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地方最令人倾心?什么样的地方最让人魂牵梦萦?当然是自己的家乡。由于工作的关系,已经有5年的时间没有在暑假回家了。今年久病在床的姑妈去世,抽空回了老家一趟。在辗转停留的几天时间里,见证了家乡的美、见证了儿时的美好过去,也见证了兄弟之间难得的深情。
老家在云贵高原之上,距离黄果树瀑布仅20里远,作为黄果树的上游,这里自然是有山有水,风景别有一番味道。可能是从小生活在这里的缘故,一直未能发现家乡的美丽。当无意中用手机拍下这一番风景的瞬间,却发现了它的美。
在家门口有一个小湖泊,这个小湖泊倒像是一个高原澡泽地,湖水不深、水草杂陈,由于远离污染,水质相当清澈。时不时会有鹭鸶、白鹤、黑顶鹤前来捕捉游离在水面上,水草间的小鱼儿。在蓝天白云的倒映之下,这里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天空之镜,看上去相当美丽。
远处的矗立的水塔早已经废弃,那是60多年前留下来的建筑,修建它的人大多已经故去,但水塔依旧矗立不倒。在那个年月里,早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向水面,小村子里的人便挑起水桶来到水塔附近取水,当时你来我往的情景依然在目,想起来很是温馨。
这一处小澡泽地藏了不少的鱼,这些野生的鱼儿以鲫鱼、草鱼为主,涨水的时候,鱼儿会游进稻田里、靠近小湖的人家院子里甚至会冲进去不少鱼。村子里的孩子生来就会游泳和钓鱼,不用人教、不用刻意去学习,几乎每个孩子都会。他们买来简单的钓竿,有些则是随便从山上砍来的竹子垂钓,其中的乐趣旁人是不会懂得的。
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钓起了不少的小鲫鱼。这些鲫鱼大的有二三两、小的仅有拇指大,鱼儿很多,但大鱼却最是狡猾的,要钓到大鱼必须得有充分准备,还得有好运气。但到了国庆节后,鱼儿似乎都长大了,半斤、一斤的大鲫鱼非常多,随便一网就能打出几条。
时代在发展,小山村也是一样。随着公路的修通,高铁的开进,昔日贫穷落后的小山村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公路直接通到了家门口,人们都搬出了祖辈居住的山窝,在公路边建起了现代化的小洋楼。生活条件改善了,却感觉失去了不少东西,隐隐约约的有些伤感。
兄长早已经离开了老家,凭着自己的努力在外打拼十多年,终于在贵阳开了自己的店。由于人缘好、技术好,他做的牛肉火锅深得当地人的喜欢,每天几乎都是顾客盈门。即使在炎热的夏季,每天都会有很多人前来光顾。在世纪城这个小地方,这个小店几乎成了当地人必去的火锅店。
最后一天返回时,兄长亲自下厨给我做菜。10多年来,这是他第一次亲自下厨做菜,还是当地的口感风格:麻、辣、香。中间红烧的小鱼儿是从家门口的小湖钓来的野生鲫鱼,口感相当不错,可惜我在外多年似乎已经不能吃太多的辣椒,才吃了几口就有点招架不住。
吃完饭后,我便搭上了去车站的汽车。还是和很多年前一样,等车的人都坐在台阶上,等待是煎熬的,尤其是等待出发的汽车。下一次回去,已经难料是何时,但故乡的风景、故乡的人、故乡的兄弟情已然记在心中,难以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