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亚的这轮疫情始于8月1日,也就是许峰一家人到达的第二天,在游玩的过程中,许峰也一直在关注着三亚的疫情,心里一直揪着,在离开的前一天,他才终于稍微放心来,然而随即就收到了航班由于公共卫生原因取消的通知。滞留三亚,许峰一家人居住在三亚知名的度假酒店文华东方酒店,每间房每晚的房费为5000元,13口人入住了5间房。
滞留后,三亚文化东方酒店同意按照政府规定,以此前预订价格的半价收费续住,即每间房每晚2500元,但这笔费用对13口人的许峰一家人来说,也是一大笔费用。 “我们13个人一晚的费用就要12500元,我们也想换个更便宜的房间,但这家酒店最便宜都要2300元一晚。”除了住宿费用,餐食也是一大开销,“酒店房价只包含早餐,午餐和晚餐都要自费在酒店用餐,午餐、晚餐自助餐700元一位,不算小孩,大人吃一顿就要7000元,远远超出预算了。”消息引发舆论关注,“一家13口滞留三亚7天将花18万?”的话题更是登上社交网站热搜榜。8日,记者联系到新闻当事人时,徐璐(化名)直呼传言吓人。
“花费18万元,太吓人了!”8日,徐璐在电话里对记者说,其一家13人确是在三亚度假,7月底从成都来三亚,期间一直住在文华东方酒店。原先计划7号回家,因为疫情改签到6号,结果航班取消滞留三亚。 徐璐说,续住的房费,酒店方确实是根据三亚市政府的要求给予了半价优惠,但“每顿饭700元一人的标准”是误解。酒店有不同的餐厅,住客可以选择不同的标准,“不是说我们每天必须每个人都要去吃700元一顿的餐”。 徐璐表示,“18万”的舆论出现后,酒店与住客们进行了沟通交流,在房价和餐饮价格方面进行了进一步调整。“三亚的疫情来得很突然,大家都不容易,我们也希望和酒店一起,配合政府的防疫政策,让疫情快快结束,大家一起回到正常的生活”。原来是假的。
今日又看到了一篇文章 ,海南日报怒怼澎湃新闻有关三亚疫情报道,澎湃新闻是否造谣了?作为东北人我对澎湃的厌恶是不言而喻的。但咱就事论事,一码归一码。澎湃鸡贼早就说过了,今天说说海日。 结论放前面,按照海南日报的逻辑,这篇文章就是海南的《独立宣言》 首先,这两天三亚疫情本来就是热度非常高的话题。况且一家媒体的公众号,只要合法合规,把隔壁母猪下崽放在头条也是可以的,市场检阅就完了。 海南日报认为澎湃不能把三亚新闻放在头条,说明不是新闻思维,而是外交思维。他是在用“外媒辱琼”的视角判断这件事。
澎湃原话是“机票暴涨”。那么机票有没有暴涨?查一查就知道,较疫情前显然是暴涨了。这有什么夸张的?客观描述。后面几个词,更是在字面上就不属于“夸张”的字眼。 海南日报为什么会觉得夸张?说明拒绝承认汉语含义在海南的通用性。 澎湃两篇报道,采访4人次,2人次姓蔡,1人次姓王,1人次姓黄。海南日报觉得不正常,不正常在哪里?蔡、王、黄都是中国人常见姓氏。最多就是澎湃采访了蔡家人2次,所以呢?不可以么?海南日报这个反问就很神奇,常理无法解释。 所以不能用常理解释。海南日报认为采访蔡、王、黄不正常,说明把这些姓氏当做了外国姓。比如你埋汰上海,采访个佩奇,乔治什么的,如果不是畜牧新闻确实可疑。
澎湃新闻这次报导的三亚疫情乱象,存在吗? 存在。 上海疫情期间,澎湃新闻作为上海媒体,对本地乱象充耳不闻,是真的吗? 是真的。 那么这次三亚疫情,《海南日报》作为本地媒体,有积极报道本地乱象,发挥舆论监督作用吗? 显然也没有。 澎湃新闻和《海南日报》,为什么不约而同,选择无视本地民生的疾苦? 他们的记者、编辑,难道没有一个有新闻操守和良知吗——显然并不是。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了: 是某种「神秘力量」,让他们被束缚住手脚,无法对本地新闻做出客观、及时的报道。 所以,也别去指责澎湃新闻“双标”了。 最起码人家,当上海人在外地遇到麻烦的时候,还能发挥那么一点,该有的舆论监督作用。 这也算是上海人的“幸福”之一吧。 试想,假如海南人在外面遇到了类似的麻烦,《海南日报》会这么卖力地为他们发声吗? 如果每个省市的当地媒体,都能像澎湃新闻那样,发挥「舆论监督外地」的作用。 那么就算「舆论监督本地」永远无法实现,作为普通人,我们的生活也会更美好一点吧。
媒体不报道本地的负面新闻,这是一个时期的潜规则。 这种行为,其实能理解。 一方面这些媒体要从本地政府获得拨款,一方面,如果和本地长期剑拔弩张,媒体和媒体人的路会越来越难走。 所以本地有什么重大事故、官员违法乱纪、社会矛盾冲突,往往本地媒体会第一个知道,但是却不会第一个报道。甚至等到全世界都报道了,它也装作没有这些事发生。 这个显现很普遍。 很多地区都会发现,本地的坏消息都要靠出口转内销才能见到。 在这方面,国际大都市,没比边疆小城镇表现好到哪儿去,这些大媒体人的骨头,也没硬到哪儿去。 从常理上讲,媒体人也是人,我们都能理解他们没有骨气,胆小怕事,不敢顶着压力播报本地负面新闻,我说了,这样不好,但是我们能理解。
但是呢,如果这个媒体在播报异地负面消息时候上蹿下跳,就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自洽。 其实播报异地的坏消息,也不是什么错事,相反,如实播报新闻,本来就是媒体的职责和良心。 哪怕你把那些坏消息写的更坏一点,为了突出其不堪,用一点对比手法,也没问题。 但是呢,对海南的这次报道,确实超出了一般新闻报道的尺度。澎湃推手上热搜的“一家13口滞留三亚7天将花18万”等系列新闻,确实是在没有一手调查,光靠一面之词和记者自己臆想,加上计算器捡大数叠加的方式造一个大新闻出来,最后当事人自己出来澄清。真要是较真儿,如果记者手里拿不出原始录音、拿不出受访者的同意,拿不出证明自己没有诱导提问的证据,这事儿可以很大。 对于三亚这样严重依赖旅游业的城市,自然对旅游类的负面新闻极度敏感,遇到这样的报道,,自然要快速消毒,查清真相、自辩清白、为自己所在的城市挽回颜面,这也是本地媒体所需要努力的,这个角度看,其实和澎湃新闻此前的立场,并没有太大的出入。
但是呢,在面对疫情这件事上,大概很多人对澎湃新闻所在的城市,以及澎湃新闻这样的媒体在当时所做的表现本就有种种看法,只是碍于都是中国人,谁也不觉得应该给别的城市雪上加霜的这样朴素的原则,就一直没有发作。这也就是那谁谁谁爱说的“邻有丧,舂不相;里有殡,不巷歌”,国际大都市焦头烂额的时候,官媒们其实都不愿意去讨论它的疫情、数字和团购乱象。只是到了此刻,三亚方面被逼到了墙角,眼看负面新闻带来的损失会数以亿万计算的时候,自然无法淡然处之,只好从澎湃最痛的地方回击。 话说回来,前几天看微博,还有游客自嘲,说八万三亚受困游客,大概有七万来自上海。你说这都叫什么事儿呢?
过去的大学新闻系,上来先教媒体是党的喉舌,人民的喉舌,要求媒体为人民服务。 后来,有些人听了不满意,他们说,媒体有监督权,媒体是“第四极”,媒体是社会的良心——连带着他们自己也仿佛成了“良心”的主要支撑。一时间仿佛整个社会的良心都跑到他们那边去了,世界上离了他们就不行,就玩不转。对此可能只有法律系的对此不服,觉得自己更有良心罢了。 当然了,这个时候,由于大字报已经不让随便贴,而互联网还离我们很遥远,广播电视成为信息的唯一传播渠道,仗着垄断地位,某些媒体人确实风光过一时。
什么松松啦,元元啦,静静啦,卿卿啦,那都是常年在电视上出镜的“名嘴”,而XX周末啦,X京报啦之类的媒体,还敢“开天窗”,公开宣扬推墙。普通群众要是质疑他们,就得被扣上“无法无天”“极左回潮”“专制帮凶”的大帽子,特别是05-12年,莫不如此。 后来呢,微博出现了,微信出现了,老百姓也有发声的渠道了,媒体说的一些东西也会被辟谣打脸了。潮水退去,大家才发现媒体原来都在裸泳,原来所谓的“名嘴”背后干的都是拿钱发声,国外下蛋,阴阳怪气,满嘴“不会吧不会吧”的勾当。媒体的权威性迅速扫地。于是乎这些媒体摇身一变,又迅速咪蒙化,开始吃流量饭了。要吃流量饭,地域黑,性别对立等等议题最为立竿见影。至于什么“良心”在资本和流量面前完全不堪一击,因此出现这种情况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最后:总觉得澎湃是可以更好的。澎湃新闻和内容整合起家,商业性比较浓重可以理解。澎湃近几年对新闻内容的把握和主流价值的传播瑕疵和缺陷人们也看在眼里,受到诱导而愤怒的人们对澎湃怨声有许多。澎湃的正面回应的声音却不多,一家靠服务人们求知欲的新闻媒体抱着架子等情绪销声匿迹,有点小家子气。 这次#海南日报#怼#澎湃新闻# 怼的有道理。舆情公关部门在灭火给疫情控制让到,澎湃自觉或不自觉倾向地宣传总有点别的意味。 事实上,抗击疫情的故事并不是没有疫情困境的故事精彩。
澎湃在报道上朝这个方向努力,给海南民众略有紧张的心宽一宽,给海南的新闻同行撑一撑,其实可以更好。 澎湃在业内是运用技术走在前面的媒体,对网感的把握也比较出色,但对自己的定位立场总是摇摆不定,出这样那样的差错,被群起而攻之,欠缺自我革命和为读者负责的精神。 而所谓“对立”情绪也不必夸大渲染,更不要搞什么三亚上海的对立,有很多代表这个代表那个,除了给自己的地域抹黑什么都没解决;有很多批评这个批评那个,除了伤害支持你的人什么都做到。 好就是好,差就要改,澎湃的触动不可能没有,这次事件本身就是个需要警惕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