物,而且浙江省博物馆也缺乏类似的展品。多方协商之后,确定将一件留在浙江省博物馆,一件送回温州市博物馆。
浙江省博物馆征集到的这尊观音,正是双手合十的姿态。她身披绿色的描金缠枝纹帔巾,帛带自然缠绕过颈部,流畅地垂在底座。她身穿着红色描金菱格纹贴体长裙,摇曳生姿,如同轻风吹过一般,飘然垂曳。长裙上的衣褶分明,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神仙风味,在朴素之中,又尽显华贵。
观音的雕塑,更是这件艺术品的点睛之笔。她表情柔美谦和,慈悲之情溢余脸庞,再加上双手纤细,虔诚合十,更是刻画了凡人心中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形象。她素足站立在略显单薄的莲花台上,平视前方,仿佛在为世界苦难之人度厄,又仿佛是在倾听佛祖的讲经说法。整个艺术品在细致之处令人拍案叫绝,让人过目不忘。
在宋朝,佛教已经由上层贵族传到民间的各个阶层。尤其是在南方,信奉佛教,希望能够改变人生命运,已经成为了风尚。虽然现在看来,这有迷信的因素,但在当时的科学技术条件下,是普通百姓对美好生活向往的体现。
看到浙江省博物馆馆藏的这件国宝,让人不得不佩服千年之前艺术家的鬼斧神工,不得不感叹他们精湛的艺术造诣和无与伦比的匠心。就是在这种虔诚的信念和高超的技术之下,再结合丰富的想象力,才创造出这种流传后世的精品。在保持彩塑艺术的同时,制作者又在璎珞、钏等装饰物上使用了瓯塑艺术和原理,这也体现了中华民族兼容并包,不断开放吸收的精神品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