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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庐小书房已经完成,昨日,在雨初堂群约好友保全雨霖去南山庐喝茶,顺便参观小书房。
昨夜,天台露营第八天。
天台凉风习习,进帐篷里,热气袭扰。只得离开帐篷,到天台的藤椅坐。
微风捎来阵阵茉莉花香,扫去深夜的闷热,带来一丝丝的凉意。
月起晚,云多。厚厚的白云压在屋顶,夜更加的深邃。
这两天不用带璁儿,翻书料理菖蒲,或整理以前的文字。或喝茶,或给自己倒半杯酒,永忠的花生米,还有二十多颗,却是佐酒好伴侣。
有酒,翻书的感觉更好。书里的陈朝旧事,全借着酒意走出来。
把一些茶壶清理,翻到国启为半爿茶室做的贵妃壶。
抚摸着壶身,如抚着那些过往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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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小白菜清汤,母亲自腌的白鲳鱼咸鱼清蒸,两尾小海天然海立鱼,切成六段做水煲。一碟番薯叶,一碟黑豆鼔清蒸。
饭后,三友来静心斋,带来两泡红茶,聊到某故友人门口,四株凤凰树如伞盖,刚开了花,红艳艳的凤凰花,如四堆大火在门口燃烧。
来友中有人说,那故友九十母亲,一年四季里,每日总要坐树下等她儿子回来。
故友两年前去世,家里人担心老太太承受不了丧子的打击,便骗她说出国了,因疫情不耽搁暂时回不了。
每到凤凰树开花,老太太坐树头石条上,念着:凤凰花开了,金虫飞,知了叫,五月节就到,青应该是这两天回来吧……
立夏后,天天叨念……
说到此,与三友静默,眼角湿。
有人轻声说,今日小满了。
下午一点,两友来,静心斋旧茶具,旧茶壶,单枞茶。聊到端午节扒龙船,友人叹,这疫情没个完了,龙船是扒不成了。这两天村人把龙船推到村前小坝演练着。
三点左右,又两友来喝茶。聊茶叶,聊某富豪。
去街,碰到八十的七婆,刚从菜市场买菜回来,两手提着菜,走路脚步蹒跚。
七婆三个儿子都是做海鲜生意的,还有在海上栅格养殖业,生意做到东南亚。
七婆家里,她管一大家的伙食,家里一直是她买菜,买了几十年,儿孙满堂了,其实大家都叫她休息,买菜的事交给别人。但七婆不肯,说这个家是她当的,能走动她还是要去买菜。
晚饭后,四友来喝茶,永忠发信息来:叔来在南山庐,你和保全他们什么时候过来?
有一月之久没到南山庐喝茶,与雨霖去了南山庐,叔和余老师在。喝茶聊天,福梅煮了红豆汤水,每人吃一碗。
永忠这两天收拾庐里的盆景,把庐里的书搬到小书房,原来的嵌壁书橱放茶叶。
临离开时,参观小书房。
小书房不大,只有几平方米,一边是素色书橱,素雅淡然,堆放了一橱柜的书。一边是藏石壁橱,壁橱摆着一些奇石,暖暖的灯光照着,意趣无边。
中间摆着一张小桌读书,桌面放着一尊黄蜡石,一部笔记本电脑,放着一本刘墨老师的《苏东坡的朋友圈》。窗边摆着一盆兰草,弥散着书香和雅韵,整个小书房显得祥宁安恬。
看到小书房虽小,但布置得有情调。不由得想到知名藏书家谢其章老师的“老虎尾巴”书房。
谢老师把自己的书房戏称为“老虎尾巴”。他说“鲁迅北京的书房就叫老虎尾巴,我这个书窝在形状上就和他的老虎尾巴有些相似。”
谢其章老师在这个“老虎尾巴”写了和编了数十本在读书界影响力非常之大的著作。
本来就幽静恬雅的南山庐,有了小书房后,有如添上了一道雅致的风景线。
壬寅年四月廿一日,整理于静心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