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堡是北方黑土地上的一个村子,三面环山,算是坐落在一个山坳里。我曾在这个村子里生活过两年,虽然时间不长,但始终忘记不得。
张家堡的夏天山清水秀,冬天白雪皑皑,景色很美。唯一不便的是离镇上较远,大概有20多公里,也许正因为相对偏僻,所以进来的人很少,出去的人很多,自然也就诞生了不少有本事的人。
村前的开阔处,有一个100多亩地大的水库,四周稀疏地生长着一些垂柳和杨树。西面较为平坦,垂柳较密茂盛,是盛夏女人聚集的地方。东面较为陡峭,多是杨树,很高很大,但不多,是男人们钓鱼的好去处。村里的好多故事都发生在这里。
我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之所以去这里生活过两年,是因这个村的后山适合种植人参。那个时候各乡各村招商发展经济,我和镇里的工作人员是朋友,正好我也想安定一下,于是就对接上了。
张家堡比较偏僻,即使经过镇里的推荐,也没人愿意去,而我恰好是种植人参,需要漫坡的闲置的山地,所以就选择了这个村子。村里的干部自然高兴,承诺会给予很多的支持,我们一拍即合,于是我也就开始了所谓的事业。
那个时候,这个村子里闲置的劳动力很多,所以进展很顺利,开春后忙活近一个半月,5亩左右的人参就全部种植结束。因为是头一年,事有试验的性质,所以没敢多种。累计投入40多万,我拉了两个合伙人,一人投资10多万元。
所谓的闲置劳动力,实际上就是一些家庭妇女,或大姑娘、小媳妇。因正种植时正逢春耕,所以男人们都在忙着种自己家的土地,而女人们就来我这里打工,这样可以多一些收入。她们很朴实,也很能干,工作时还算听招呼、守规矩。
由于工作,我们有陌生到熟悉,有仅仅是劳作时的指挥交流到偶尔会唠到家长里短。她们中有个大伙叫她二花的女孩,高中毕业,20多岁,长得很清秀,不爱说话,很爱笑,而且笑起来很好看。特别是那些妇女唠些和男人之间的事时,她总是红着脸跑到我这边。
我看她人本分,又认真,又有文化,就让技术员把要求告诉她,由她负责检查验收。她很听话,很配合,也很认真。所以种植过程中,返工的极少,进度很快,算是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她有一个姐姐,嫁给了本村的一个小伙子,但很不幸,结婚两年后得了肾炎。那个时候农村很穷,这个病又不好治,所以日子过得很苦。她还有一个弟弟在镇上读初中,她之所以这么卖力,就是因为家里穷,需要挣些钱补贴家用。她本来可以出去打工挣钱,但父母大了,家里的事需要她操心,所以走不开。
也许正是这个原因,她的眼睛里有时会充满着忧郁,看了让人心疼的那种。不知什么时候,我开始被这种眼神所吸引,于是便有了更多的接触,慢慢知道了她忧郁的原因。原来为能够照顾家人,父母还要她嫁给本村的一个小伙子。这个小伙子很勤快,一直在帮她家种地。这事在农村很普遍,有报恩的意思。但她不喜欢,因为读过几年书,她说不想就这样生活到老。
得知这些情况后,我和技术员对她便有所偏向,多让她做些技术上的工作,安排她的父亲看护,因为后期事情不太多,好多事情都交给技术员负责了,我和合伙人只是时不常地去一趟。当时这个技术员还没有对象,我曾多次和他建议抓住机会。也和二花提起过,请她考虑。
【待续】后来,我们没有继续扩大投入。二花和技术员没有走到一起。第三年,我把她带进了城里,并发生了很多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