庵堂小记
文/郭凤祥
记得曾经去过一个叫做什么庵的寺庙。
那一天,天很热,加上一路爬坡上坎,溽热难耐就更不用说了。抬头,看见一个去处,好多人鱼贯而入,不知里面是个什么所在?
疑惑间,便随着人流来到了寺庙的门口。那时也是全世界新冠病毒横行肆虐阶段,毫无例外地出门进门都要做例行的体温检测。给我测体温的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因那一身的僧侣服装竟让我疑惑起来:这是个靓仔还是个美女?少年身材细高窈窕,面色白净,是靓仔有无阳刚之气,是美女又不施粉黛?疑惑陡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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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寺庙,忽见墙上有一块斑驳的木板上写“XX庵”,木板已有经年,但是那庵字却是十分地抢眼。于是,恍然大悟——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自己已经进入了尼姑庵内。自古名庵的地方不正是女性修行者居住的寺庙么?
这是个美女确定无疑了。可是,这么好端端的一个女孩怎么就削发为尼出家了呢?回头望那美人站在古寺的门口一丝不苟地工作着,那玉树临风般的倩影着实令人爱怜……
从来女子皈依佛门毕竟有许多不为人知的个中缘由:或为生活所迫,或为情缘所迫;也有看破红尘,渐离红尘诱惑,常伴青灯古佛,皈依佛门无欲无求不与之争的;当然,也有持心向佛在造福人世中实现自我价值的……
我从记忆的深渊里努力地搜寻,却见那姣好的面容上有一双深邃的眼睛。它能够看破红尘,参悟人生。这是一种超强的意志力,显露出的不只有叛逆、孤独、不入世俗,特立独行,还有刚强、慎独、自省,超凡脱俗。为了追求自然感悟,空灵纯净,远离尘世的喧嚣,而深居古寺,潜心修行……
记得有位歌唱家说过:“我以歌声做佛事,人各有志,悟道礼佛,人各有志,随缘就好。”这是一种选择。盛稻和夫、李叔同把人生的后半部分交给佛门,这是一种超高境界的信仰、追求、寄托。
下山的时候,又从那座庵堂走过。此时,已是夜幕降临,堂庵已经没有了游人,想起宋朝冯修之写《庵》的诗:
“孤庵半掩门,竹外见前村。
地僻山容静,天阴日色昏。
风琴鸣木杪,水乐漱云根。
苍壁题诗处,淋漓醉墨痕。”
越加觉得暮霭沉沉氤氲着古刹森林,透出神妙莫测的色彩。
怀着依依不舍,缓步下山,忽听得“咄咄咄”的木鱼声。木鱼声声,穿越青灯古寺,回荡在大山之间,恍若天籁之音,划破沉寂的夜空,我心里的杂念一点一点地被抽走。
眼前出现一方荷塘,在灯光的映照之下,荷花浮在水上被片片荷叶擎起,宛如一双双纤手捧出一颗颗赤诚的心。
山外就是灯红酒绿,熙熙攘攘,充斥着利欲熏心,尔虞我诈的世界。而此刻,木鱼的声音更加清亮。
这么干净的声音一定会在这静静荷塘里滋养了一朵朵高贵的莲花——“……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作者简介:郭凤祥,男,六零后,大学文化。先后从事教育和企业管理,爱好文学。在《通化日报》《长春日报》《山西日报》《中国应急管理报》《长白山杂志》《南宁晚报》《泉州商报》《毕节日报》《保定晚报》《宜昌日报》《佳木斯日报》《河边柳》《扎鲁特文学》等报刊杂志有散文发表。愿以“我手写我心,圆文学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