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州省有一个苗寨坐落在正宁县蒙正村,那里向来土壤肥沃,风光大好,是体验乡下生活的好去处。然而若是走在一些山坡上,你会为眼前所见惊诧不已,思考方向似乎总是朝向诡异的一面,不禁令人毛骨悚然了。
原来,在那些绿油油的山腰上,遍布着密密麻麻的石洞,一个成年人进去躺下倒是足够,就是这景象实在诡秘,叫人吃不消。村里人只说这是埋活人的,始终不愿透露原因。
既然是埋活人的,肯定让人难以置信,毕竟那些野蛮的旧俗早该随着特殊历史的逝去而湮灭。经过各种猜测,人们还是找不到最好的解释。后来才由村里人勉强说明,此事跟三国时期的事情有关。
他们的祖先是孟获,就是那个被诸葛亮七擒七纵的家伙,臣服于蜀国之后几年,两人都死了。这苗寨的首领换了人,又萌生了反抗蜀国的野心,结果刘禅实在容忍不了他们的行为,在击败叛军之后即下令,把正宁县这一带的苗人流放到陕西汉中去,让他们没有能力再反抗。然而汉中距此千里迢迢,光凭双脚跋涉,再是青壮年也受不了的,更别说那些老人和孩子了。
为此,他们经过商议,决定在山上修筑上万个洞,留下一些食物,不让他们死在路上,落得个尸骨无存。当然,也不是直接把他们封死。留此遗迹,也寄托着将来东山再起的希冀。在蜀军撤走之后,活下来的孩子会从墓里爬出来,逐渐成长,繁衍着后代,而那些历史遗留的痕迹,也被极端的子孙保留下来。在那一带的历史中,如果老人被确认实在无法活下来,他们才会被送进“活死人墓”,直到上世纪五十年代,贵州大学的某历史教授在那里支教还亲眼见证了这一过程。很难说这种做法不残忍。好在新中国成立后这种陋习终于明令废除,不知于何年消失了。
日本电影《楢山节考》也讲了差不多的故事,不过他们把老人送到山上饿死并非生命已走到尽头,而是无法摆脱的穷。因为穷,严酷的冬季只能依靠秋天的收获来度日,土地又实在不给庄稼面子,为了让青壮年和孩子好好地活下去,男的到了70岁,女的到69岁,便会以与山神相会的名义被送到楢山上去等死。尽管家人都很不愿意这么做,他们却无法选择。
陋习之所以能脱离特殊历史在文明的演进中诡异地长存,是他们活得太偏僻?说起来不无道理。一个人活在最富庶最文明的地方也会有遏制不了的私心,只是在整体的影响下、带动下被掩盖了而已。英明的汉宣帝即便知道儿子治理不好国家也不去改变,神武的秦始皇也会干出焚书坑儒、找长生药的蠢事,这是一个人权利太大造成的后果。在如今权利有更多分散的情形中就不会发生。所以,如果一个部落、一个村寨总是干着蠢事,肯定是他们与文明远远隔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