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5月,在北京故宫、天安门、圆明园、长城等著名景点,出现了一位长发的年轻姑娘和一个矮小干瘦的老太太。
只见年轻姑娘一只手提着包包,一只手牵着老太太,为她介绍景点,提醒她注意脚下。
当老太太看到天安门广场前的主席像时,她神情严肃,深深地鞠了三个躬,嘴里喃喃说道:
“主席啊!这是我第一次来北京,活了大半辈子,快入土的时候,我总算见到您了!”
第一次坐地铁、第一次坐缆车、第一次爬长城,太多的第一次让老太太十分兴奋。
到了夜晚的时候,姑娘和老太太挤在百元的廉价旅馆内,她会打来一盆温水,亲自给老太太泡泡脚,好让其缓解一身的疲乏。
那场景,像极了亲生母女之间的深情!
可她们并非真正的亲生母女,姑娘是老太太在51岁时和丈夫意外捡来的,为了将她抚养成人,有一个美好的人生,老夫妻俩含辛茹苦,捡废品供她读书。
眼看着养女即将高中毕业考入大学,84岁的养父却因病去世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养父的离世对姑娘有很大的打击,为了让人生少留遗憾,姑娘在考研成功后,立马用勤工俭学攒下的微薄积蓄,带着年近八旬的养母去北京游玩。
然而,也正是入校读研后的一个月,姑娘的养母却不幸患上了老年痴呆,生活无法自理,这让姑娘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姑娘当初是如何被养父母捡到的?
20多年来,这特殊的一家三口发生了哪些感人的故事?
在陷入两难的境地后,姑娘又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呢?
一切还得从1991年5月的那天傍晚开始说起!
湖北老夫妇捡到女弃婴
1991年5月的一天傍晚,家住湖北省随州市的孙希贤和吴世菊夫妇送亲友去火车站乘车。
孙希贤是一名民办小学的教师,当时65岁了,已经退休;老伴吴世菊51岁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农村妇女,平时靠捡废品和养猪来补贴家用。
夫妻俩一生没有子女,相濡以沫在一间只有50平米的教工宿舍里,偶尔有些亲戚和朋友来走动走动,日子虽然清贫但很快乐。
将亲友送入火车站后,夫妻俩准备原路返回住所,可是在广场的一个角落里,围满了许多人,里面还间歇传来了婴儿的阵阵啼哭声。
在内心的善良和好奇心的驱使下,夫妻俩挤了过去,只见一个旧纸箱里铺着一层破毛毯,上面躺着一个正在啼哭的女婴。
只见女婴粉妆玉琢的脸蛋,眉头微皱着,右手拳头紧握,虽然在哭泣,但模样甚是讨人喜欢,让人见了心生怜爱。
周围群众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这小娃娃真可怜,她的父母也太狠心了,这么小的孩子,居然舍得扔掉!”
“这样的人太没有良心了,哪配做父母呀,这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听到周围人的话语,孙希贤夫妇这才明白,原来女婴是被亲生父母遗弃在这里,让她自生自灭。
看着娃娃俊俏的模样,想着自己一生无儿无女,女婴传来的阵阵啼哭声,一次次撞击着他们的心扉,不经意间,夫妻二人对视了一眼。
几十年来的朝夕相处,早已让孙希贤和吴世菊都很能懂对方的心意,透过对方的眼神,他们都明白了彼此的心思。
只听孙希贤温言对老伴说道:
“咱们膝下无子,这个女娃娃被父母遗弃了,是冻死饿死都未可知,天已经快要黑了,我们遇到了她也是缘分,咱俩把她抱回家吧!”
吴世菊激动地点点头,她原本也是想说这个的。
夫妻俩达到默契后,孙希贤急忙拨开人群,走上前去,将婴儿抱了过来,递到了妻子的怀里。
说来也奇怪,这或许就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女婴一到吴世菊的手里,竟然立马止住了哭声,进而破涕为笑。
5月的随州还有阵阵凉意,一阵微风吹过,孙希贤急忙脱掉身上的外套,将其小心翼翼地盖在了女婴身上。
三人缓步走回家中,在路上,孙希贤一边提醒老伴注意脚下的石头,一边不忘伸手去逗娃娃,看得出来,他们二老对这名女弃婴,是发自内心的怜爱和喜欢。
也正是从那时起,这名被遗弃的女婴和这对年迈的老夫妇的命运,紧紧相牵连在一起!
靠拾废品养女长大、供女上学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内,孙希贤夫妇去有关部门办理了相关收养手续,女婴正式成为了他们家庭里的一员。
名字都饱含了做父母对子女们的无限希冀,孙希贤给女婴取名为孙玉晴,他希望女儿的品质能够像碧玉那样洁白无瑕,也希望女儿以后的人生每一天都是晴天。
作为一个民办小学的退休教师,孙希贤每个月只能领到50元的退休工资,吴世菊养猪、捡废品,每个月能挣得的收入也十分有限。
夫妻二人的生活原本就很清贫,随着年岁的渐长,两人的身体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毛病,每个月的各项开支,让老两口捉襟见肘,如今又多了一个婴儿要抚养,繁重的负担是可想而知的。
为了能够让养女的身心能够像其他小孩一样健康成长,夫妻俩对孙玉晴隐瞒了身世,将其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那样照顾疼爱着。
婴儿太小,需要喂食奶粉,孙希贤每个月都会做好家庭开支计划表,将其他的一切开支尽可能紧缩,甚至是夫妻俩买药的钱,多出来的那一部分,就去给养女孙玉晴置办奶粉和衣服。
夜晚小孩子都会哭闹,有时候是饿了、有时候是想上厕所、还有时候是单纯的闹脾气,两位花甲老人的精力和体力自然不比年轻人,他们只好轮流守夜,一个人照顾孩子时,另一个人赶紧去床上睡一会,每天夜晚都要换班好几次。
在收养孙玉晴后的第二年冬天,可能是因为受凉,孙玉晴在夜里发起了高烧,一直哭闹不止。
老两口十分担心,在寒风刺骨的夜晚,他们只能穿好衣服,打着铁皮手电筒,深一脚浅一脚地赶往镇卫生所。
外面寒风呼啸,北风吹打在脸上生疼,害怕孩子冻着,孙希贤只好将自己的旧棉袄扣子解开,将孙玉晴脸朝怀里抱着。担心抱着太紧,会把孩子闷着,旧棉袄只好半敞着,冷风呼呼地直往两腋钻。
好不容易赶到镇卫生所,却被医生的家人告知,医生去县城办事了,要第二天中午才回来。
养女的高烧可拖不得,夫妻俩简单商量后,决定继续抱着养女去最近的隔壁乡镇,十几公里的难行山路,他们足足走了三个多小时。
下半夜敲开了医生的家门,终于在用药之后,退掉了孙玉琴体内的高烧。
而孙希贤自己,因为半敞着棉袄被寒风吹了四个多小时,一直咳嗽了半个多月,身体才渐渐好转。
时间在飞速流逝,不知不觉孙玉晴到了上学的年纪,夫妻俩给她交好学杂费,吴世菊用一块旧布给她缝了一个布书包,孙希贤给她扎好红领巾,孙玉晴便高高兴兴去上学了。
作为一个老师,曾经执教几十年,孙希贤太知道教育的重要性了,尤其是对于落后偏远山区的孩子们来说。
通过读书来改变家庭的困境、赢取未来精彩的人生,这虽然不是唯一的办法,但却是最为便捷和有效的。
养女刚出生不久便被亲生父母遗弃,这是她人生莫大的不幸,所以夫妻俩想让孙玉晴通过读书,来赢得改变自己命运的二次机会。
在孙玉晴7岁那年,一天傍晚放学回家,快进到家门时,低头看见自己的鞋带散了,便就地蹲下来系鞋带,正巧听到了屋内有人和养父孙希贤说话。
只听那人说道:
“老孙呐,不是我说你,你们现在年纪大了,经济状况也不好,玉晴是你们抱来的,女孩子读那么多书也没用,还不如让她早点和你们捡捡废品赚点钱,这样日子也会好过一些!”
孙希贤听了后,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倔脾气上来后,他十分生气地说道:
“你懂什么!就算是再穷,去街头讨饭,我也会让她上学的……”
这是孙玉晴第一次听到有关自己身世的真相,她的心里犹如晴天霹雳,只系好一根鞋带后,便冲进去质问那个人。
那人知道自己失言闯了大祸,低下头默不作声。
如此状况已经足以说明一切,孙玉晴遏制不住流下的眼泪,她跑到养父的面前,拉着孙希贤粗糙干枯的大手哀求询问,希望得到一个否定的真相。
孙希贤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鼓起勇气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那人所说的一切。
最后的一丝希望破灭了,孙玉晴大声哭喊着,紧接着便转身跑出了家门。
孙希贤担心她会出事,也立马跟了出去。
在田野的小路上边哭边跑,孙玉晴漫无目的,只想发泄情绪、只想远离真相,大概跑了四五公里后,她的身体再也支持不住了,只好蹲在地上抽泣大哭。
年过古稀的孙希贤一直跟在养女的身后,他气喘吁吁的,孙玉晴发现养父跟来了,想再次拔腿跑掉,却被养父紧紧拉住,父女二人在一起抱头痛哭。
那天晚上,孙希贤和吴世菊一起给养女讲述了当年收养她的前因后果,听完自己的身世真相后,孙玉晴彻夜无眠。
她觉得自己是不幸的,刚出生就被亲生父母抛弃,不能够像其他孩子那样,有一个温暖而完整的童年。
可转念一想,养父母好心收养了自己,并且付出了全部的爱,像对待亲生女儿那样疼爱有加,孙玉晴又开始觉得自己是幸运的。
那天晚上她想了很多,第二天一早,孙玉晴红肿着眼睛来到养父母面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用哽咽的声音说道:
“爸爸妈妈,以后你们就是我的亲生父母,我会好好爱你们的,好吗?”
见此情景,听到这样暖心的话语,老两口眼含热泪,他们想了一宿的安慰话语全都不用说了,连忙将跪在面前的养女扶起来,嘴里忙着答应,手却将养女搂在怀里,替她擦拭眼角的泪珠。
那一刻,三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三颗心也彼此贴合着,这是以往不曾有过的温暖。
从那以后,无论是谁向孙希贤提议,别送养女去读书了,他都会大发雷霆地嚷嚷道:
“晴儿就是我的亲生女儿,再苦再累我都不会让她辍学回家。”
孙希贤认为读书是改变命运的绝佳途径,他不仅要让孙玉晴有文化,不当文盲,还要让她考上大学,用知识博取人生。
可是读书需要很大的开支,这对两位年迈的老人来说,的确是困难重重的。
吴世菊也已经年迈,养不动猪了,她每天只好拎着一个麻袋出门,穿梭在大街小巷里捡拾废品。
一个老太太靠捡废品能挣多少钱呢?孙希贤也没有闲着,尽管他更加年迈,而且身体常年饱受高血压和风湿病痛的折磨,可在供养女上学读书的信念面前,这些磨难和疼痛算不上什么。
夫妻俩起早贪黑地出去,为了有更多的时间捡拾废品,他们都是在前一天晚上做多一点饭菜,第二天早上用一个铝饭盒,让孙玉晴带一些剩饭剩菜中午去学校吃。
老师们知道她家里的情况,总会帮孙玉晴将饭菜热一热,偶尔还会给她一个水煮蛋,补充一下营养。
至于孙希贤夫妻俩,他们都是带上一两个冷饭团或者馒头,中午的时候就着一点咸菜和凉白开果腹,吃完后顾不得休息,立马起身去找废品。
知道养父母为了自己生活十分艰辛,孙玉晴从小就很懂事,每天放学回家时,她都会带一个塑料袋,沿途捡几个瓶子或纸壳。
当养父母捡完废品,蹬着破旧的三轮车去十几公里外的废品收购站卖废品时,孙玉晴就在家里准备晚饭,等他们回来一起吃。
夜晚的时候,看着养父母拖着疲惫的步伐,孙玉晴总会打了一桶温水,倒在一个大木盆里,让养父母脱去鞋袜将双脚放进去,边泡泡脚,她一边给二老按摩。
一个小小的破房子,昏黄的灯光透过窗户,从外面总能看到三个人摇曳的身影,这种清苦贫寒日子的背后,或许就是人生莫大的幸福。
在养父母捡拾废品的艰辛抚育下,孙玉晴慢慢长大了,从小学到初中到高中,她的成绩一直保持着班内的领先水平,大学之梦似乎近在咫尺。
可时光催人老,不待人挽留!2010年春,19岁的孙玉晴正在读高三,84岁的孙希贤操劳了一生,终究因病离开了人世。
在弥留之际,他将妻子和养女叫到床前,拉着她们娘俩的手,用尽全身力气嘱咐道:
“阿菊、晴儿,我马上就要走了,你们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晴儿,你也成年了,以后多照顾下你妈妈,要好好上学,千万别半途而废了……”
说完这些后,孙希贤闭上了眼睛,只留下吴世菊和孙玉晴娘俩的痛哭声。
窗外大风呜咽,似乎天地也为之悲伤,养父没能亲眼看到养女跨入大学的校门,养女刚刚长大还没来得及尽孝,一切就这么来不及,属实遗憾和悲伤!
最深爱的养父走了,这给孙玉晴的心里造成了巨大的打击,这一年正是她高考,因为悲伤过度,考试发挥失常,最终她只被湖北文理学院的专科录取。
上大学的学费是孙玉晴自己申请助学贷款解决的,离家的那一天,吴世菊将皱巴巴的几百元全部拿给了养女。
孙玉晴担心养母在家没钱用,将大部分钱偷偷放在了养母的枕头底下,自己只拿了很少的一部分。
上大学后,为了解决生活费的难题,孙玉晴去了学校食堂打饭、洗碗、擦桌子,每天管三顿饭,每月有80元的月薪。
大二的时候,她开始身兼数职,发传单、做家教、当翻译,每天忙得团团转。
除此之外,她还经常泡在图书馆准备专升本,经常要等到管理员来赶她走,她才回到宿舍去休息。
负不负有心人!孙玉晴专升本成功,顺利考入了本校的外国语学院英语专业,在校期间因为成绩优异、表现良好,还获得过好几次奖学金。
2016年春,孙玉晴再创佳绩,她一鼓作气,考取了西北工业大学外国语学院英语语言文学专业的全日制研究生。
当她将这一好消息告诉给自己的养母时,吴世菊虽然没什么文化,但还是从养女的神色中感觉到了背后的非凡意义。
母女二人准备了一些祭品,来到了孙希贤的坟墓前,这个好消息,是老人生前一直所盼望的。
为报恩,带着痴呆养母一起读研
学业有成,这算是对自己和养父母有了一个交代,可自从养父去世后,养母吴世菊的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每年都需要住院三四次。
读大学的时候,因为放心不下养母一个人在家,孙玉晴每半个月就要回家一次,好在襄阳离随州不远,来回奔波到也用不了多长的时间。
有一次养母住院了,在病房里,她和邻床病友闲聊的几句话,引起了孙玉晴的注意。
“我这一辈子啊,没出过什么远门,去省城很少,唯一一次出省还是一个远方亲戚嫁女儿。
我们这一代的人都很向往北京,无比感念毛主席,要是有机会去天安门看看,剩下的日子也没什么遗憾咯……”
父亲的突然离世让孙玉晴深刻体会到了时不我待、生命无常,如今养母年迈多病,再不行动,恐怕会再一次留下莫大的遗憾。
2016年,恰好她考研成功,在经过大半个月将一切事情准备妥当后,5月的时候,孙玉晴买了两张机票,带着腿脚不便的吴世菊飞往了北京。
于是便发生了我们文章开头所描述的那一幕!
四五天时间里,母女二人游玩了很多地方,从北京回来后,孙玉晴做了统计,共花费3500余元,这些钱都是她大学时期一分一毫积攒下来的,也是生平花钱最任性的一次。
可是能够帮母亲达成旅游的愿望,让她开开心心度过好几天,孙玉晴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当年9月,孙玉晴去读研了,可10月份国庆节回家带养母去看病时,医生告诉她,吴世菊患上了老年痴呆。
老年痴呆的人不仅无法自理生活,还很容易走失走丢,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危险,自己好不容易考上研究生,养母却病成这样,到底该怎么办呢?一时间,孙玉晴陷入了巨大的矛盾之中。
经过几个不眠之夜的深入思考,孙玉晴决定留在家里照顾养母。
这二十多年来的养育之恩,高天厚地,她不能为了自己而不去报答!
她拨通了学校辅导员的电话,将家里的情况如实做出了反应,并为自己不能继续读研而表达歉意。
辅导员听后,为母女二人之间的真情深深感动,他向学校上报,经开会讨论核实后,学校不仅减免了孙玉晴读硕士的学费,而且还单独给她们母女二人开设了一个单间,以解决她们娘俩的住宿问题。
就这样,孙玉晴将养母从老家带去了学校,开始一边读研一边照顾着痴呆养母。
患有老年痴呆后的吴世菊脾气变得喜怒无常,而且没有自控能力,容易走丢。
每次课间的时候,孙玉晴总会不放心,要一路小跑回宿舍看看,看看养母是否还在房间。
有一天晚上,孙玉晴上课、兼职劳累了一天,夜晚睡得很熟,可等到半夜的时候,她迷迷糊糊摸身边,却没有摸到养母。
她吓了一跳,赶紧披起外套,打着手电筒出去找人,夜深人静之时,不好大声喧哗喊叫,她只好一个角落一个角落去找,两个多小时后,终于在学校小河的桥边看到了蜷缩成一团的吴世菊。
惊魂未定的她赶忙跑过去,紧紧抱住养母,嘴里带着哭腔哀求道:
“妈,你可吓死我了,你要是有什么闪失,我可怎么办呢?以后不要一个人出来了,好不好?”
从那晚之后,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每次睡觉时,孙玉晴总会用一根红线,将自己和养母的手连起来,这样养母那头有动静,她就会立马感知到。
平时周末闲的时候,孙玉晴也会带着养母在学校到处走走看看,或者去街上转转。
养母虽然神智不清,忘记了自己和女儿的名字,可是看到户外的花草建筑,她的眼神就会充满欣喜,这对孙玉晴说,已经很满足了。
读研期间,其他同学享受着恋爱和旅游,孙玉晴除了照顾痴呆养母外,多数时候是埋头拼命学习。
她曾受邀前往新加坡、印尼等地参加外语类顶级国际会议,还以第一作者的身份在核心期刊上发表论文,多次获得学校里的各项奖学金。
同时,她十分懂得感恩和回馈社会,由她发起的“毅达教育”项目,便是想通过创业将知识带给学校周边农村里的孩子。
在自己的努力之下,2017年,孙玉晴获得“中国大学生自强之星”光荣称号;2018年获得阿里巴巴“天天正能量”一等奖;2019年获得第七届全国道德模范提名奖。
新华社将她的故事报道后,网友们深受感动,纷纷为她的勤奋与善良点赞,为她的自强、孝心和正能量而由衷钦佩。
生活的艰难造就了孙玉晴的成长与成熟,如今的她正在北京航空航天大学读博士,养母也一直带在身旁。
对于未来,她希望能够继承养父的职业,当一名优秀的人民教师。
当初是退休的人民老教师捡到并养育了她,在她的求学之路上,也遇到无数个好老师,为她带来关爱和鼓舞,所以她希望自己也成为教师,能够去关注苦难的学生,用自己的人生经历给她们带去正能量。
养母吴世菊一天天衰老,病情也日趋严重,孙玉晴是有心理准备的,她想做的是让母亲能够像孩子那样单纯无虑,自己好好照顾她,陪她慢慢老去。
2018年7月2日,正是吴世菊78岁生日,孙玉晴放学后给养母买了一个小蛋糕,并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
吃过晚饭庆生时,她给养母奉上了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一条亲手编织的母女项链。
尽管养母一脸茫然,不知道这份礼物背后的贵重意义,可当女儿给她戴上项链时,她的脸上露出了会心一笑,恰如当年在火车站捡到女婴时那般幸福自然……
结语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在孙玉晴的身上,我们看到了苦难孕育的成长,大爱铸就的辉煌。
出生便被遗弃是她的不幸,遇到孙希贤老夫妇尽心收养,是她生命中的大幸。
在这样一个清贫且有爱的家庭里,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其中的疼爱、体谅、反哺,乃至任何一个细节,都足以让我们感动到泪目。
养育之恩大于天!孙玉晴饮水思源、知恩图报,带着痴呆养母一起读研,用柔弱的肩膀扛起家庭重担。
在面对纷至沓来的荣誉和掌声时,她不骄不馁,保持自己内心的淳朴,并自己的力量感恩回馈社会。
孙雨晴,苦难浇灌出来的花朵,堪配一个大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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