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朦胧的记得有个名人说过,这个世界上最纯净的地方一个是海洋,还有一个就是沙漠。
海洋宽阔,海纳百川,可以接收所有的溪流,无论是长江大河,还是涓涓细流,无论是潺潺细语还是奔腾咆哮,无论是清澈明净还是翻涌着泥沙。在海洋的眼里,你们都是她的孩子,你们只是疲倦了远方。或唱着小曲,或低声啜泣,或高声喧哗,最终你们都要回家,都要归于母亲的怀里。
沙漠也是一样,在它眼里,每一粒沙都是自己的家人,我用温暖的怀抱接纳你,无论风把你从什么地方带来,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来了,我欢迎。
如果要在海洋和沙漠之间选择,我想自私的一起拥有。如果我能一手挽着海洋,一手托着沙漠,这便最美最好。
我衷心的爱着海洋,海洋就像一个温柔多情的江南女子,柔声细语。和她坐在窗前,听雨打芭蕉,听烟雨中传来的袅袅琴声,或是不经意,一抬头,看千帆过尽,江面上留下痴情的水痕。这个时候,不用说很多话,最好有一点黄酒,自酌自饮,微醉的时候,唱一首情歌,用火辣辣的声音唱出心声,用火辣辣的眼神,看着同样微醉的美人,轻轻地在她耳边,说一句情话,这便是江南才子才有的情调,也是江南女子才配遇见的生活。
沙漠,不像温柔多情的女子,它更像是西北饱经风霜的汉子,沉默寡言。似乎他的每一个字都值万金,每一句话都如同稻谷般沉重。所以,他从来都不轻易说什么,无论是誓言还是承诺,你都休想从他们的嘴里听到。如果你问得急了,他们只会涨红了脸,闷声闷气的挤出一两句来,这一两句似乎用完了他们所有的勇气。他们不轻易承诺,不轻易说出信誓旦旦的誓言,不是他们没有柔情,相反,他们胸中藏着万般柔情。他们的誓言,他们只会用铁一样的身躯,钢一样的心脏,至死不渝的去兑现,去完成。
我从未见过海洋,就像我从没和你谋面一样,我想象不出你的样子。或是一身布衣的养蚕姑娘,或是锦衣绸缎,倚窗而望的秦淮艺女,或是唱着艳歌,划着扁舟的采莲女子。无论你是谁,在什么地方,做什么,这些都不重要,只要余生能和你邂逅,便不枉来这人世间一遭。
今生无缘和你相见,那么我就一心只等良人归来。
我的爱人有铁一样坚韧的身躯,也有水一般缠绵的柔情。他会在太阳升起的时候,跨上红鬃烈马,背上弯弓,征战沙场。夜晚,一身疲惫,他轻踩露水,数星星多添了几盏。我躺在沙漠里,总有一种躺在爱人怀里的错觉,他的宽广、坚韧都让我深深迷恋。
你有你的柔情似水,我有我的铮铮铁骨。在爱你的人眼里,无论你是高贵,如同枝头最艳丽的石榴,还是卑贱,如同低低的尘埃,她都爱你。爱你,不仅爱你的伟岸,也爱你脚下的土地。
不愿求一世安稳,只求今生能够遇见你,无论你的前生是波澜不惊的大海,还是与世无争、心事重重的沙漠,我只愿在最美的年华里,不负韶光,不负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