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清平
盛夏季节,在山青秀、水清美的青川县唐家河散步,仿佛在绿色的山船里前行,摩天岭是它的桅杆,两边大山是船弦,这里湿润凉爽,芬芳弥漫,让人心旷神怡。
被鸟语花香唤醒的早晨,凉风习习,我们河边闲庭信步,欢快流淌的河水在石头上荡漾出灿烂的笑脸,开出洁白的花朵,舞蹈般欢迎。河里的大小石头,团结一致,朝着河流的方向,排兵布阵一起发力,助推唐家河奔流不息。蓝天荡漾着河里,青山荡漾在河里,树叶荡漾着河里,我们到河坝里,按照自己的审美标准,寻找到了几颗怪异的宝贝石头。清澈见底诱人的河水,让大家情不自禁地捧起洗脸洗眼睛。我们在河流有张有弛形成的水潭里比赛打漂漂石游戏。小朋友开始不会打,石头直接往水里沉,大人平漂的小石板飘到十个到十五个。我们细心地告诉他们,找到平坦的小石板,弯腰平行打向水面,与水的浮力在水上共同漂荡,才会飘得远跳得远。我们集体打的飘飘石在清清的水面上飘荡,像蜻蜓起伏前进,像蝴蝶飞舞前行,像鸟儿展翅高飞,情趣盎然。
过了一座吊桥,进入了一片山林,无边的绿色,饱满的绿色,从四面八方涌来,裹住我们全身,惬意无比。细心观察,高高的树,软软的藤,不知道那些藤子是如何想法子攀上了大树的,大自然的法则让几个小朋友十分惊讶。
我们指着高高的树枝说,泰戈尔写过“枝是空中的根,根是地下的枝。”小朋友观察了许久眼前的画面,终于理解了那个意思,林中藤缠树,树缠藤自然然然。特别是树根永远埋在地下,默默无闻地奋力生长。翠绿树叶,飘香花朵,甜美果实,都是它的一片丹心奉献。有了茁壮的根,大地才会郁郁葱葱,生机盎然。藤蔓植物,随时准备着,等待机遇来临,时时寻寻觅觅,向一棵棵树、一根根桩、一蓬蓬草攀附,曲折盘旋,攀援空中,螺旋上升,千方百计向上成长。生机蓬勃向上向前的氛围弥漫山间,让人感慨万千,在欣赏中暗下决心,一定要像这里的植物一样,时时奋斗支撑自己的美好人生。我们忘情忘我沐浴着凉爽的山风,喜欢着千姿百态的青枝绿叶,内心如风自在。林中鸟鸣声声,如珠玉圆润,如小溪汩汩动听。知道鸟雀藏于层层叠叠的绿叶里,只闻其声,不见其身,特别亲切舒心。
来自摩天岭山顶上的阳光四射,像金色线条一样照进了一楼宽敞明亮的餐厅,我们仿佛在一架巨大的钢琴里用餐。吃兴正浓的时候,突然从山上绿色的树林里跳出两只大小猴子,三下五除二蹦跳到餐厅,
两只猴子直奔穿着红衣服的小姑娘,并将她手中的馒头抢走。小姑娘惊慌失措,母亲告诉她,这是猴子,不要怕,它不会伤你。这时餐厅的人们立即停下手中的筷子,兴高采烈地看着猴子欢快的跳跃着,抢着吃的。人们喜欢并谦让猴子,有的给水果,有的给糖果,有的给甘蔗等各种食物。大猴子吃好了馒头,吃好了水果,又拿了馒头和水果,准备返回山林,它见我穿着黑色的衬衫不鲜艳,就边跳边用前脚刨它的脸儿,意思是羞羞羞。逗得大家哈哈大笑。猴子最喜欢穿着新鲜的小朋友和少妇以及新鲜的水果。这时恰好一位穿戴花花绿绿的少妇来吃早餐,两只猴子又跑到面前去,载歌载舞了一会儿,十分喜悦。人们在阳光灿烂里,在青川县唐家河享受了一场人与猴子共进早餐的特别场景。
猴子跳回山的时候,100多个游客目送它蹦蹦跳跳地进入了树林中,直到隐去看不见的时候。游客们像看大戏一样看着猴子蹦蹦跳跳,与人们自然和谐相处的现场直播猴戏。
十多年以后,我在成都市出差。在电梯里偶遇了久未谋面的当时一起的罗教授,他开口就问,你还记不记得,那年在广元唐家河与猴子共吃早餐的情景?我高兴地回答,那是难忘的早餐,一直妙趣横生在脑海中。
在赤日炎炎的八月里,晚上山外的世界多么燥热,唐家河的夏夜美丽凉爽。四面青山浑然天成,若隐若现,像眉清目秀的少妇刚生完孩子,甜蜜地睡着般美丽动人。高处的天空,群星闪烁,知名和不知名的虫儿鸣叫呈现着灵静的生机。在广场中间,堆起了金字塔形状的木柴,这是篝火晚会喷射火苗的中心,向四周凉爽里面的空气里,送来十分惬意的暖暖气息,恰到好处。游客们围着木柴堆坐着或站着几圈,等待晚会开始。当火苗熊熊燃烧,鲜红的光明四射时。一曲《我爱你青川》引吭高歌,骤雨般的掌声响起。又有歌手唱起了青川民歌《家在山间》《万年青川》歌曲,热闹非凡,游客们互动起来,像比赛一样,此起彼伏唱起来,愉快的歌声满山沟荡漾。民歌手的眼睛离开了火苗和人群,望向四周的远山,传来了“晓得磨子有好多槽,晓得筛子有好多眼,晓得黄牛有好多毛……”的青川民歌《晓得黄牛有好多毛》的甜美歌声,把晚会推向了高潮。几曲动听的歌曲后,大家被歌手快乐气氛感染,连柴火堆也被人们的愉快气息感染,啪啪地吐出闪动的火焰,荡出许多火星,跳跃飞舞。篝火喷薄的火星声,人们热烈的歌声,随着音乐的旋律快乐地摇荡,游客们的心里弥漫着欢乐。(图据青川宣传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