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来华夏子孙皆以“黄河”为根,之所以称之为“黄”河,自然与著名的黄土高原有着莫大关系;古有“黄河九曲十八弯”,在具有典型黄土高原特征的山西,石楼县内还有“黄河第一湾”。老山西或许知道,石楼有““红枣之乡”、东岳庙和郝氏大院等著名景点,殊不知这里还有一座3000年前的商周古墓;而这座古墓的渊源颇深,其主人居然是千古圣贤“姜子牙”的岳父,虽然专家不肯承认,但还是找到了一件国宝级文物。
说这话还要先回到1959年,石楼县义牒镇桃花庄有村民正在田里劳作,耕地时意外发现了一座古墓;公正的说,当时人民群众对文物保护的意识相对薄弱,而且通讯条件有限,因此发现古墓后并未马上告知有关部门,直到胆大村民进入古墓查看,见满地绯红,犹如鲜血,只吓得连忙逃出。此事在当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也传到了考古专家的耳朵了,并迅速展开了一场抢救性发掘;考古队进入古墓后也被吓了一跳,虽然最终确定并非是“血”,而是一层厚厚的朱砂,但专家心里还是堵了个疙瘩。
说到这对道教了解的朋友或许知道,朱砂的作用多为“镇邪化煞”,虽然是天然矿物磨制而成,但在古代依然是一种价格不菲的东西;试想,如此价值不菲的东西铺满整座古墓,可见其“驱邪化煞”的对象该有多强大。当然,这些在今天看来显得很是“荒诞”了,但也从侧面反映出墓主人很可能是一位信奉道教的人;以今天的历史记载来看,这里是商周时期黄河流域的“鬼方”之地,而这一支脉又在历史上显得“神秘莫测”。这里插一句,追溯到3000年前,殷商的统治范围其实只有方圆千里而已,在中心区域之外,还有许多小的方国与商朝并存,时而臣服,时而干戈相对,其中就包括这个“鬼方”;史料记载,鬼方大抵位于今天山西吕梁山、黄河沿线,多为少数民族,古史本就少有记载,鬼方人多信“巫鬼之术”,行事“诡秘”,因此从古至今对他们的记载都不是很清楚。
考古专家之所以心里堵疙瘩也是因为这些,虽然出土53件商周时期的青铜器类文物,但其历史却很难真正说清楚;总的来说,这次考古发掘共出土一套13件编钟、7件大鼎,及33件各式青铜器物,从其墓葬形式和某些青铜器物上的铭文来看,证明了它是一座商代晚期,周代早期的古墓。但问题来了,古墓的主人是谁,满地“朱砂”又代表什么?稍显遗憾的是,考古队没有找到介绍墓主人生平的墓志铭;但古墓的清理工作还是要继续的,就在考古队将文物转移出古墓,有工作人员最后一次进墓巡视,或许是光线昏暗的原因,竟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个踉跄。
等这位工作人员回头仔细寻找,就见路过的地方似乎有什么东西凸出地面,蹲下身用工具挖了几下,出现的竟然是一个“龙头”;考古队员看到后大为欣喜,忙招呼众人再次进入古墓进行发掘,这才将这条“铜龙”清理出地面。这里对“铜龙”简单介绍,其通高19厘米,长43厘米,宽13.4厘米,长腹弧鼓,后端截平,背部有弧曲形长盖,内有横榫与器腹扣合,盖面有一蘑菇形钮,器口沿外附有两对贯耳。整体看来,这是一件龙头圆身的青铜器,放置平稳犹如一艘停泊的龙舟,其造型独特,独具风采,明显区别于中原商器造型。
再看器身上遍饰各种华美图案,盖面是逶迤的龙身,与前端龙头相衔接,两侧衬以漩涡纹和云纹;前端龙首昂翘,瞪目张角,中空有口,让专家惊奇的是,器身的两侧饰有鼍纹和夔龙纹。说到这或许有朋友不明白了“青铜器上多有饰纹,专家看到这些有什么好奇怪的?”这里需要说明一下,所谓“鼍(tuó)纹”,今天可以理解成鳄鱼造型,以今天的气候环境来看,“鳄鱼”多分布于长江下游地区,以青弋江沿岸及太湖沼泽地较为多见,但在其他地区仍属“罕见”物种;更为关键的是,这里可是干燥缺水的黄土高原,数千年前的古人甚至不知道有“鼍”这种生物存在,理论上是不应该出现这种纹饰的。
公正的说,考古专家从未见过此类青铜器,但根据其铸造风格和特有纹饰判断,它应该是一件商代的酒器;此事也惊动了著名的史学家,考古学家“郭老”,并定名为——龙形觥,今天更是一件国宝级文物。当然,专家还需要解释“为什么在黄土高原会出现带有鳄鱼纹饰的青铜器”;据专家推断,今天的黄土高原虽有黄河滋润,但依然干旱少雨,在3000多年前却是截然不同的气候环境,很可能那时的黄土高原是温暖湿润,沼泽遍地,鳄鱼徜徉的另一番景象。虽然专家如此说,但由于并未发现当时的气候记录,因此这只能算是专家的一种“猜测”,同时也引起了一些人的质疑,并将注意力引向了一位“千古圣贤”姜子牙;据史料记载,3000年前的殷商时期,纣王无道,残害生灵,酷刑除炮烙外还有“鼍池”,即池中圈养鳄鱼,施刑时将人投入池中与鳄鱼搏斗,纣王以此为乐并达到震慑的作用。
据传说,姜子牙是一位身怀“异能”的石楼人,投奔周文王后依然闷闷不乐,文王时有亲自登门宽慰;一次文王登门,姜子牙正在家中独自饮酒,来不及撤席便忙去迎接文王,随后请入席中一并饮酒。周文王抬头一看,见席上挂着一只造型特别的东西,状如小舟,且满身饰有花纹,姜尚轻抬其尾部,龙首口中便流出涓涓美酒。周文王见之奇怪,忙问这件器物的来历,结果姜子牙闪烁其词,不愿告知真情;文王以为姜尚不诚实,便生气的转身离去,子牙忙追上去安抚宽慰,这才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姜子牙的岳父是一位“奇人隐士”,对百姓疾苦深感怜悯,便造出了这件“法器”为百姓施法祈福;“龙”代表的是当时的政权统治,“鳄鱼”指的是纣王暴政,“龙背鼍”暗指天下百姓岌岌可危的现状。后知姜子牙保了周文王,这位隐士就将“法器”传给了女婿,之所以姜子牙不愿告诉文王这些,一则因为岳父是“隐士”不便透露,二则“法器”之妙也不便明说。再往后,姜子牙助周一统天下,那位“隐士”岳父也羽化归天,姜尚就将这件“法器”原物归还,作为陪葬埋入岳父墓中;说到这或许有朋友要笑了“这怎么可能,姜子牙的老婆不是那位‘扫把星’吗,她的父亲怎么可能是心怀天下,身有异能的世外高人?”
当然,这种观点想必多出自《封神榜》里的内容,自然不能以此为准;不过以目前的史料记载来看,确实少有提及姜子牙的岳父,究竟他是不是这座古墓的主人,目前仍无定论。但在专家看来,这也是一处明显漏洞,同样不足为凭;虽然当时还没有道教之说,但以目前的古籍来看,既然是身怀异能的“隐士”,墓中又怎么会铺满“驱邪化煞”的朱砂?虽然专家至今不能确定墓主人是谁,但“龙形觥”却是一件不折不扣的文物瑰宝,今天就珍藏在山西博物馆中,有兴趣的朋友不妨亲自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