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固原市六盘山林业局)
云天收夏色,木叶动秋声。溪涧石头上散落的秋叶,昭示着这个夏天的结束,此时的六盘山,闷热并多了一丝潮湿。秋风摇曳着森林,遮天蔽日的植被下,一群穿行在林间的调查者默默记录着这片森林的成长与变化。他们是行走的卫星,是森林变迁的见证者,他们就是六盘山林草生态综合监测的调查人员。
要说林业工作的艰辛,林草生态综合监测的调查人员最有发言权,六盘山的梁峁沟壑几乎都有他们的足迹,他人目之所及,皆为他们双脚所至。
山遥路远罐罐沟
高窑罐罐沟,位于六盘山自然保护区核心区,是这次样地调查的目的地之一,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一直没想通为什么会有人给它起这么奇怪的名字。以前山上的植被并不像现在这么茂密,来往的行人也在山上踏出了许多小路,几十年过去,长起来的乔灌早已将山体覆盖,站在林下,已看不到山脉的走向,山顶长满了灌丛,无路可走,只能进沟顺着流水线寻去。沟底相对通透,路却不好走,近五公里的路程,进沟就走了四个多小时,真可谓沟深路远山崖道,林暗坡长草蔓途。一路踩着溪涧的石头前行,在溪流两侧来回穿梭,石头表面有一层粘液滑得可怕,几次听见扑通扑通的水声,都是队友被滑落,好不容易跳上了岸,又被伸出来的树枝戳了个正着,脸被戳得生疼,气得人想给它折了去,再一想五年后还要再走一遍,心里的惆怅油然而生……转念一想,今天的任务还未完成,又打起精神走了起来。一路上汗水将衣服浸湿了暖干,干了又湿,历经数次的“轮回”才到达样地。
完成样地调查已是下午六点多,为了赶在天黑之前出沟,收拾好“行囊”匆匆上了路。在黑夜的驱赶下,脚步快了许多,已经顾不上小心翼翼,只管往前走,傍晚的林子并不热,衣服却被汗水浸透了。走到一半,天色就暗了下来,双腿不受控制地发抖,显然一碗牛肉烩菜的能量已经支撑不住一天的输出了,然而黑夜的恐惧使我们不得不跟紧组长的脚步,没有了力量,身体就像失去了意识,四肢机械性地摆动,成了行走的机器,深一脚浅一脚地在石头窝里挪动。“我的腿今儿绊么四了”,“咦~我的拐子差点别折了,刚没看清楚一脚从石头缝里陷进去了”“我乏得不想说话”……大家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走到一处,成片的木贼从石头间隙拔地而起,在它们的缓冲下,凸起的石头才不那么垫脚了。天色越来越暗,终于走到牛毛沟的一条石质旅游步道,此时已经看不清脚下的路,我的眼睛像是中了邪,看啥都是石头。忽然,草丛里升起点点星光,一闪一闪地飞向夜空,是萤火虫!它的出现像一道光,点燃了胜利的曙光。
此去一来回,高窑罐罐沟终将成为一段刻骨铭心的经历,令人终生难忘!
荆榛满目五锅梁
“现在山里进去哪个沟都绿着呢,看见人就破烦的。”汽车行至五锅梁,司机老王感叹到,语气里带有一丝傲娇,就像吐槽自己的孩子,嘴上说着破烦,却难掩欢喜。五锅梁的样地在公路下边不远处的坡面上,前期数据显示样地内只有7株样木,心想工作量应该不大,进了林子才发现低估了它的复杂性,灌木盖度90%以上,平均高度3米多,密密匝匝的,抬头瞧不见天,低头望不穿林,找了近两个小时才找到样地,新增了28株进界木。较高的植被覆盖度,使人身处林中有一种想要逃离的窒息感,一伸手便被树上的尖刺扎得立马缩回。这片林里一半以上的树种都是带刺植物,比如长有枝刺的山荆子、山楂,叶刺的小檗,长满皮刺的刺玫、蔷薇等,不同类型的刺有不同的扎法,但都能使人瞬间精神抖擞。调查结束后,每个人都被扎得“千疮百孔”。暮色逐渐朦胧,本就暗沉的林子变得愈加模糊,从林子里钻出来时,周围的山只剩黑色的轮廓,又是早出晚归的一天。
天然更新辽东栎
在这次调查过程中,有些天然林样地的样木编号续到了200多号,可实际数量只有40多株,断号的样木多数为枯立木和枯倒木,延续的号码都是陆续进界的样木,这种林分优势树种不明显,通常为阔叶混。更新最快的林分当属辽东栎,其中一个样地从前期的41株样木发展到152株,进界木111株。优势树种为辽东栎的林分,林下灌木也较茂盛,盖度通常在70%及以上,但是草本盖度极低,不超过5%。
林草生态综合监测调查,是一项艰苦的长期连续性工作,唯有经历“酸甜苦涩辣”方知其中味,这份苦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切身体会,也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更懂它的意义。从2005年到2022年,胡科长、徐科长他们已经连续参加了五次清查,如今他们将接力棒传递到我们手上,作为新一代的奋斗者,我们将传承好老一辈林业人艰苦奋斗的精神,勇毅前行,继续走好林草生态综合监测新的长征路。
(供稿:营林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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