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南山半山腰的山色。
古以来就有人在终南山隐居,最早的代表人物可能是老子,此后的千百年来不断有人归隐于此,其中还不乏那些深刻影响了历史走向的著名人物,以至于终南山这个地方,一直被一种仙风道骨的神秘色彩与想象所笼罩。
终南山草堂内,一位从广州来的女士在修炼。
关于名士隐居的传说往往真真假假。
终南山草堂堂主张剑峰(前)与隐士。
汉学家比尔·波特寻访中国隐士时,一个老和尚曾跟他说:“但是当你遇到他们的时候,你认不出他们;除非他们愿意让你找到,否则你就找不到。”
禅宗教授吴言生在静坐。
这话玄机十足——一个著名的隐士,往往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隐士,隐士更多是他的一种包装。
几名穿灰蓝色长袍的隐居者在研读《道德经》。他们中午吃素。人不能被拍摄,但饭菜可以。
这种案例在中国历史上比比皆是,如等待明主出仕的诸葛亮,或者归隐东山却越“隐”越出名的谢安。
终南山半山腰上当地村民的笔记本。
真正的隐士往往不为人知,只因为他是真正的隐士。
但那些著名的“隐士”才是中国隐士文化传统的奠基人。
终南山原住民从地里收割的菜。
作为伟大的学者、诗人、政治家,他们凭借自身影响力或者流传千百年的文辞诗句,营造了一个无数人向往的隐士乌托邦。
对这种乌托邦的想象几乎被纷乱的历史更迭打断,但它终究坚挺到了当代中国。
隐居者玉瑶子。她在一个隐蔽的洞穴里隐居,吃松针,用草药做丸,辟谷。她给洞穴起名为“玉庭洞”。
一个来自大洋彼岸的好奇的外国人讲述的终南山隐士故事,再次引发了人们对隐士这种特殊群体和其生活方式的兴趣。
新一代的隐士,或许因为功成名就渴望安宁,或许因被生活“毒打”一心逃避,终南山是他们可以伸手够到的一种想象。
各色人等聚集,是终南山的一种生态。
许多人真的在这里找到了想要的状态,也有许多人发现这里有的只是另一种失意。
而终南山和它所代表的隐士想象,也在媒体传播过程中开始与市场接轨,终南山上逐渐有了月租上万元、设施齐全的豪华隐居住宅,也有了月租数百元、家徒四壁的土房,对应着不同的消费能力和需求。
我们试图在诗和远方里寻找答案,结果让诗和远方也被做成了消费的对象。
清晨,隐居者在巨石上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