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够仔细端详龙城,天刚一放亮,大家就纷纷起来。洛越、那情和队长早早地就拿着相机穿梭在雅丹之中,等待着太阳的升起,捕捉那美丽的光影。
当太阳冉冉升起的时候,参差不齐的无数雅丹土丘,被涂上了一层绚丽的玫瑰色,酷似密密麻麻的小岛,散布在茫无涯际的海洋上。伫立高处远眺,有如立于波浪起伏的大海的浪尖上,雅丹群一直延伸到天际,气势浩瀚雄伟。
这里的雅丹群有着明显的方向性风蚀痕迹,多数都是北端昂起,南端低矮,远远望去,尤如一群昂首的巨龙在大漠游弋,气势慑人。置身其间细细品味,各式各样粗犷而又俏丽的形态,引人翩然遐思。那繁星般的土丘,有的拔地而起,亭亭玉立,傲视苍穹;有的昂首翘尾,活像一条条鲸鱼,悠然自得地追逐嬉戏,有的如停泊的巨轮,抛锚待航。
金色的阳光下,鹅黄色的沙堆,蜿蜒起伏,金波粼粼,又恰似一匹匹锦缎,随风飘舞……在土丘之间,一条条天然形成的通道就像大街小巷,显得深邃,幽静,别有意趣,让人颇觉眼前的“龙城”不是古城,却胜似古城。
一峰挺立的“骆驼”是龙城的标志性“建筑”,这是大自然的杰作。为什么风沙能把这块岩土吹成骆驼的形态而不是什么别的动物形象?想必老天也知道只有骆驼才能耐得住罗布泊的荒凉和干涸,只有骆驼才能守得住龙城的寂寞和悠远。
我们告别龙城,车子一路向西驶去。从这里到老开屏之间有100多公里的戈壁滩曾经是禁区,一般人难以进入,为80年代前中国核试验部队基地区。我们今天所走的路线是当年基地的最外围的边缘,所以在今天的路途上,我们看到了很多罗布泊荒原上少见的现代人类活动的痕迹。
洗消站是当年进出罗布泊基地的车辆都要在此清洗。路过咸水泉时,可以看出这是人工打出的泉眼,钢管打得很深,泉眼边装有抽水机,气温零摄氏度以下泉水也照样顺着的钢管汩汩而出,泉眼边现修有小蓄水池。
据说,这里是自西向东进入大戈壁前最后一个补充水源的地方。上世纪50年代前后,这里曾经是核试验部队的重要水补给站。我俯身尝着有些咸涩的泉水,谁也想不到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小小泉眼曾经对中国国防的发展起过重要作用。
车子继续前行,大片大片的废弃营房远远地从我们车窗外掠过,向我们证明着罗布泊在我国军事发展史上的重要地位。1964年10月16日,新中国的第一颗原子弹在罗布泊试爆成功。1967年6月17日,第一颗氢弹在罗布泊核试验场空投成功。今日的营房已面目全非,人去房空,瓦面及房梁门框等木制品一概被盗拆,现只剩朝天敞肚的屋框,没一丝绿色和生命。
看到地上散落的一些当年战士们用过的一些物品,破损的搪瓷缸、搪瓷盆、帽子和补了很多补丁的鞋子。
沙尘暴的到来没有任何的先兆。就在我们昨天扎营的时候,空中连一丝风都没有,营地在一片很空旷的地方,我们一边搭着帐篷一边欣赏着美丽的晚霞。晚饭后似乎情况就发生了改变,突然刮起了风,而且风越刮越大。大风裹着沙子,卷起团团烟尘,大家不得不早早的钻进帐篷。
风越吹越烈,营地的一些小的物件,纸盒子、编织袋还有零星的空水瓶子,在乱风的作用下在碎石上飘来飘去,甚至撞在帐篷上发出摔打的声音。
大家只好起来顶着沙尘暴拼力重新加固好外帐,收拾好自己的零碎物件,用行李压在帐篷边以期望能抵挡一些风。风卷里沙子涌进帐篷,帐篷本无孔,极细极细的沙尘却无孔而入,打开头灯,空气中弥漫着沙粒。睡袋上的沙也越来越多,到处沾满了那略带咸味白白的细沙。大家把睡袋严严的拉好,带上帽子,把围巾罩在脸上阻止沙尘侵入口鼻中,但呼吸时嘴巴里还是发出沙子和牙打架的声音。
狂风把帐篷“摇”的十分猛烈,人紧紧地压着帐篷,都依然感觉到人睡在帐篷里都有被风卷走的可能。
几个女队员有些紧张,在风里喊着总管刘东和八戒询问风会不会把帐篷刮走,得到“不会”的答案后,才放了一点点心睡去,但整个晚上,人如躺在小舟里,在大海中颠簸,摇摇晃晃,根本无法入睡。即使勉强睡着了,也经常会被摇晃着的帐篷所惊醒。
时间:12月20日
线路:龙城雅丹→咸水泉→营房旧址→古墓沟,车行距离约110公里。
人物:参与此次徒步的同学有花雕、八戒、沙漠玫瑰、西北风、洛越、Lisa、乐乐、三月、自然逸人、梅梅与此生那情等。
罗布泊日记 明天继续连载,欢迎大家去看 生死无人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