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国庆档电影《长津湖》的确是中国战争电影史上的一个里程碑,不但成功登顶中国电影票房冠军,而且它对战争“真实感”的表现达到了一个巅峰。之所以用“真实感”而不是用“真实性”一词,就是因为电影毕竟是一种技巧,一种艺术,它不可能完全一五一十的复原历史。这也不难理解,电影都经过了一定的艺术加工,无法原汁原味地再现战争的原貌。
想要了解战争的“真实性”和“原貌”,推荐去看《冰血长津湖》,笔者一周内看了两遍,内心感受相当“复杂”。
由八一电影制片厂于2011年出品的纪录片《冰血长津湖》,则通过严肃的历史讲述,还原了战争的激烈和残酷,让观众有机会了解抗美援朝战争中最为悲壮、最为惨烈的战役——长津湖战役。
在豆瓣上,这部纪录片的最新评分为9.0,其中67%的网友打了5星。
“我被志愿军的信念所感动,抗日神剧看多了,太需要这种真实历史的纪录片传递真正的历史和正确的价值观!”
“真应该让那些端起碗来吃肉、放下筷子骂娘的衣冠禽兽们好好看看,他今天能坐在这里骂,到底是因为什么?”
“真实残酷的战争,流着泪看完的。现在很多观众就是爱看《战狼2》那样的片子,觉得那才是真实的战斗!”
与家喻户晓的上甘岭战役相比,长津湖战役却是鲜为人知。
1950年11月27日至12月24日,志愿军王牌部队第9兵团在长津湖地区与美军王牌部队海军陆战队第1师在长津湖地区直接较量,创造了抗美援朝战争中全歼美军一个团的纪录(“北极熊团”成建制覆灭)。
就在执行最后围歼战的前几个小时,大部分战士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冰天雪地多日作战已饥饿难忍体能困乏,呼电后方说“能否吃个土豆再战…”得知后勤已被美军炸毁粮草实在供不上时,咬牙啃几口冰块之后,死命作战!战胜围歼敌军之后,志愿军战士打扫战场时,首先要找就是“食物”!纪录片多次展现士兵只能随手吃路边的雪块。
志愿军战士们说,在国内战场上根本无法想象:敌军的装甲车、卡车居然能从飞机上“坐降落伞”,投放到地面作战!对手的科技和工业能力不是一般的强大!
尽管在这场战役中共歼敌13916人,但第9兵团也付出巨大的代价:由于未能配备御寒冬装,又碰上了长津湖地区50年不遇的极寒天气(白天零下25度,夜间零下40度),冻伤28954人,冻死4000余人。
志愿军在面对拥有绝对的制空权和现代化战舰、食物弹药能够源源不断地补给的美军,武器落后、衣着单薄的志愿军战士仍敢于亮剑,在很大程度上靠的是意志和牺牲精神。
这才是真正的“亮剑”!他们不畏惧美军的飞机坦克大炮,却在零下30多度的极寒天气下被冻伤甚至被冻死。
当时冷到什么程度?有志愿军老战士回忆:“冷到什么程度呀,讲了你都不敢信,一些战士的耳朵被冻得硬邦邦的,一碰整个就掉了,一点都没得知觉喽!”
大部分战士都没有可以御寒的冬装,怎么办?只能从被子里撕出棉花做成耳套,把玉米须扯下来放到胶鞋里保暖。
被子虽然改成手套和袜子,但是晚上睡觉又没被子盖,只能一排人紧紧搂在一起睡觉,相互取暖。
甚至有整连的战士被冻僵,被称为“冰雕连”,但枪口却依旧朝着进攻的方向。
志愿军第9兵团司令员宋时轮所说的80师239团3营6连呈战斗队形全部冻死在阵地上,就是令美军敬畏的“冰雕连”!在长津湖战役中,这样的“冰雕连”并不只一个,还有三个,分别是:第20军59师177团6连,第20军60师180团2连,第27军80师242团5连,连队整建制被冻成“永远的丰碑”,他们至死保持着战斗状态!
战后,人们在冰雕连一名战士的口袋里,找到了一张薄薄的纸条。这名战士叫宋阿毛,来自上海。他在纸条上写道:“我是一名光荣的志愿军战士,冰雪啊!我决不屈服于你,哪怕是冻死,我也要高傲地耸立在我的阵地上!”(下图)
当时美军被分割包围,敌人从包围圈里撤退时,志愿军有一个连的战士埋伏在敌人撤退经过的路边,准备在美军撤退时进行阻击。然而让人意外的是,等到敌人经过时,却未听到志愿军战士阻击的枪炮声。
当得知这个情形,师长气坏了,认为志愿军战士错过了绝佳的杀敌时机。可等他赶到现场一看,才发现埋伏在那里的一百多名志愿军全都被冻死了,他们牺牲时都还保持着埋伏姿势,枪口向着前方。有一些没有牺牲的战士,因为伏在地上,身体也和地冻在了一起,手指冻结在枪支上,动弹不得,更别说开枪射击了。师长看到这种情况后嚎啕大哭,才知道自己错怪了战士们……
八一电影制片厂将这场悲壮而惨烈的战役拍成纪录片,就是代表官方传达一个声音——长津湖战役不该被遗忘。
毛主席对这场战役做出过重要的评价:
宋时轮
这场仗结束后,宋时轮(上图)对战役做了检讨,上来便直接针对“对朝鲜作战情况调查研究不足”的要点,进行了深刻分析与总结,直言“打得很不好”的问题所在,主要在没有很好应对严寒环境对兵力的大幅损伤,导致后续的战力补给不足,调动无法及时有效等问题。
毛主席收到这份检讨后,极为客观地分析了战役的损失与意义,并没有因为战局得失而要求宋时轮改进,反而体现出不偏不倚的战略担当与向内剖析的思考习惯。从一来一往的报告与反馈中,我们既可以看到宋时轮的诚恳与负责,也可以看到毛主席的务实与担当。“兵随将转,将逐符行”体现出宋时轮严明军纪的准则,“立身自处,推功揽过”亦体现出毛主席一以贯之的气魄。
说个小插曲,因为战事紧张,一开始北极熊团的军旗是被一名战士捡起来用来晚上当枕头被子之用(大伙刚开始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后来炊事班弄到面粉,在蒸馒头的时候,在队里到处找不到蒸布,后来直接拿北极熊军旗来蒸馒头,最后被翻译认出是军旗。
最后,《冰血长津湖》的观看地址在腾讯和爱奇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