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我们去法国自驾游,在巴黎的第三天先去了巴黎圣母院,从那里出来我们走着去先贤祠,因为世界文学巨匠——维克多.雨果葬在这里、小说基督山伯爵的作者大仲马葬在那里。著名科学家居里夫人葬在这里。先贤祠在塞纳河南岸,离巴黎圣母院不远。先贤祠原是路易十五时代建成的圣•热内维耶瓦教堂,结果不到一年于1791年被收归国有,改为埋葬“伟人”的墓地。截至2018年6月西蒙娜•韦伊(SimoneWeil)迁入,共有72位对法兰西做出非凡贡献的人享有这一殊荣,其中仅有11位政治家。
天气阴沉沉,不时下点小雨,先贤祠有点仿罗马的万神殿,高大雄伟,上面遍插法国国旗更体现其不一般。
进去一层的中间是傅科摆,1851年在这里首次悬挂。但现在这个是后来重新装的。我记得小时候经常跑到 北京天文馆去,在那里第一次看见这个东西,觉得很神奇。
大厅正中的位置,矗立着一组“国民公会”的群雕。
下地下室,棺椁都在这里,光线很暗,有三分阴沉。 最前面是法国 ——以致现代西方民主思想的两个最重要的人物,伏尔泰和卢梭。 伏尔泰的雕像站在那里很显眼。伏尔泰被公认为18世纪法国启蒙运动的领袖和导师,“法兰西思想之王”。他一生反对专治和封建特权,追求自由平等。我最早在80年读过他的小说,感觉就是借古讽今、借外讽内,抨击社会的不公,讽刺教会、国王、特权、专制。就因为他“屡教不改”,所以几次被教会投进监狱。不得不说他是当今西方民主思想的奠基人之一。而伏尔泰的悼词也很简洁:“诗人、历史学家、哲学家”。
不过另一个与伏尔泰同时代的法国启蒙运动代表人物让-雅克•卢梭就在他对面安息,虽然他们生前不和。卢梭的《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社会契约论》、《忏悔录》等著作所体现的社会契约和主权在民思想是法兰西共和国——以致西方国家的理论基础,立国根基。卢梭棺木上镌刻的谥语是“自然与真理之人”,看见他的棺椁中伸出一只手来(当然是木雕的),手中擎着一支熊熊燃烧的火炬,象征卢梭的点燃的思想的烈火 。
皮埃尔•居里和居里夫人是我年轻时候很佩服的科学家,他们95年迁葬在这里。70年代那个什么书都看不见的年代,我哥给我找了一本居里夫人传,看了好几遍,很感动,甚至产生想当一个科学家的念头。但我那时是一个炉前工,每天干完活就像一个小黑子,别提学什么知识了。
雨果、左拉和大仲马在一个墓室里,左边是雨果,右边是左拉,里面是大仲马。当年雨果在1885年一去逝就葬在这里,左拉在蒙马特墓地呆了六年后,于1908年迁入这里,而大仲马是距离他去世132年后的2002年才迁入这里。 石头水泥的屋子,冷冰冰的棺椁,说实话我不喜欢这里,尤其去了巴黎著名的蒙马特和拉雪兹两个墓地,在那里天天可以享受日月精华、风霜雨雪,那是人间。这地方太挤窄。又阴暗。反正觉得他们够惨的,这些生前多么浪漫的人,有点可怜他们。
大仲马也是一个民主自由的斗士,先后亲自参加了反对zzbz的1830年“七月革命”、1848年推翻七月王朝革命等。他和雨果是志同道合的挚友。 但我喜欢他是因为他的法国侠客小说。50年代我很小的时候就看过苏联拍的“三剑客”电影,好玩,印象颇深。后来出版小说名字叫“三个火枪手”虽然准确,但没劲,三剑客——多好的名字。再往前推,光绪年间翻译出版的叫“侠隐记”,这是达尔达尼央三部曲的第一部,后面的分别叫“续侠隐记”、“小侠隐记”,不过这名字还是不如后来的三剑客。当然大仲马的“基督山恩仇记”我也很喜欢,传奇色彩——经典的侠客复仇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