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篇语:魏无羡终于将蓝湛带回莲花坞了,只可惜,来也尴尬,去也匆匆,真是可喜可贺,也可悲可叹。
忘羡来莲花坞
从当年姑苏听学时,在云深不知处的冷泉里,魏无羡就梦想着,有朝一日,把蓝湛请到云梦去。
赏他赏过的荷塘美景,吃他吃过的新鲜莲子,赞他赞过的云梦漂亮的姑娘;
顺便带蓝湛好好游览莲花坞,感受一下没有三千家规约束的地方,什么叫无拘无束的自由气息。
听学时的忘羡
可前世苦匆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来不及享受岁月静好,便已然开始纷纷扰扰。
于是,邀约悬在那里,一个嘴硬不想来,一个总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和时机,邀请他来。
直到魏无羡连自己都没有资格回来,往日情分被割裂开来,再没有尽地主之谊的身份与权力。
想回莲花坞的魏无羡
再世而来,他说:做梦都想回莲花坞,可终究是需要一个理由,说服自己,也说服阻力。
机会来了,虽然苦涩,但他义无反顾;
虽然不被待见,但他坚定而执着;
虽然被视为不速之客,但他放下身段,放下计较,只为再看一眼,曾经温暖了他岁月的地方;
虽然已经不算主人,但至少也可以圆满了一个念想,他终于让蓝湛看到了,他奉为天堂的莲花坞。
但圆梦是有代价的,而且必须一一承受。
试剑堂外的忘羡
第111个小眼神:试剑堂外,魏无羡的眼神
众人已经落座,忘羡才悠悠走到试剑堂的门口,正迎上从中走出来的江澄,脸色难看得很。
魏无羡很自觉地收回了踏上石阶的脚,有些尴尬地晃了晃眼神。
看江澄匆匆离去,魏无羡才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松了口气。
尴尬的魏无羡
转而看见身旁的蓝湛,马上挂上一副人畜无害的天真笑容,做了个请坐的手势,可明明面前只有台阶。
宠他护他都可以,可如此不雅正的行径,含光君还是坚决抵制的。
于是,没有理会魏无羡的邀请,转身走开,轻倚门廊,闭目养神。
魏无羡的请坐
可即便是闭目中,蓝湛依然感觉得到魏无羡越来越坐没坐相,几乎要平躺到台阶上;
于是,不得不沉声一句:不得胡闹。
这一路,守他护他早就已经是一种习惯,纵容宠溺也早就顺其自然;
在蓝湛心中,如今的魏无羡与蓝家人没什么两样,众目睽睽之下,该有的雅正还是要保持一二。
蓝湛的管束
好不容易等到江澄回来,魏无羡乖觉地转头回望,目光中都是在请求批准。
蓝湛并没有注意江澄,只是专注地看着转身回头的魏无羡,目光中有一丝心疼;
可终究这是魏无羡与江澄之间的恩怨,他没有立场干涉,自然也做不了什么。
魏无羡期盼的目光
江澄依然冷着一张脸,铜铃大眼半眯着,一副施舍的模样,终于说了一句:进来吧。
魏无羡如临大赦,欣喜地仰头看蓝湛,像个得到宽恕的孩子。
蓝湛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什么都没有说,默默随魏无羡进入了略显拥挤的试剑堂。
魏无羡的欣喜
第112个小眼神:祠堂外,魏无羡的眼神
听完思思和碧草一番细致地描画,墙头草们立刻调转方向;
自作聪明的添油加醋,最后更是整齐划一的呐喊:活捉金光瑶。
时过经年,再次见到这种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的场面,魏无羡感慨万分,忍不住默念一句:
就在今天之前,这位可怕的人物还是人人交口称赞的敛芳尊,没想到,一天之间就人人喊打了。
尊称一声魏先生
更有趣的是,此消彼长,见风使舵,臭名昭著的夷陵老祖,此时却被尊称一句:魏先生。
无非是无能之辈畏惧金光瑶手中的阴虎符,将烫手山芋丢给替死鬼罢了。
忘羡实在是觉得没有再呆下的意义,转身离开。
江氏祠堂前的魏无羡
忘羡一边信步门廊,一边分析起前因后果;
忽然间,魏无羡停下了脚步,脸上肉眼可见阴云密布,眼睛里写满了哀伤与失落。
蓝湛自然明白江氏祠堂在魏无羡心中的分量,轻轻问一句:要进去吗?
祠堂外的忘羡
魏无羡淡淡道:不了;
可身体转了过去,却忍不住回头凝望。
那里有他的亲人们,有他最敬重的江叔叔,有他最珍视的师姐,他实在难舍。
魏无羡的不舍
第113个小眼神:蓝湛与魏婴相互维护的眼神
忘羡恭恭敬敬地行跪拜大礼,三拜完毕,并没有立刻起身离开。
比起魏无羡儿时被罚的光荣事迹,蓝湛更关心魏无羡的一身冤屈。
蓝湛问:你不打算告诉江澄?毕竟,你们也是兄弟。
但魏无羡比谁都了解江澄,只能无奈地回答:我和江澄之间的隔阂渊源已久,没有那么容易解开。
忘羡三拜
说曹操,曹操到,江澄又一次将他的火爆脾气,展示得淋漓尽致。
见江澄好似被点燃的炸药桶,魏无羡无心辩白,只想快速离开。
魏无羡前前后后说了四次:蓝湛,我们走吧;而每一句都是扎在江澄心头的刀。
祠堂里的怒火
或许江澄最怕的,就是魏无羡真的走了;于是,丝毫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
这里,忘羡上演了相互维护,撒狗粮的一幕。
江澄先是骂魏无羡,魏无羡不予理会;
反倒是蓝湛实在听不下去了,义正言辞的一句:江宗主,请注意言辞。
蓝湛的回击
见蓝湛替魏无羡说话,江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翻起旧账来,简直倒背如流。
前尘往事,少不了捎带指责蓝湛;
蓝湛倒是淡定,任君评说;
这回换做魏无羡忍不了了:江晚吟,你给我马上道歉。
魏无羡的回击
忘羡这合起伙来气炸江澄的功力,果然到位;
江澄终于是“君子动口不如直接动手”,伸手就抓住魏无羡前襟。
如果只是口舌之快,含光君可以一忍再忍;
但要是动手动了他的魏婴,含光君不发怒,怕你不知道什么叫威武。
再也不能放任不管,蓝湛冲上前,握住江澄手腕,怒目圆瞪,呵斥一句:放手。
那一刻,含光君的目光,怕是足以灼烧整个莲花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