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球时报特约记者 张若】台南发生近年最严重的杀警夺枪案,导致两名警察死亡。虽然嫌犯在不到一天的时间内就被抓获,但台湾的治安情况以及警察的处境,仍然在岛内引发不小的争论。
盗窃引发杀警案
这起杀警夺枪案发生在8月22日。据台湾《中国时报》报道,台南市警察局第二分局民权派出所警员涂明诚、曹瑞杰22日上午接到摩托车盗窃案报案,他们利用系统得知赃车出现在安南区公墓一带,于是开巡逻车先赶去追捕,另一名警察陈俊安受理完报案,随后前去支持。但等他到现场时,只见巡逻车停在柏油路旁,涂明诚倒在副驾驶座外的草地上,曹瑞杰倒卧在警车后约10米,两人浑身是血,胸部、颈部有多处刀伤,已没有了呼吸心跳。另外,涂的警枪以及24发子弹不见,鉴定人员在现场起出6枚弹壳,巡逻车右前门有3个弹孔,右前车窗1个弹孔,车窗玻璃破碎。
杀警案震动了台湾社会,又是发生在民进党人执政县市,蔡英文为此督促尽快破案。23日凌晨4时许,嫌犯林信吾逃亡17个小时后在新竹落网。23日上午,台南市警察局长方仰宁召开记者会还原案件过程。据中时电子报报道,林信吾犯案后骑车离开现场,将车弃置在土城高中厕所,清洗身上血迹更换衣物,然后丢弃凶刀,先是搭出租车到高雄,后在客运车站买票北上。他这一系列举动增加了警方办案难度,但因缺钱,他持枪抢劫超市,结果暴露了行踪。考虑到他手中有两把警枪与弹药,加上客车上还有12名乘客,警方担心贸然逮捕会使林反抗,因此赶赴新竹客运车站埋伏。23日凌晨4时多,林信吾在新竹一下车,大批荷枪实弹的警察就蜂拥而上,直接将其逮捕。
嫌犯供词引怀疑
据联合新闻网23日披露,46岁的林信吾有案底。他高中肄业,离婚,3名子女由前妻照顾,原本从事清洁工作,月收入约四五万元新台币,后来无业。2019年他因女友怀孕,又缺钱用,接连持玩具枪、水果刀犯下4起盗窃和抢劫案,合并判刑7年零10个月。林信吾原本在台南明德外役监服刑,要一直到2028年才出狱,一周前他因“表现良好”获得返家探亲的机会,结果逾期未归,最后犯下杀警重案。中时电子报23日还披露称,林信吾的原生家庭有问题,其母1993年因不满男友要她向地下钱庄借钱,却迟迟不还钱,又在外面有其他女人,割下男友生殖器丢弃后逃亡。2002年2月落网,后被判刑3年6个月。
林信吾供称,他偷了摩托车后在公墓喝酒,那两名警察赶到后向他喷洒辣椒水激怒了他。他上前理论,涂明诚朝他先开一枪,他顺势持刀往对方脖子一抹,并抢过警枪,然后朝警车开了5枪,曹瑞杰只能往后跑,他再从后面追砍杀死对方。不过警方对他的供词存疑。有分析称,盗窃并非重罪,在台湾向来轻判,为何他犯下杀警夺枪的重大罪行,实在令人不解。
案件告破后,台当局又开始了“大内宣”。23日下午,蔡英文到台南向死亡警察的家属致意,承诺最短时间内强化警察执勤安全。台“内政部长”徐国勇吹嘘称,台湾治安在全世界名列前茅,每十万人的杀人案件数,“不客气地讲,在全亚洲排名第二,仅次于新加坡,这些都是有数据可以呈现的”。
民进党被批粉饰太平
同一天,国民党举行名为“南台湾治安败坏,民进党还粉饰太平”的记者会。国民党称,台南市刑事犯罪率与犯罪人口数在“六都”名列前茅,但台南在警察员额配置上却严重不足。据台“警政署”统计,台南今年1月到5月的刑事犯罪率是每10万人594起,是“六都”中最高的,台南市长黄伟哲7月吹嘘“台南市治安满意度调查,在全台各县市名列前茅”,结果8月就发生杀警事件。与此同时,台南警察严重不足,编制员额5351人,预算编制员额4472人,实际为4291人,缺了1000多人。另外,2019年台湾发生铁路警察被刺杀死亡案,“警政署”采购抛射式电击枪45229组,但到2021年仅9.27%的警察有使用经验,训练用卡匣缺34524个,要到2023年才能购置完成。
近来,南台湾频传重大刑事案。几天前,一名嫌犯持枪走进高雄医学院附属中和医院,在人员众多的候诊区以“背后行刑”方式枪杀被害人。国民党文传会副主委王鸿薇质疑称,从6月9日台南发生枪击案,8月9日高雄小港发生枪战、8月17日的行刑式枪击案,再到22日台南杀警案,“南台湾治安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此外,针对台“立法院长”游锡堃誓言“一定要判死刑”,岛内也议论纷纷。中时电子报23日称,蔡英文上任至今,台“法务部”仅在2018年、2020年对两名死囚执行死刑。目前全台等候执行的38名死囚中,王信福、王柏英、萧新财3人都因杀警被判死刑定谳,但至今未执行。其中王信福1990年被控教唆手下枪杀两名警察,也是台湾史上第一起杀警案,2011年7月被判死,但11年过去了仍未执行枪决。不少网友痛骂民进党当局判死刑又不枪决,只会玩弄民意。雅虎网站23日以“你对台湾治安的看法是……”为题进行网络民调,结果显示有高达81.5%的网友认为“不好”,仅17.1%认为“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