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9月30日,吉隆坡。一名游客在观看跳伞者从300米高的马来西亚地标性建筑吉隆坡塔上跳下。(图/ 视觉中国)
一直以来,人类的冒险天性从未改变。
作家乔恩·克拉考尔在《进入空气稀薄地带》一书中写道:“探险充满了神奇的吸引力,它所蕴含的那种坚忍不拔和无拘无束的随性生活理念,是对我们文化中固有的追求舒适与安逸的生活态度的一味‘解药’。它标志着一种年少轻狂式的拒绝——拒绝怨天尤人,拒绝意志薄弱,拒绝复杂的人际关系,拒绝所有的弱点,拒绝缓慢而乏味的生活。”
上世纪90年代初,极限运动传入中国。
在此之后,王冰用划独木舟的方式漂流探险了4000多千米的黄河全程;张树鹏在内蒙古自治区创下了8100米的高空无氧翼装飞行世界纪录……
在中国,已经有越来越多人参加极限运动并打破已有纪录。
极限运动的出现,打破了传统生活方式的秩序,也让人们看到了更自由、洒脱的小众生存方式。
相比大众,极限运动者经历了更多磨砺,体会过足够多的失败,感受过身体的痛,更理解肾上腺素飙升带来的快乐,以及它退去后的落寞。
纪录片《追寻自由》通过冲浪、滑雪、滑板、攀岩等非主流运动的参与者的讲述,展现了极限运动的发展史,记录了他们和大自然的完美相融。
当人们还在程式化地探讨生命的意义时,他们已经走进大自然,在群山深处、悬崖峭壁、大海之中,以更独特的方式重新感受时间、生命、自由与爱。
就像纪录片中所说:“你完全专注当下的瞬间,你整个人生最重要的就是这一瞬间,过去已逝,未来谁会知道发生什么?”
对啊!谁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此时此刻的紧张、兴奋、恐惧才更重要!
面对内心最遥远的角落,哪怕是黑暗的一面,那也是真实的自我,勇气原本就是恐惧与鲁莽的最佳平衡点。
极限运动是为了追求肾上腺素的上升——是,但并不全是。
一直以来,由于极限运动的危险性,西方心理学家曾对“冒险家”们进行了半个世纪的研究,他们发现,“冒险家”不仅没有心理障碍,而且大多心理素质极好,另外,高危运动参与者中有79.1%接受过高等教育,智力高于社会平均水平。
他们的冒险精神实际上是人类进化史中应有的本能。
电影《极盗者》是导演埃里克松·科尔对极限运动的致敬,据说所有镜头都是实景拍摄的。
踩着滑板冲下阿尔卑斯山,徒手攀登979米的世界最大落差瀑布,挑战滔天的巨浪……
坐在屏幕前的我真替埃里克松·科尔、埃德加·拉米雷兹等人捏一把汗,导演也太“狂妄自大”“不知死活”了。
不过,也正因为有他们,我们才能看到更多面的大自然。
哪怕只有十分之一秒的恐惧都可能造成不可逆的事故,极限运动参与者们真不怕吗?
运动学家约翰·克尔和苏珊·高格·麦肯齐替他们解释:“恐惧是他们生存下来的重要因素,参与者认为恐惧是健康的,是富有成效的经验,这能促使他们采取适当的预防措施,增加幸存的机会。”
实际上,经验成熟的极限运动员在面对挑战时都保持高度谨慎,他们是有方法、有组织的,在发起挑战前,他们也会花很多时间研究当地的环境和需要的装备——为确保安全,也为挑战成功。
他们更关注此时此刻的自我状态,面对高空、巨浪、高寒等大自然的“馈赠”,保持冷静思考,全面评估,进行挑战。
当社会秩序更为稳定时,年轻人会寻找更为刺激的生活方式,他们站在传统生活的B面,用更独特的视角,解读生命的意义。
年轻人的反叛方式,总是带着一种强烈的颠覆性,对于大众、对于传统、对于世俗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