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的临至,往往意味着一年工作的结束,忙碌的人们总会带着一年的收获回家。而对于工程人,如果不是因为国家强制,假期也好,春节也罢,只是那一份合同或计划上的日历天而已。
现场工程量实核,计量,算账,付款往往是一个工程项目最后的收关,也是因为如此,我们的回家时间将会是最后一刻,2012年1月20日晚,终于忙完了最后的计量核对,等着下午的付款完成。下午终于传来好消息,钱打过来了,我们也终于松了口气。团队一些人早已收拾好行李,机票也买好了,林蛙油,东北大米也装车了,只待晚上的出发了。吃完年前最后一顿团聚饭后,大家各自散场回家。我是半夜的火车,到牡丹江是早上七点,紧赶慢赶终于在腊月二十八中午赶到老丈人家准备过年,也见到了我十个月大的儿子,此刻他满炕爬。
那一年没有腊月三十,二十九便除夕了。东北的农村,条件并不算好,尤其是取暖还要靠烧煤烧秸秆。想着一家人在一起其乐融融,也是非常惬意的。看到了岳父岳母的喜悦,也看到了他们的辛劳,孩子的成长总是避免不了生病,闹腾的,没有他姥姥、姥爷的换手帮忙,媳妇一个人也是搞不定的。
正月里孩子,因为年前额头磕的大包,我们一行四人去了一趟红旗医院。检查没啥事,家住农村冰天雪地,出门交通不便。孩子都是包裹得严严实实才出门,冬天呼吸道感染,孩子咳嗽严重,便抱着去诊所打针,我和小舅子,还有媳妇,老丈母娘,长期是不顾天寒地冻,一路亲自抱着。看着她们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也是很心疼,赶紧自己弄起来,走两里的地到路口,乎乎的寒风吹的我是耳朵鼻子全麻了,但背上全是汗水。
孩子的健康成长,真的是一番心血。最值得感谢的还是媳妇,及岳父岳母的。当然自己的父母也是不能忽视的,每一个阶段总有人为你付出。待到二月底已经整整一个多月了,工地那边通知,今年开工时间不确定,我这下心里也是发毛了,毕竟不去工地就没工资了。我实在待不住了,给我同学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下情况。结果他给我介绍另一个老板,说是在安徽阜阳,一条公路改扩建3个亿大活,又是熟悉的套路,我告别了妻儿,家人。乘火车到哈尔滨,在太平机场坐上到合肥骆岗机场的航班,半夜到了机场,第一次感受到中部的繁华,此时火车站离机场很近,打车二十来块钱就到了,买了一趟两点多到阜阳的卧铺,迷迷糊糊早上六点左右就到阜阳了。
广场上人很稀少,初春的寒意犹存。工地负责人的车过来接了,走了半小时在一条县城道路边的民房停下,进了院子,和负责人聊了一会儿。这时才熟悉了一下图纸:具体名字由于时间久远,记不全了,好像是什么“102省道西湖至临泉段改建工程某某02标吧”,什么牛庄乡,驿塘有个什么桥的,现场负责人告诉我这离河南很近,还告诉我旁边的西湖就是古代的扬州大运河。
工作熟悉了一番,现场负责人带我我去对接了一下总包,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武警交通部队战士,之前也见过水电部队在糯扎渡左岸打隧道和黄金部队在文县开矿。当时很疑惑,门口挂的牌子不是什么新疆什么工程部吗?第二天跟着现场负责人坐着车转了一圈工地,基本还没开工,他告诉我3月底才开工。下午我们和业主领导一起喝茶,闲聊中也得知,地方习俗为中午吃饭喝酒,下午喝茶回家。
懵懵懂懂待了两天,到第三天,这边工地张工打来电话,要去安图工地干活,整计价资料,我没告诉他我在这边,由于是老板安排定机票,于是我告诉他我在合肥,由于没有到延边的航班,所以是早上飞北京,下午北京飞延吉。第二天一早上7点10的骆岗到首都机场的航班。这边,我直接给现场技术的说了一声:家里有事不来了。提着行李上路拦了个班车10块钱就赶到阜阳市了,打了车到火车站。一路赶最近的火车终于在晚上九点到合肥了,太晚了就在火车站附近找了个快捷酒店住下了。
可能是真的太疲倦了,定好五点半闹钟,第二天一看时间六点五分了,赶紧飞快爬起来,洗漱都没有,出门打了个车,一看时间6点15分了,只有55分钟了,司机一路小道抄近,终于赶到6点半到机场。我一路狂奔,幸亏骆岗机场安检出来,直接对着登机口,广播在不停地呼唤,等着我最后满头大汗登上飞机,门口乘务和工作人员匆忙帮我接下行李,还没走到位置,听到客舱舱门已关闭,飞机已经开始加油了。找到位置坐下一看手机7点13分,原本7点10分的航班被我耽误了这几分钟。
后来不知道听谁说办了登机牌,飞机要等你。到了北京,由于他们几个都要坐这趟航班,我算最早到的,寄存好行李,我独自去了一趟天安门,故宫,鸟巢,广场转了一下,也是我第一次来北京呀!晚上在机场和他们从福州,成都飞过来的同事一块登机了。去了安图又紧张地工作了两周,这时也得到明确指示回家休息两周来上班。心中大石块终于落地,这样奇幻的豫皖之旅,到现在我都不记得人了呀。
2012年我们已经按36.5个月开始施工,所以日常工期不紧张,9月项目组织了一次长白山之旅,也算是难道的一次活动吧。那一次我们十几个小伙子带了四十斤蓝莓酒,一路上还有监理,试验主任等好几人。在长白山上我们爬上北坡,晚上在戏院观看了文艺演出。
回顾春天奇幻之旅,来到了古运河边,却无暇欣赏之,年代的久远早已将雄壮的大运河淹没在历史的草丛间,人眼所及之处与荒滩浅泽无异。秋天的长白山之行甚感愉悦……(未完待续:一位土木工程师的心酸史,忆当年风华正茂:一番抗争,铩羽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