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三万六千顷,东南占断一片景,这就是吴江太湖新城的苏州湾黄金湖岸。春柳含烟,秋苇萦梦。前者是《雨霖铃》沉吟的别意:杨柳岸,晓风残月;后者是《诗经》低唱的怀思: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黄金湖岸,是太湖东岸与南岸连线,形成优美的湖岸线,似丘比特手中的一张大弓,吴淞江则如弓上的一把金箭,射向辽阔的东方之海。
这片充满张力的湖岸,是从湖水里浮出的梦幻之地,曾经鱼翔鸥凫。在黄浦江还是吴淞江支流的时代,太湖没有东岸,这里汇聚万顷碧波,酝酿激越奔流,发起一条宽阔的大江,就是名扬千古的吴江——后来驰誉天下的松江、吴淞江,浩浩荡荡,奔向大海。它的终点是上海的“吴淞口”,而原始的起点,便是如今吴江湖岸线上的“浪打穿”。这两处江中古地名,历经沧海桑田,见证了吴淞江源头、源尾的伟大奇迹。
当吴淞江下游以苏州河俗称的两岸,被海洋文明托起世界大都市,外白渡桥对面的陆家嘴,成为现代上海的城市地标,吴江也重归太湖文明的潋艳波光,耸立起一座崭新的田园都市——太湖新城。黄金湖岸,接续吴江风流、唐宋遗韵,再现太湖绝代风华。
这里有流光溢彩的地理人文背景。运河古纤道,名流摩肩接踵;垂虹古长桥,佳客南来北往。醉倒过半部文学史上的文豪诗杰。唐诗宋词,以其古典唯美的韵律,描摹出城市的脉络。
流水东逝,千年一霎。姑苏城外的钟声中,太湖浪花依旧。悠然水色的时光里,巨鲈浪漫搁浅。而垂虹断桥古亭边,无数次的深情别意,终以裂变的方式,起承转合。古老的秋水,望向环太湖第一高楼,与横跨苏州湾畔的音乐喷泉,一高一宽,各358米,水陆相交,又似纵横的经纬线,定位城市新地标。
阅湖台,以延伸湖面211米的如意桥,连接湖中5万平米的大型旅游观景台,置身湖中,阅览千年吴江,川阅水以成川,世间万象更迭。正如阅湖台“∞”的形态,无穷、无限。太湖的浩渺无穷,神秘莫测,湖面上的镜像,映射悠悠宇宙、茫茫太虚。
苏州湾大剧院,仙乐飘扬,随着标志性建筑的钢结构丝绸飘带,与蓝天白云共舞,风吹仙袂飘飘举。也如一条烟霞飞虹,集人行天桥与观景步道于一体,登临其上,有感“复道行空,不霁何虹。”在天空之桥,采撷一片天光水色。
过去与现在,在这里纵横风韵;太湖与大海,在这里交汇气息。未来在这里,如梦似幻地伸展,在水边,绿叶发华兹。
在黄金湖岸,又见烟波浩渺,帆影点点,远山如黛,渔醉唱晚,依旧能联想到杜甫“剪取吴淞半江水”的题咏,李白“烟开兰叶香风暖”的放歌,依旧能体会到张翰“秋分起兮恨不归”的愁长,苏轼“直为鲈鱼也自贤”的留恋,米芾“断云一片洞庭帆”的惬意……
眼前依然是“扁舟系岸不忍去,秋风斜日鲈鱼乡”,也依然还是“红了樱桃,绿了芭蕉”,至于在水边,春赏柳烟夏听蝉,秋啖大蟹冬看雪,四时良辰美景,已不再是“垂虹秋色满东南”一句所能形容。(沈立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