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城区里的时光,可以是街道尽头的公园,也可以是巷子转角处的商铺,它们存在的光景长久,弥留的细节也能唤出很多人的记忆。像在湖北武汉老城区,这样的街道和巷子数不胜数,例如在硚口区硚口路汉正街西段附近,就有一条汉中西路的旧巷子。误入这条巷子,看到斑驳的民房数不胜数,里面有独立的院子,也有低矮的窝棚,尘封着谜一样的时光。
由于地处城市老城区,又是热门地段,加上连年改造等原因,前往打卡,比较考验运气。这个运气是指,外地人单独前往,不一定能准确找到地方,即便找到地方也不一定能顺利进去,而且一不小心,即便进去了,大概率也会迷路,毕竟周边绵延的老建筑实在太多。老旧巷子叠加,老的地名还在,而新开辟的地名也在用,于是很容易混淆。所以最好是乘坐公共交通,在中山大道硚口站点,有294、411在内的近14路公交车经停,然后从第三人民医院侧面的唐家巷进去,走到底便是汉中西路。
汉中西路给小编的第一印象是老建筑多,密密麻麻分布。在唐家巷毗邻的地方穿到武汉钟厂的老楼附近,本来是打算继续向南走的,但一头扎进一片宽度只有一米,刚好容纳几个人步行的楼栋间,再出来时又回到了唐家巷的另一侧。于是干脆继续向西走,顺着几栋可以穿插的小巷走动,周围全是两三层的老房子,外墙斑驳一片,偶尔看得到几棵树,搭着晾衣架,走一圈,又被堵在了原地。再回到主路上,看着路标走,好像有点心慌迷路。
比如汉中西路这一段,是一排老房子。房子成色很旧,或者叫斑驳,房高三层,第一第二层都有住户,外墙上挂着空调外机,有几台还在转动,打得旁边的树叶唰唰作响。最不济的是,有的房子二楼还是镂空,步梯被拆了,又加装一架金属梯子,护栏很短,边角冒出大堆锈迹。旁边改造的外墙门洞依稀可见,还有曲折的排水管走线,人从屋檐下走过,听得管道里的水声呼呼作响。住在这样的房子里,既像别墅又像牢笼,光是走出巷子都得很费时间。
继续向前走,汉中西路的里程还没走一半,这边的房子面貌依旧,只是密集程度宽松很多。巷子两边向里收缩了半米,一下子觉得很宽敞,于是看到有机动车过去,也有门口停着三轮车。所有户型的大门都是朝向巷子,有的还是改造的门,加了门头,贴着对联,一看就是年代久远。几乎每个大门前都有晾晒的金属架子,活动收缩的结构,晾晒衣服便捷。还有的会在大门前架起遮雨棚,石棉瓦做棚顶,金属竿四个角支撑,坚固程度毋庸置疑。
在汉中西路西段行走过程里,还是会陆续看到不少南北纵贯的更小的巷子,它们处在几栋老房子之间,镂空而建,因为实在太狭窄,地图上根本看不出。这边一条巷子,中间留出一米多宽度,还停了一辆破旧自行车,有居民提着早餐从里面走出来,肥胖的身体不时擦到墙面,溅起一阵灰。小编看着也打算进去走一遭,走到口子处,光线就没有了,瞬间感受到一股阴凉的风袭来。主要是左右两边都紧挨着民房的门窗,有的两边窗户都开着,形成对流,就有了风,里面房间有一点响动,巷子里都能听清楚。
可能也是这个原因,小巷子里的墙上还装了路灯,白天不亮晚上亮,门窗上的防盗门坚固异常,锁了两把锁得太过常见。在小巷里绕了一段路,最后又回到汉中西路上,也不知道有没有回到原地,反正看两边的老房子形态,应该没有。这边的房子高度更高,还有几栋单元楼,猜测是哪一家企业的家属大院,门前种了大树,树下划停车位,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做法,毕竟空地实在没有了。有意思的是,旁边有一座独门独院,外面摆满了绿色的盆栽,里面还有庭院,一看就是大户人家。
走到汉中西路的最西端,来到了红英巷,是另一条老巷子,算是走到了头,毕竟咫尺距离处,硚口路上的高架桥都能看得到。与那座高架桥比较,汉中西路实在太苍老了,颜值老、状态老、功能老,因为苍老的原因,很多配套难以跟上,居住其中的状态,虽然自由但不自在,跟很多现代小区比,它显得很简陋。不过,汉中西路的光景,不是以自在来衡量,它承载了太多人的记忆,是一处有内涵的老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