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疫情的影响,原定在国家大剧院首演的《惊梦》,将其首次亮相放在了上海并拉开了全国巡演序幕;巡演第二站原定城市又因场馆接到会议任务取消,南通大剧院幸运接棒。
“本来我此时已在苏州,准备下一场巡演。疫情又来搅和,这样我也可以喘口气,好好看看南通的好风景。”在狼山国家森林公园,面对层林尽染的五山和百舸争流的长江,难得轻松的陈佩斯与记者交流时显得气定神闲。
据工作人员介绍,紧张筹备之后开启巡演大幕,佩斯老师其实很累。上海的4场演完后,他最大的愿望就是睡个安稳觉。但紧接着来到南通连演两场,陈佩斯全身心投入,丝毫看不出疲劳,印证剧中童老板的那句话:“应了的戏,就得唱。”
祖孙三代跨时空“同台”
作为《戏台》三部曲的第二部,《惊梦》延续了第一部《戏台》中将传统文化与战乱时空相结合的故事架构,讲述了一个昆曲戏班在那场决定中国命运的决战中艰难求生的故事,展现了一幅关于生命与生存的画卷。在剧情方面,《惊梦》和《戏台》并没有连贯性,而是围绕一个昆曲大班和春社在战乱中的生死命运展开笔墨,由此奠定了故事悲喜交加的戏剧风格。
剧名《惊梦》脱胎于著名昆曲《牡丹亭·游园惊梦》,这也是贯穿始终的戏核。“我最怕脸谱化的东西,”陈佩斯说,“以昆曲艺术为代表的那一种文脉,已经深深植入民族知识分子的血脉中,成为忘不了的情怀。《牡丹亭》寄托了人们对生活最美好、最高光时刻的怀恋,都已写在文化传承的基因里。”
提到传承,人们自然想到从陈强到陈佩斯,再到陈大愚这祖孙三代的艺术之路。在这部戏里,当《白毛女》演出时,“陈强”这个名字的出现,引发了全场雷鸣般的掌声。陈佩斯的父亲陈强曾在歌剧《白毛女》中因成功演绎地主黄世仁,差点挨了台下一位小战士的“愤怒一枪”。这次,陈佩斯不仅在舞台上还原了这一事件,还借由自己亲自演绎的“黄世仁”向父亲致敬。“《白毛女》在延安首演时,领导人在接见演员时不愿与我父亲握手,表达的就是一种鲜明的爱憎,从另一个角度说是演员角色塑造的成功。”
《惊梦》也是陈佩斯、陈大愚父子首次同台演出。在戏中陈大愚扮演城中首富之子,贡献了精彩表演。祖孙三代在同一部作品中跨时空“同台”,写就了一段舞台佳话。
“南通的观众很懂戏”
“南通的观众很懂戏。”陈佩斯谈到南通观众对这部新戏的反应,认为他们完全看懂了这个故事,也确实很喜欢这部作品。
陈佩斯与记者一同回忆起他与南通的不解之缘。第一次来通表演是在1988年,他记得是一家纺织企业赞助的演出,当时记住了南通是纺织之乡。再度登上南通舞台,是他和杨立新带着原创话剧《戏台》登上更俗的百年戏台。那一年,恰是张謇先生打造的更俗剧院百年之期,沉浸于话剧艺术多年的陈佩斯也感知了南通作为话剧之乡的魅力。“南通大剧院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尤其是它的声场,在国内首屈一指,让我们演起来很舒服。”陈佩斯如是说。
2001年11月,陈佩斯的首部原创剧《托儿》首演,当年备受观众追捧的“喜剧之王”转战话剧舞台。时隔20年,陈佩斯与他的团队为观众奉献10部优质的舞台剧作品,秉持着对每个戏都认真打磨的态度,收获了观众好评无数。
《戏台》三部曲的第三部又会是一部怎样的大戏?陈佩斯告诉记者,《戏台》的剧本就磨了3年,第三部的创作目前还没有具体计划。《戏台》讲京剧戏班,《惊梦》变为昆曲戏班,第三部会不会还是一个戏班的故事?陈佩斯对此笑而不答。
本报记者宋捷 张坚
《惊梦》演出现场。范计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