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德是大山城,好像我们还在那里洗了澡。
清涧县城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那里的山,是一种青色的、湿润的、平滑的板石构成的。那里的房顶、墙壁、街道,甚至门窗、灶台、炕台、地下,都是用这种青石建筑或铺平的。
米脂,在陕北是富庶的地方。县城在黄土高原上,建筑得非常漂亮。城里有四座红漆牌坊,就像北京的四牌楼一样。(孙犁《善誾室纪年》)
描摹一个城市,并非易事。绥德、清涧、米脂,在孙犁笔下却是如此传神。在这里,作家也许就没有想过要去描摹城市的整体面貌,他只是写自己记忆中最深刻的印象,或者说他只写自己还能记起来的关于三城的印象。这种写法,符合我们每个人的认知,虽然只是寥寥数语,却也极为传神。
想一想,我们读这篇《善誾室纪年》,也并不是想了解绥德、清涧、米脂的城市模样,我们想知道的是作家的故事。
【图片选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