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旅行,你最想去的第一个目的地是哪里?
我的答案永远是博物馆。
唐太宗李世民说:“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英国哲学家培根在《论求知》中有述:“读史使人明智”。
博物馆是历史的保护者和记录者,也是保护和传承人类文明的重要殿堂。它是一座城市的精神内涵所在,也是旅人对陌生城市的最初认识 。
不论是大规模的省博,还是小规模的展览,当博物馆成为连接公众与多元文化的纽带时,城市则变得更加立体,立体之范围超乎了所有的高楼大厦。
随着湖北省博物馆的新馆对公众开放后,便受到了无数市民和游客的关注。
新馆设置有“楚国八百年”、“曾侯乙”、“曾世家——考古揭秘的曾国”、“越王勾践剑特展”、“梁庄王珍藏”、“书画展”等常设专题陈列。
同时,该博物馆的镇馆之宝从过去的“四大”新晋了今日的“十大”。
除了曾侯乙编钟、越王勾践剑、郧县人头骨化石和元青花四爱图梅瓶现有四大“镇馆之宝”外,又新晋了其他六件“镇馆之宝”。
分别是曾侯乙尊盘、云梦睡虎地秦简、虎座鸟架鼓、彩绘人物车马出行图、石家河玉人像和崇阳铜鼓。
目前,云梦睡虎地秦简、石家河玉人像和崇阳铜鼓这三件镇馆之宝未展出。
新馆连同老馆总面积达11.38万平方米,展陈面积达3.6万平方米,现有藏品24万余件(套),国家一级文物近千件(套)。
新馆部分墙体为玻璃幕墙和夔龙纹浮雕造型,隐约可见内部两大白色旋梯。
白色旋梯目前已成为不少年轻人争相拍照打卡胜地,但最令人们流连忘返的还是那些“一眼千年”的精美文物。
作为“镇馆之宝”之一的曾侯乙编钟与璀璨星空艺术组合,呈现出高度发达的古代礼乐文明。
千年的天籁之音回绕在浩瀚的星空里,任凭时光如何快速流失,也流不走华夏子孙对礼乐的传承与尊重。
千年光阴,千年是多少无敌?无敌又是多么寂寞?越王勾践剑恐怕有太多话要说。
约300平方米的展厅内,仅它一物。自新馆开放后,围绕着它的人群换了一拨又一拨,为之惊叹。
剑长55.6厘米,宽5厘米。历经2500余年,纹饰清晰,寒光逼人,毫无锈蚀,被誉为“天下第一剑”。
时隔多年,镇馆之宝之一的“虎座鸟架鼓”原件再次展出。这件乐器是战国历史剧中的必备道具之一,是楚文化输出的最佳代表。
这也是新馆开放以来,最令我感到惊喜的一件国宝之一,身高135.9厘米,由两虎两凤组成,凤鸟踩在老虎身上,四周围绕着六条蟒蛇。楚人崇凤十分狂热。
另一件新晋“镇馆之宝”彩绘人物车马出行图,十分低调,但出场极其科技化。
这是一幅描绘了战国时期人物车马出行的漆画场景,全长87.4厘米,共有人物26个,被誉为目前中国现存最早的长卷“连环画”。
在这件文物正对面的墙面上,视频动图令“文物活了起来”,令人陷入沉浸式看展。
仿佛画中人物全部出现在眼前,令今天的我们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楚国人的出行礼仪,且猪犬腾跃,车马有序,十分自然。
由于篇幅有序,这里就不再列举其他镇馆之宝了,但博物馆内的每一件文物都值得细细品味,且再多的文字描述也不及你一眼的亲身探索。
同时,你也会发现新馆的照明与展陈空间设计比老馆更有考究,充满了荆楚文化元素与现代科技的交融感。
如恒温恒湿系统、低反射玻璃、现代信息技术等,既能对文物进行深层次保护,也能让观众参观时有更好的体验感。
给我最大的直观感受就是,一件文物于光线的暗部、明亮之间的调和令文物本身的色泽在岁月的流淌中恰好地深沉下去,形成了更厚重、更温和的历史称述。
且整体空间的恰到好处的暗,与呈现文物恰到好处的亮,使得文物与建筑之间的空间本身产生了一种默契的融洽,这种融洽不仅有了美妙的色彩倾倒,还掌握了其实用价值,也给我带来了浏览历史的静谧氛围。
不论周边有多少游客往来,有多少声音掺杂,都无法打破我凝视历史的宁静。投入其中,忘却时间的流淌,东方的神秘总是令人无法自拔。
如果将这座博物馆比作是楚国的一个圈子,“适度的明亮”就是圈内最重要的角色。
若没有光,圈子就是黑色的,楚人的繁华与高度文明也就失去了色彩。
倘若光线太直白,一白无际,历史就失去了层次感和立体感。反之,明暗之间的相互调节呈现了世界的多维性。
当然,“适度的明亮” 也是对保护文物的最佳措施之一,体现了安全性、还原性和舒适性。 这非常考验博物馆的照明管理和对展品的精确照度和曝光量控制。
对此,湖北省博物馆做得如何呢?周末,我们一起去看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