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原因,经常来四川中江,黄继光纪念馆是我在中江去的次数最多的地方。黄继光纪念馆隔壁就是县图书馆。纪念馆和图书馆都在一条河边,河边种着垂柳,站在河边隐约能听到流水声。
最开始来中江那几次,进黄继光纪念馆还是要买门票的,门票不贵,一块钱,像是象征性收费。现在都免费了,拿了身份证就可以进。场馆不大,多数以照片和实物为主,场馆内庄严肃穆,也有黄继光的雕像。
中江县是个好地方,气候适宜,辖区下多数土地肥沃,植物疯长,种点什么都能长起来。老人说这是块好地方,但是以前想要在这片土地上好好生活下去,你得躲到山上去,最好还得有两杆枪。为什么?因为在平原地带你没办法好好生活。平原的地都是土豪的,好地方都是乡绅的,你要不想和他们搅和到一起,就只能上山开垦土地,然后最好再弄两把土枪,多少有点占山头的意思,当半个土匪,受欺负的可能性就小很多。不然那时候的农民都是被欺负的,种地的吃不饱饭,吃饱饭地不种地,吃得满嘴流油的人根本都不知道地里那作物长什么模样。
那中江现在是什么模样?首先,修路修到你想象不到。我闲来无事的时候,会开个小车,顺着中江辖区农村的地方转悠,看看这里,逛逛那里,沿着小路能从早上开到大中午。这里的房子很分散,但是每家每户的房子都尽量在盖出特色,有些乡村的房子,盖得真的能称得上一句“乡村别墅”。我常去的那个农村的房子多数是二层加个阁楼,有些人还在房顶上架了秋千,也有在房顶上做个凉亭子的,挺有意思的。这里的农民的地大部分就在自己的房前屋后,这里一片那里一片,种什么东西似乎都长得挺好的,时常能看见一些人家买了车,有车的人家还会在一楼修个车库。
买车的人家多,证明这里的路确实好,我虽然没事儿就在乡村小路上开车逛,但走过的地方也极其有限。这里因为是丘陵地貌,所以时不时会看到一个小山坡,又时不时会看到一个峡谷,峡谷中还有流水经过。我印象里走过一条路,那一条路能很明显地看出来是“加过宽”的,以前修过一条小路,后来觉得这路啊不方便,那就又加宽了一个车道。
值得一提的还有在中江的农村里经常能看到“人民渠”的支流,对于这个人民渠,老人说是七十年代建设的,当时全村的人都参与到建设当中了,克服了很多困难。现在人民渠还在正常使用中,时不时能在农村见到红色石材砌起来的“大桥”,奇妙的是这大桥上从来不走人,而是流的水。这种水渠我还是来四川之后第一次见,让我想起了另外一条著名水渠“红旗渠”。
现在的中江啊,早就没了什么剥削压迫的事情,中江的人民过得相对全国绝大多数人来说,是比较安逸的。我曾经请假和几个中江的老乡“玩几天”,结果他们上午十点多起床之后,收整收整,中午跟我说找好地方去吃饭,吃完饭就带着我去茶馆打麻将,一杯茶十块钱,一个人一杯茶能打一下午。打完麻将就到了下午饭点,就再找个地方吃饭,吃完饭,晚上就去KTV唱歌,或者继续打麻将。等玩得差不多了,就回家睡觉。我问我那几个中江老乡,怎么就能过得这么安逸,打一天麻将不用工作的吗?他们说这是陪我玩,平常还是要工作的,这几天不是周末,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就关了做生意的门,陪我玩了。
但据我观察,他们上午八九点开门就不错了,下午如果是周末觉得客人多的时候会在店里守着,如果客人不多的话,就一边开着门做生意,一边喝茶打麻将,那小日子让我一个外地人看得十分羡慕。人家这钱也不算没去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