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的缓降,加上两次急降,山脊的高度已明显降低,现在的海拔已不足1000。我们今天走的长城,海拔最高的是乌字41号台,其次是乌字40台,这两座敌楼海拔在1300左右,不知不觉中我们已下降了300多米。煤窑村的海拔是740,也就是说,虽然我们一直是在山脊上走,貌似还没开始下山,实际上我们已走了一半多的下山路。从我下载的轨迹看,过了前边的乌字24号台,有条下山路,如果走那条路,有一个小时就能下到煤窑村。可我们不想那么走,我们不想放弃前边的几座敌楼,想走完这条山脊上的最后一座敌楼——乌字19号台再下山,现在的时间是5点半,前边的还有6个楼子,走完这6个楼子差不多又得一个小时,下村再用1个来小时,时间是7点半,天还不黑,还不算太晚。
说起来也怪,我们今天爬的这座山,从唐子沟到乌字38号台,不论是开始的爬升阶段还是后来的山脊缓升地段,植被都不丰厚,城墙两侧以草坡居多,自打过了乌字38号台,不论是长城外侧*(阴坡)还是内侧(阳坡),植被都比较好,虽无参天大树,也是茂密的原始次生林,看上去郁郁葱葱。因为植被丰厚,我们走在长城上,有时视线良好,有时就视线受阻,只能看到眼前的一片浓绿,除此外一无所有。
回看25号台
继续前进
视线良好时看前边的长城
现在我们看到的就是乌字24号台,长城遗产网上的乌龙沟25号台,我们今天走过的的第29座敌楼,24号台为3X4眼敌楼,楼门中开,没有特殊之处,因时间关系我们没有停留,直接穿楼而过。
24号台的中心室
从24号台东侧长城上看前方的23、22号敌楼
乌字23号台,长城遗产网上的乌龙沟村24号台,我们此行所过的第30座敌楼。我走的着急忘了拍照,这是老慢拍的我登上23号台的照片。老慢也仅拍了一张,是我们此行为乌字23号台留下的唯一一张照片。前方军情急啊,十万火急,老慢拍这张照片的时间 是17点34分03秒,距我预定的乌字19号台的下撤点还有好几座敌楼,虽说按时间推算我们能在天黑前下山,但万一有什么事呢,稍一耽误就得天黑,一位伟人说过:做计划要留有充分的余地。所以我现在恨不得一步跨到乌字19号台,然后尽快的下山。同时我还想,要是万一有什么事耽误了,时间要拖到了6点半,就放弃剩下的敌楼,尽快找路下山。
22、23号台之间,登城墙的蹬道,大块石所砌,特别的牢固
规矩平整的大块铺面石,堪称精品工程
乌字22号台,长城遗产网上的乌龙沟村23号台,我们此行走过的第31座敌楼。不知为何,我对这座并无任何特色的敌楼突然来了情绪,刚才那座乌字23号台,从里到外我没拍一张照片,却稀里糊涂的为22号台多拍了好几张照片。也许是天意吧,天意不可违。
乌字22号台,也属于附墙而建的3X4眼敌楼,楼门开在南侧回廊的两端
22号台唯一的特殊之处,地面的铺面砖共铺了三层(一般的敌楼只铺一层)
22号台的中心室,只在门口处拍了一张,也感觉有点怪,但没有多想,更没进去看
过22号台,又是几十米深的急降,此时时间已快6点,太阳已明显西斜,阳光已经有了一定的暖色,打在前方的21号台上有种日照金山之感。可我却没有时间享受,不但不能停下来享受 ,还得抓紧时间赶路 。时间啊时间,谁能多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走的更从容一点?可能么,有那么一句话,时间是最公平的。别说我一个退休工人没有多少金钱,就算我是亿万富翁,此时能买来时间么?不能!
下21号台路上,突起的一个小石尖,人要扒着石尖的棱角切过去,有点小危险
因为过那个石尖,也因为后边的下坡路陡一点,我又被老慢拉开了距离,有3、40米的距离。当我接近21号台时,就听前边老慢喊了一声:“前边的楼子又上不去,得从边上绕。”“知道了。”
我来到21号台时,时间正好是6点,有拍照时间为证,一分钟也不多。21号敌楼果然高,高的不是一点半点,绝对上不去人,必须从旁边绕。可从哪边绕呢?因这段城墙连续有两个死弯,城墙上的灌木 还密,我并没看见前边的老慢是怎么走的。“老慢,你怎么走的?连喊几声,没有一点回音,城墙下边的林子很,声音传不远。
距敌楼约20米远,城墙内侧有个豁口,有点象路,又不是很象,也没栓着红布条。敌楼根的城墙外侧也有豁口,也象是路,也没栓着红布条,但绝对有人走过。我从左侧下了城墙,沿路走出去几十米,路断了。沿似路非路的痕迹上下左右寻找,都不象有路,我再次大喊老慢,连喊多声,还是没人回应。不对,应该退回去,去敌楼右侧找路。做出判断后,我原路向回攀去。
从城墙豁口重新登城墙,过豁口时脚下的石头还滑了一下,记忆深刻。登上城墙没做任何停留,直接贴着敌楼拐下了长城内侧,顺着楼根很快的绕过敌楼。重新登上长城,城墙上仍不见老慢,也正常,刚才找路那估计么一耽误,老慢现在距我肯定有点远,估计已走到下一座敌楼了,否则的话,刚才我那么喊,他肯定有回应。一边想,我一边急急的向前赶。
离开21号台就是一个小攀升,至少2、30米的小攀升,我并没在意,山脊起起伏伏,下山路都经常有上升,长城有升有降再正常不过,没有升降才怪呢。再走不远, 又一个不好过的小石尖,也得蹬着石边攀过去,跟那会儿过的那个小石尖差不多,我仍没在意。长城么,以险制塞,山脊上有突起的石尖不是很正旁么,再多的危险也不新鲜。相比对面的险山,这点险只能算是小吴见老吴了。
下一座敌楼到了,按顺序,它应该是乌字20号台。我没心思细思考,也没有仔细观察,老慢大概率在敌楼里等我,我得赶快和老慢会合再说。
奇怪,敌楼里没老慢,喊了两声没人回应,我不放心,又一边穿楼一边左顾右看,就差敌楼里转一圈,确实没有老慢。这个老慢,就这么急于下山?等也不等我了?看我一会怎么扁你。一边想,一边向下一个敌楼赶去,边走边给老慢打电话。幸好老慢的相机坏了,他现在要用手机照相,应该开着机呢,要是放在往常,老慢一出来就关手机,我还真没法联系他。有人可能会说,作为老驴你不带手台么?这几年体力下降严重,为了减负,我出行基本都不带手台,特别是和老慢出来,只是俩人,只要在山上不拉开距离,有事吼一嗓子就行,以前也从没有出现过两人“靠喊”联系不上的时候,最多是多喊两嗓伯事子,就更不用带手台了。
手机真通了。“你好,您拨打的用户已经启用来电宝,我们将用短信.....。”TMD,老慢你启用什么来电宝呀?不知哥现在急于联系你么?“这种情况以往遇到多少次了,遇到这种情况着急也不行,老慢反应慢,没几个小时老慢不会回电话,甚至几天都不带回电话的。现在生气也没办法,只能是听天由命。我一边这样想着,一边继续向下一个敌楼赶。
第二座敌楼又到了,这个敌楼里仍不见老慢,敌楼前方的城墙上,近百米的距离内也不见老慢。 不对,这种情况绝对不对,以往老慢虽然一贯走的快,但除非是视线良好,没有任何悬念的大路,不会拉下我50米远,就是走长城,也不会拉下我一个敌楼远。现在我俩人分手那么长时间,感觉都走了差不多一里地了,还赶不上他,这种情况绝对不对,不能再走了,得分析一下是怎么回事。正在这时,老慢的电话回过来了,谢天谢地,老慢以往从没有这么快的回过电话过,这一次关健时刻,老慢破例了。
“喂,龙哥,你在哪儿呢?“
“我在哪儿呢?我在城墙上啊。”
“你在城墙上?那你在什么位置?”
“我在什么位置?我也说不清这是什么位置,又没有特别标志。“
“那你过没过一个楼门特别高的楼子?”
“过了,过了那个楼子又往前走了两个敌楼。”
“你又往前又走了两个楼子?那我怎么没看见你过去?”
“你在哪儿呢?”
“我在第一个楼子那呢。”
“你在第一个楼子那儿?你怎么会落在我后边?”
“我也不知道啊。”
“那你等了我多长时间了?”
“我从那个高楼子那儿下了城墙,没走多远就又上了城墙,然后一直在这个楼子这儿等你。”
“不对呀,我绕过那个高楼后一直在城墙上走的。你既然 一直在第一个楼子那等我,咱俩怎么会碰不上,你又怎么会落在我后边?”
“你能看见前边沟对面面那个特别险的山脊么?”
“我现在看不见那道山脊,顺着长城往前看是一个山头,正对着太阳方向。“
“难道是我走错了?你等着,我退回去找你。”
“好的,别着急。”
刚挂了电话,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不对呀,我们是向东走,看前边的山头怎么是在太阳方向?太阳方向不是西么?我难道是在向西走,不可能呀?我再看一看前方的山头, 我确实是在在冲着太阳走,难道是我走错方向了?不会呀,我记的很清楚,我从左侧豁口登上城墙,紧接着贴着敌楼下了右边豁口,又顺着楼根绕过敌楼,重新登上城墙就往前走了,在城墙上怎么可能走错方向?可没走错方向我现在又怎么可能冲着太阳走?在我的记忆里,从卫星图上看这段长城虽说拐来拐去,但一直是冲着东走,没有往回兜的地方,更没有对头弯,是我记错了?我打开轨迹一看,长城的确没有往回兜,可我真的是在向回走,从21号台那往回走了,现在这座敌楼是乌字23号台,我说它怎么有点眼熟呢。我急忙再打老慢的电话,想制止老慢向我靠拢。“你好,您拨打的用户已经启用来电宝,我们将用短信.....。”听着这熟悉的语调,我突然有点兴灾乐祸:老慢,这回你要是多走了冤枉路可不怪我,谁让你使用来电宝呢。反正我是尽了应尽的责任了,再走冤枉路那是你活该。
老慢没活该,我这边电话刚放下,老慢的电话跟着就回过来了。
“老慢,你别走了,不是你错了,是我错了,我走错方向了,我顺着城墙向回走了。”
“你怎么走错方向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刚才绕那个敌楼绕了一个整圈吧。现在我得往回走,找你去。”
“在那个敌楼前边点有个豁口,没栓着红布条,从那下城墙。”
“知道,我也看见那个豁口了。”“那你还上不上城墙?”
“不上了,咱俩会合后就下山,没有时间 了。”
“好的,那我原地等你。”
急急的向回走,不说如丧家之犬,也如漏网之鱼。但这回虽然走的急,我还是注意到那个用大条石砌就的蹬道,还有那个冒点险才能过去的小石尖,现在看它们是那么的眼熟,可刚才往回走时我怎么就没注意到这一点呢?要是早注意,不就少走冤枉道了?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闲话少叙。大约6点50,我回到了21号台前,为什么是大约?这回即没看表,也没拍照,所以不知道准确时间,只能说大概时间。可我看着眼前的21号楼再次疑惑了,21号台内侧,除了那个不起眼的豁口外,都是近三米高的城墙,我怎么可能贴着敌楼从城墙内侧绕过去?根本不可能,更不可能围着敌楼绕个整圈了 。既然是这样,那我是怎么走错方向的?可疑惑归疑惑,当时也顾不得细想,还是得抓紧时间与老慢会合。
6点57,我走到了真正的乌字20号敌楼,因为不再上城墙了,我也没有犹豫,直接沿路向前走去。刚才路上又一次接到老慢电话,他已经下了城墙,在20号台下边的山坡上等我。
轨迹上我往回走的这段路
从小路上看乌字20号台,这勉强算是我们此行走过的第33座敌楼吧
在老慢的遥控下,我和老慢很快会合了,可我们现在所在山脊路不明显,从卫星图上看,这道山脊有不少裸露的岩石,虽面积不大数量却众多, 这种裸露的岩石多是断崖。现在关健是我手上没有这条山脊上的轨迹,我下载的轨迹从24号台附近下了沟。如果我们有时间,我们可以尝试着走一条新路下山,大不了走不通退回来,但现在已经7点了,离天黑不过1小时了,我们没有时间在可能有断层的山上闯新路,我们必须尽可能走安全的路,尽可能快的下山。我们决定往右侧那条山脊上靠,争取尽快的与那条轨迹会合。只有这样才能以最短的时间,赶在天黑下来以前下山。
往右侧山脊上靠的过程很痛苦,无路横切,不停的在陡峭的山坡,在茂密的灌木林中横切,那过程,相信有很多人经历过。
远看乌字19号台,这张照片的拍摄时间是19点整
我们走的路线(绿线)与我手中的轨迹对比
还不错,右侧山脊上虽然没轨迹,但有一条模糊的小路。7点27分,顺山脊下降了约150米的高度后,我们终于和那条轨迹会合了,此时离真正的沟底,煤窑村北那条有水的大沟已经不远。OK。终于不用闯新路,可以松一口气了。且慢高兴,下一步还面临着找营地的任务,即使下到有水的沟底,没有合适的营地也是白瞎,我们还得抓紧时间往前赶。
和轨迹会合,路边又有了红布条,此时我们才明白,为什么21号台前的城墙豁口没有栓红布条,驴友很少有人走我们走的这条路条路。
下沟的路,虽说走人挺多,走的也并不轻松
快8点时,我们终于下到了真正的沟底,即煤窑村北那条有水的大沟里,虽说沟里有水,却没有合适营地,环境很不理想,不是长满荒草的河滩,就是种着庄稼的梯田,加上光线已暗。看上去潮乎乎阴森森的,根本不适合扎营。令人奇怪的是 ,沟里虽有大片梯田,却看不见三马子路,无奈,我们只能顺着已经无法分辨的小路继续向前走,凭着脚下的感觉走。
始终不肯配合我拍照,可你不让我拍我就堵着路不不让你走,最终被我逗的呲牙一笑的老慢,这张照片拍于8点02分
一般下山,顺沟向下路会越走越大,见了梯田就离村不远了,此时多能走上三马子路,然后不管村有多远,一直就能进村。这回是经验主义害死人。自打见到梯田,还是耕种着的梯田,却一直没见有大路,脚下一直是杂草覆盖的小路,路生的根本就看不出来,只是凭脚的感觉是路。一个岔沟口,有从岔沟流向主沟的水渠,此时我们理所当然的沿渠边向下拐去,可走出去上百米发现不对,我们又偏离轨迹了,偏了有上百米,幸亏发现的及时。原来下煤窑村不是顺着主沟向下走,要沿着岔沟向上走,还要翻一道2、30米高的小梁。怪不得大沟里一直没见有大路呢(也许有,但在河对面,光线不好看不出来。)
后队变前队,一起向后退。谁要不后退,路线走不对。
拐进岔沟,果然有三马子路,开始较荒,越走越明显。翻上不高的小梁,下边灯光一片,夜空中的灯光那么的醒目,那么的诱人,象天上的星星一样。啊,煤窑村终于到了。此时时间已是8点半还多了。距我们早晨7点1刻上路已经13个小时多了。
按我原来的计划,我们今晚是在煤窑村附近扎营,明天原路上山,接着今天的路线走长城,向乌龙沟方向走,这段路我估计得多半天,下山后再转转乌龙沟堡,一天时间基本就过去了。然后后天早晨坐班车回涞源,换车回石家庄。这是原定的计划 ,走到乌龙沟,算是一个大圆满。可今天走的强度有点大,膝盖有点感觉。为避免真出现伤病,我决定明天不走了,今天在煤窑村找个民宿,不图条件多好,能洗个澡就行,明天干干净净的回家去。老慢一听脸立马变长。马脸不是马脸 ,用句长城术语叫马面。“别不走了呀,我还剩了两个烧饼呢,本来计划今晚一个,明早一个的,你这明天不走了,今晚还要住民宿,我还得把烧饼背回去。明天再走一天吧。”“行了, 别不知足了,本来说是走四天,按四天备的食物,结果走了5天了,算上明天就是出来6天才回家。可以了,你非把我走残呀?再说,你从昨晚就一直饿着,一顿只吃一个烧饼,今天等于是饿着肚子爬了一天山,明天肚子更是吃了早晨没有中午的,还真想再饿着肚子爬一天呀?”“谁让你说要走到乌龙沟呢,我不得省着点吃呀,你要说明天不走了,我还用那么省么?”“那我还说让你一定吃饱 ,别考虑明天的食物,明天的食物可以在煤窑村补,你怎么不听?,我还让你在唐子沟买点食物,不管馒头挂面,是吃的就行,别真饿着肚子,你怎么不听呢?“我怼老慢,总是有充足理由。
说到这要解释一下,老慢能走,在石家庄户外圈出了名的能走。可能走那是用充足的能量做支撑的,就象是坦克,能跑是因为发动机功率大。老慢能吃在石家庄户外圈也是出了名的。老慢肚子有多大?这么说吧,老慢每次出来,挂面都是两斤四斤(他都是买一公斤包装的挂面,不买小包装)的带,烧饼都是十五、二十的背。正常吃饭,一顿饭两个烧饼,还要加满满的一大锅面,多大的锅?2L的锅,满满的一大锅。所以有人说:看他吃饭都吓人。“一顿饭一个烧饼?我得撑的打嗝,对老慢来说那是塞牙缝。
煤窑村没有民宿,开小卖铺的老乡说:“你们往乌龙沟走吧,乌龙沟有民宿,走公路只有二里。”乌龙沟怎么可能只有二里?我不看地图也知道,绝不可能,这位老乡哄我们呢。果然,另一个老乡说是不止5里。2里也好,5里也罢,既然煤窑村住不了,我们就只能奔乌龙沟走,不是为舒服。就是为了洗个澡,明天要回家,现在身上自己都闻着臭,坐班车还不把前后左右的乘客熏一溜跟头?闹不好再被当新冠患者给隔离了(开个玩笑)。我和老慢对视了一眼,“那就走。”于是,夜幕下的108国道上,多了两名急匆匆的夜行人。
事后查证这段路的实际里程是3.2公里。
快到乌龙沟大桥了,看对岸的灯火感觉都要走出乌龙沟村了(主村在对岸),我们终于见到一家民宿。“老板,有房间么?”“有,有。”“可以洗澡不?”“可以洗澡 。”“那就行,就是你家了。”此时时间已经是9点半都多了(没看具体时间)。事后根据两步路统计,今天我们是7点14分(我前边一直说是7点1刻)上路,21点53分结束,共用时14个小时39分钟。刨去中间休息时间,真正的运动时间13小时零4分钟 。
水足饭饱之后,我躺在床上回顾一天的行程,依然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在长城上走错方向:21号台明明不可能贴着楼根下到城墙内侧,更不可能贴着楼根绕敌楼,可我却清清楚楚的记着我从城墙外侧豁口重新登上城墙后,立即贴着楼根下了长城的内侧,而且很轻松,如覆履平地一般。绕过敌楼后又很轻松的重新登上了城墙,然后向前走去。现在看这些事根本就没有发生,更不可能围着敌楼绕一圈,没有发生的事情我为什么记忆很清楚,如果不围着敌楼绕一圈,我为什么会走错方向?想来想去只有一个解释:我由豁口处重新登上城墙后,出现了瞬间幻觉,先是幻想自己又由另一侧下了城墙,又幻想着自己绕过敌楼重新登上了城墙。只有这一个解释有解释的通。可我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幻觉?没有道理啊。
我们住的民宿(并非广告),照片拍于第二天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