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里繁华。环宫故邸,叠萼奇花。俊客妖姬,争飞金勒,齐驻香车。”谈起京城,无论古今,所能想到的皆是那一派繁荣景象。旧时东西市集熙熙攘攘,灯影红烛摇曳,喧哗热闹,车水马龙,直至现在也未有半分冷清落寞的时候。
夜色再深,在京城中仍有四处地方的灯光永远不会熄灭,这便是京城中赫赫有名的名利场,被人称之为“京城四大会所”。
上流社会的人已不会再将目光仅仅着眼于俗套的钱财外物,他们的身上都镶嵌着权势地位的光环,而这“京城四大会所”正是给予了绝佳的场所令他们尽情释放着身上耀眼的光芒。
在这光影绰绰最为热闹的中心,一个女人的身影渐渐浮现,她精致的妆容不掩神色中的自信与傲气,她便是“京城四大会所”之一长安俱乐部的创始人陈丽华。
豪贵宫殿
1982年10月,一部电视剧《西游记》的上映将全国轰动,剧中扮演唐僧的演员迟重瑞眉目萦绕着属于唐僧的慈悲与怜悯,俊朗中又蕴含着正直,被全国观众深深记在心中,但却少有人知道,迟重瑞的妻子便是后来创立长安俱乐部之人陈丽华。
恢弘大气的紫禁城早已无曾经明清朝时的灯火通明,唯有漆黑夜色中的冷清与之相伴,但在仅与紫禁城一城之隔的地方,却修建着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竟是仿金銮殿而建,大气磅礴,令人望之心颤。
殿内一切摆设皆是有所讲究,许多在成百上千的岁月中沉淀而下的文物在醺然的灯光中熠熠生辉,殿中之人好似沉浸在不会苏醒的美梦之中,狂欢不休,这便是长安俱乐部所在之地。
陈丽华是满族正黄旗人,出生于皇家陵园颐和园内,曾经幼年也曾是身份尊贵的格格。她几乎是白手起家,凭借着对商机敏锐的嗅觉,年轻时便通过投资跻身于富豪的行列之中。
1996年,已55岁的陈丽华从香港回到京城,面对这一座古老却仍生命力旺盛的城市,陈丽华投资数亿,打造了这样一座建立于紫禁城之外的宫殿,一间盛满权势迷梦的名利场。
为了保持格调,陈丽华规定了成为会员的数条规定,从而避免了“暴发户”的进入会搅动浑水。正因为如此,能成为长安俱乐部会员之人,除了拥有千万上亿的身家外,也相当富有学识和修养。
有许多政界人士曾经来到此地谈论机密业务等等,从而为长安俱乐部还额外蒙上了一层政治色彩的面纱。
王府旧梦
在长安俱乐部投资之时,还有一个著名的会所已经存在,也同样是“京城四大会所”之一,名为中国会。
“琼林玉殿,朝喧弦管,暮列笙琶。”中国会在1996年已正式成立,不同于长安俱乐部选址于紫禁城旁,中国会直接在一座清朝王爷的王府上修建完善,其复古之风较长安俱乐部更甚,一草一木,一桌一椅,无论是设计还是装潢都完美再现了旧时王府华贵奢靡的原貌。
曾经出入中国会之人,除了国内富人名流外,还有许多世界名流人士,甚至还有外国元首。这座古风古貌的宅院恍若是从未消逝的王朝旧梦,岁月为此停滞,时光待之温柔,令置身其间的人犹如是回到了过去那般,迷醉沉沦。曾有中国会的会员感叹道:“中国会的一切都是古董,只有人是新的。”
人易在时光流逝中逝去,而物件会寄托着一代又一代的情感在风霜中留存许久。
中国会对于会员的筛选同样十分严格,昂贵的会费不过是最最基础之物,内在的地位修养学识才是能进入中国会的关键之处,同时,中国会之中还有着严格的等级制度,这明晃晃地昭示着此地绝不是庸俗的娱乐会所那么简单,这是一个仅仅供给最上层人士休闲相聚的平台。
富人聚集地
若要说起“京城四大会所”中成立最早的,并非是古韵十足的中国会,而是1994年便已建立的京城俱乐部。
长安俱乐部与中国会皆犹如是旧时甜梦那般蕴含着古典华美的气质,而京城俱乐部却几乎已经褪去了古风,充满了现代气息。
俱乐部主体为一栋足有50层的高楼,会员能够在明亮宽敞的落地窗前,看夜晚如水沉沉的夜色中隐约显露的星辰,还有被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撕开的城市夜色,人生百态,悲欢离合,那些繁华的、冷清的、华美的以及贫瘠的,皆得以尽收眼底。
京城俱乐部的主要会员皆是商界富豪,如李嘉诚、许荣茂、潘石屹等等。手握红酒杯的富人们在明亮的灯光下谈笑风生,或许刹那间便已有了资金千万的变动,有了令商界为之一振的企划和投资项目的出现。金钱变成了彻底的符号,犹如垫脚石那般,将他们抬至云霄之外,逍遥之境。
但无论是任何行业,皆是不进则退。京城俱乐部虽然资历最老,管理规定却又僵化死板,商界之人最忌讳的便是不能随着时代变化而及时变动更换,因此也有许多会员布满管理规章和服务,从而退会转会,其中便有著名地产商潘石屹。
新旧与变更
“鲜衣怒马少年时,一日看尽长安花。”随着时代的迅速更迭,新兴人类越来越多,国内出现了更多的海归富人企业家们,从而催生出了“四大京城会所”中最后也是最新的一个美洲俱乐部。
新意味着最充足的活力与生命力,长安俱乐部和中国会虽然保留着旧时风味,却到底仍是带着一股挥不去的腐朽之气,而京城俱乐部虽是现代化外貌,但内核更是僵化陈旧,说到底不过是因为太过讲求于地位与高度,但美洲俱乐部却更为看重资金能力。
年轻的一代正是拥有着充足的资金却因资历等各种原因未能达到最高的地位,美洲俱乐部正是提供给了这些新兴企业家一个同样高端的休闲场所。
新往往也意味着包容与多元。美洲俱乐部吸纳着各行各业的精英人士,用中西合璧的装潢风格表明开放的态度,深受新生精英们的喜爱。
这样四家庞大的京城会所,便犹如是错综交杂的巨网,将中外名流富人统统网罗其中,而最为显赫的便是由陈丽华所创立的长安俱乐部。
2019年,在京城上流圈中一条消息被引爆——中国会被关闭。“清平三百载,典章文物,扫地俱休。”这样一个曾经庞大受人推崇的会所因诸多原因走向没落关闭的结局,或许正是预示着新的时代已经来临,人会在岁月更迭中改变,事物也是如此。
一家京城会所的关闭或许只是将一颗石子扔进了湍急的河水中,上流社会的富人们永远都缺不了聚会休闲之地。
小结:
无论是“京城四大会所”中的哪一家,是等级制度最为森严的中国会,还是新生开放的美洲俱乐部,实际上都是社会上流圈层中用以垫作基调的场所而已,新兴富人们或许会依靠着成为这些俱乐部的会员得以正式踏进社会顶层圈,成为真正拥有“高度”的名流权贵,但那些老派权贵们却已能够操控这些看似华贵奢靡的会所。
命运难以揣测,世事更迭容易,会所的新旧交替与开启关闭,都不过是一段终究会过去的风云杂谈,最后成为历史洪流中一捧砂砾,同过往权富交替一样被人遗忘,消逝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