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朋友印象中,“云南”是个四季如春,风景宜人的好地方;但在历史上,这里不光山清水秀,还是古代王朝的边境,名义上隶属中原,实际则由“土司”把持。在玉溪新平县哀牢山上,至今还有一处著名景点——“末代土司府”;强调一下,让这里声名远播的不仅是其浓郁的民族特色,还有府内的神秘符号;当然,围绕神秘符号的则是更为神秘的“宝藏传说”和这里曾经的主人——李润之。
李润之,家里排行老三,祖籍本是甘肃陇西人,但其祖上在乾隆年间平乱有功,因此封为“云骑尉”,赐“哀牢土司”;实事求是的说,“土司”的官职并不多,不过七品衔,但在穷山恶水的哀牢山中,“世袭”土司就成了这里的统治者。就这样,“李家”世袭六代,到了李润之这一代已是显赫家族;前面已经说了,李润之家里排行老三,理论上是没有资格继承“土司”的,这就引出了关于他的一段传奇。
哀牢山“李家”六代世袭土司,最初的李润之仅是个纨绔子弟,尤其对赌钱情有独钟;一次赌到半夜,李润之昏昏沉沉走夜路回家,不巧碰上了土匪。李润之为了保命,就把身上的钱洒在地上,趁土匪忙着捡钱,李润之随手捡起根木棒就把一名土匪打昏;从此李润之性情大变,回家就向哥哥借兵,亲自带队进哀牢山“剿匪”,经过四个月的奋战,哀牢山中匪患尽灭,山中各族百姓也被屠杀了不少。
从此,哀牢山周边诸县对“李家”谈之色变,尤其李润之还成了各族百姓口中的“恶魔”;李润之秉性难测,除了是“恶魔”之外,还有人称他为“慈善家”,至今尚存的“润之中学”就是其典型代表。话虽这么说,但在“润之中学”周边又有枪支修理厂、钱币铸造厂和他创办的“富昌隆”商号;从此,李润之的势力逐渐扩大,影响远涉新平、双柏、镇沅、墨江等县,也正是这个原因,他虽是家里的老三,却最终继承了“土司”的官职。
当上“土司”的李润之更加猖狂,开始垄断迤南烟土的运销及滇南盐业;还不止这些,哀牢山本就是“茶马古道”最为凶险的路段,李润之又在这里私设关卡,甚至“半匪半商”的劫掠、敲诈过往商队。由此,李润之在成为哀牢山一带最大毒瘤,凡来任职的县、区官员,先要送礼拜谒李润之方可就任;凡路过的迤南商旅,首先要送礼拜谒李润之,购买“富昌隆”的小黄旗插在驮上,之后才能通过。
有了钱和势力的李润之,第一件事自然是修缮府邸,遂在耀南村半山腰建起一座气势恢宏,且极具民族特色的大宅院——陇西世家,又称“土司府”;这座易守难攻的大宅院至今尚存,其占地4.2亩,由大院、花园、马厩三大建筑群组成,房间共有65间(传说还有密室,因此又有人说69间)。乍一看,“李家”似乎达到了鼎盛时代,但李润之也有烦恼;1947年,解放军在战场上连连获得胜利,李润之也嗅到了危及。
为保护自己的势力,李润之先在大平掌山要冲兴建“河边街”,强迫迁民数万,以民威胁、阻碍解放军进攻哀牢山;之后,他又在河边街两侧山梁上兴建造枪厂、造(银)币厂、纺织厂和发电厂。李润之在戛洒、新平两县和昆明都有宅邸和商铺,以方便与反动派勾结联络;与此同时,李润之又网络土匪,组建反共第三纵队,1950年时,规模已达十二个大队和一个直属江防大队,人数最多时近万人。
在反动派的教唆下,1950年4月,李润之命令匪帮攻入新平县城,杀害党政干部和征粮队员一百多人,5月3日,又把陇西的60余名征粮工作人员包围杀害;另外还制造了“血染戛洒江”,“蒿芝地惨案”等一系列土匪暴动,杀害革命战士及人民群众一百多人。
实事求是地说,尽管李润之在哀牢山一带势力庞大,但与百万解放军对比,他远远不是对手;解放军面对土匪的一系列暴行,终于在1950年10月,滇中独立团与42团两面夹击,一举攻占“土司府”,活捉李润之、胡笑波等二十名匪首和特务,1951年3月25日,李润之被公开审判并枪决。
说到这,李润之的“传奇人生”似乎就此结束了,但他的故事却并未完结,尤为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宝藏”;简单地说,解放军占领土司府后,共搜出重机枪2挺、轻机枪35挺,长短枪支2700套,鸦片(烟土)和银元等财物十多箱,直白点说,这些东西对于李润之来说仅是九牛一毛,更多的“宝藏”有藏在哪里呢?对此解放军也曾进行过调查,很多同期抓获的“李家”帮凶供认,早在解放军攻进土司府之前,李润之已经将大部分家产进行了转移;但究竟转移到了哪里,多数人并不清楚,解放军也一直没有找到。
据资料记载,当年有“李家”土匪曾在半夜押运过20多匹骡马,约有200多只麻袋;出发地正是土司府,目的地“南达”,这里也是李润之女儿出嫁的地方。经土匪介绍和分析,这批驮队载的很可能就是李润之生前的“财富”;但遗憾的是,那名押运驼队的土匪并没有抵达目的地,半路就被别人替换,至于“宝藏”究竟藏在南达什么地方,解放军始终没有头绪。
资料上还有一种说法,当年有李家佣人供述,李润之的“宝藏”就在土司府的地道内,但地道入口究竟在哪里却无人知晓;理论上这种说法比较切合实际,因此当年的解放军曾在土司府中掘地三尺,却最终一无所获。对此“国家宝藏”节目的记者还曾做过调查采访,受访的是位八十多岁的老人,也是当年李润之“贴身保镖”之一;据他提供线索,“宝藏”并未离开土司府,就藏在府中4处秘密地点,具体地标由“神秘符号”显示,就刻在院子里的四块地砖上。
根据这一线索,记者终于找到了刻有“神秘符号”的四块青石板地砖,和预想的不同,四块地砖就堂而皇之地分布在土司府院子中的四个角落;院落右侧的一块石板上刻着一个不规则的五角星图案,左侧石板刻着像椭圆又像音符的图案,其余的两块与之类似。说到这或许有朋友会说“这些只是地砖造型吧?”最初时,记者也联想到了这一点,但很快又否认了这种说法。
如果图案是地砖“造型”的话,和当年李润之的身份完全不匹配,因为这些地砖既不平整,图案刻画得也不规则,与那些工整、精致的雕梁画栋很不对称;但是,说它“藏宝图”又很难让人信服,因为上面既没有方向地标,图案也不连贯,很难将其与地图联系在一起。还有个重点,当年解放军将土司府掘地三尺,如果李润之的“宝藏”就在院子里,理论上早应该被找到;记者寻访中,又得到一个“宝藏”下落的信息,有人说就埋在李家祖坟。
李家祖坟在哀牢山关东岭跑马场上,记者赶到时,坟墓还在但已千疮百孔,唯有残缺的石雕和那棵高5米的石柱还能看出曾经的气派景象;记者走访得知,原来李润之被枪决后,“宝藏埋在李家祖坟”的说法就已流传,李家祖坟不知被多少盗墓贼挖过,也没听说盗出什么宝贝。
记者再次无功而返,据当地有关部门人员罗忠俊说“来观光的人,听了这段宝藏的故事和看到刻在地板上的符号时,有的付之一笑,有的心潮澎湃,在古宅中流连忘返,将每一个墙角都瞅个仔细,特别是藏枪的密室、曾是水牢的地下室、土司夫人为藏宝物而设的暗室、土司为正房设的取暖暗道以及为防偷袭而设的枪眼等处,但至今没有人发现蛛丝马迹”。
总而言之,土司府刻有“神秘符号”的地砖犹在,但究竟有没有“宝藏”却一直众说纷纭;有兴趣的朋友不妨亲自去看一看,万一破解了“藏宝图”岂非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