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来到荔湾路和西华路的交界处,我们会看到一座不太起眼的短桥,与桥下静静流淌着的河流,这便是老西关们都很熟悉的彩虹桥和驷马涌。
身旁是三三两两的行人说着地道的粤语;再放眼望去,沿岸是碧绿青翠的绿植和带着岁月痕迹的楼宇,扑面而来的是老西关独有的生活气息。很难想象,脚下的桥和桥下的河历经了多少的沧桑。
今天,就跟小荔一起走进彩虹桥和驷马涌的历史,去看一看它们背后的故事。
驷马涌:
从大江大河到小桥流水
提起驷马涌,熟悉荔湾的老广们会知道,这是荔枝湾故址(荔枝湾有新旧之分,现在大家所熟知泮塘附近的荔枝湾是新址)。
更早的时候,驷马涌叫洗马涌。清朝时期,平南王尚可喜和靖南王耿精忠攻陷广州时候,前者的部队在城东,后者的部队则在城西。平南王麾下将士经常在河边冲洗战马,由此“洗马涌”逐渐叫开。后来的人们又觉得“洗马涌”这个名字不好听,改为音近词“司马涌”。如今大家叫开的“驷马涌”依然是音近词。
现在的驷马涌看起来平平无奇,若追溯其历史,便会发觉从古至今,其变化可谓是翻天覆地。驷马涌发源于兰湖洼地(位于越秀山一带),经过一路蜿蜒曲折,最后汇入增埗河。而增埗河在以前是进出广州城的重要交通要道,从汉代到唐代,上至中央政府,下到地方官员,他们的船只大多从增埗河进,沿驷马涌上岸。
有史可载最早来到此地的中央官员是汉大夫陆贾,他于汉高祖十一年被刘邦派来招安赵佗,其船只当时便是经驷马涌一带登岸。陆贾和赵佗的会面促成了南越国归顺汉王朝。根据屈大均在《广东新语》里的记载,赵佗后来在广州城西戙船澳盖了一座越华楼赠给陆贾,戙船澳位于澳口涌和驷马涌交界处,在彩虹桥西北方向不远的地方。古戙船澳早已不在,安静流淌的驷马涌是汉朝和南越国这段历史最好的见证者。
古时的驷马涌水深,且水面宽阔。南北朝时期广州刺史羊希和叛军刘思道在此处曾有过一场水上交战,战况激烈,声势浩大,最终羊希战败。能让古人在水上进行战斗,以前的驷马涌用“大江大河”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随着历史变迁和地理发展,河道渐渐变窄,到今天,它就演变成了一条河涌,曾经的恢宏辽阔已经淹没在了历史尘埃中。
比起历史,如今老广们对于驷马涌的印象可能更多来自河涌整治。由于上游水源枯竭,以及城市化、工业化进程的推进,原本清澈干净的驷马涌受到了非常严重的污染,又黑又臭的水体甚至影响了周边居民的生活。
近十几年来,在荔湾区政府和民间护河志愿者的努力下,河涌整治成果显著,驷马涌终于“旧貌换新颜”,水清河畅,行走于此,颇有几分小桥流水的舒适和自在。
彩虹桥:
从风流雅致到古旧质朴
彩虹桥这个名字不仅听起来好听,寓意也吉祥。
相传此桥建于一千多年前的南汉国。南汉国国主刘岩定都广州后,大兴土木要建花园城市,工匠便选择了一个景观别致之地,造了一座桥。据说,当时的人们在桥上行走,近看禅寺,远眺美景,确实给人以置身于彩虹之上的感觉。一天,皇帝刘岩巡视路过此处,询问之下得知此桥还未起名,便对大臣说:“我来了,彩虹也跟到了脚下来了,就叫彩虹桥吧!”从此,彩虹桥的名字叫开了。
彩虹桥又有另一个名称——“长桥”。据闻在宋代,孔子的一支后裔迁到此地定居,那时彩虹桥横跨在水面宽阔的驷马涌之上,就被当时的人们称为“长桥”,“长”这一字足以体现其当年的气势。
到了清朝的时候,饱经历史沧桑的彩虹桥也日渐陈旧。清康熙二十四年,当时广州的地方官下令重修彩虹桥,据记载:“桥城石兽表道,旁竖石栏,水门涸豁,舟楫泛于其下,其规模当甚壮也。”
重修后彩虹桥之貌,从这首清代的竹枝词中得以窥见:“牙樯锦缆木兰桡,载得松花酒一瓢。相约绿荷深处饮,月明撑过彩虹桥。”泛舟桥下,饮着美酒、赏着明月,这般逍遥自在、风流雅致实在是令人羡慕。
随着时间的推移,彩虹桥的变化与驷马涌一样亦是天翻地覆。20世纪30年代,广州市政府由于修筑需要,把桥改建成了钢筋水泥结构。2005年,驷马涌二次改造,彩虹桥又进行了仿古重修。2014年1月,彩虹桥被广州市人民政府定为“广州历史建筑”。
此桥现在的模样与竹枝词中所写的早已大不相同。长桥成了短桥,短短几十米的路,一抬眼就能看到头,步行过桥也不过是数十秒的时间,如果不注意,我们甚至不会发觉这是一座桥,唯有桥上那些显出了点岁月的痕迹石块还留有那么几分古旧质朴的味道。
由于河涌清污分流工作的开展和8号线彩虹桥地铁站的建设,彩虹桥两侧有不少地方都被围蔽起来了进行施工。漫步于此,这些鲜明的现代化印记让我们憧憬着未来生活的方便快捷和城市的先进发达。
当思绪飘荡,沿着驷马涌两岸行走,茂密的绿植,满目的青翠,间或夹杂着一点姹紫嫣红,虽无法泛舟于驷马涌之上,但我们多多少少也能体会到古人当时的浪漫。
【文/图 广州荔湾发布编辑部 游乐欣】
【编辑 邓菲菲】
资料来源于绕原生《亲水荔湾》、荔湾发布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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