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新闻记者 徐语杨
自古以来,巴蜀之间都存在着不可割舍的文化血脉,文人墨客于此间留下足迹诗篇。草堂竹林、三峡猿啼,形成了丰富的文旅宝藏。4月21日,由封面新闻、华西都市报策划发起的巴蜀文化旅游走廊“百城行”大型采访活动在资阳安岳县举行,这也是本次活动的首站。
中国作协散文委员会委员,成都市作协常务副主席、四川大学特聘导师蒋蓝作为特邀嘉宾,在启动仪式上作了演讲。蒋蓝是地道的四川人,但他的文字兼容并包,格局宏大,这与他所讲的主题《作为“宇宙绝观“的巴山蜀水》不谋而合。蒋蓝认为,有着“宇宙绝观”的巴山蜀水必将赋予每个人“第三只眼睛”,认识自己,从“心”出发。
国画大师黄宾虹因巴蜀风光获得“变法”玄机
“优游之天府,宇宙之绝观。”这句话出自唐初诗人王勃。蒋蓝心中的巴山蜀水,当从王勃讲起。公元670年,20岁的初唐才子王勃入蜀,他发现了一个“采江山之俊势,观天下之奇作”的巴蜀,于是赞叹巴蜀山水乃“宇宙之绝观”。后人也总用“雄、险、幽、秀”四个字来形容巴蜀的自然地理有如神品。
蒋蓝提到,巴蜀的壮丽是非常直观的,四川位于横断走廊东口,拥有世界上海拔最大落差的区域地貌、地形、植被,所有东西南北的壮丽景色,在四川均有极美呈现。在雨后天晴时,绵延的雪峰在蓝天白云中伫立,成为摄影爱好者的绝美素材。“成都雪山”也多次登上热搜,成为全国的焦点。“因为成都是全世界海拔落差最大的特大城市,也是中国唯一能够目睹6000米雪峰的特大都市。”蒋蓝说道。
巴山其绝、蜀水其美,在诗歌的沉吟之外,国画领域也被深深吸引。蒋蓝谈到了国画大师黄宾虹画风的改变,正是从领略四川的风光开始。
1932年,黄宾虹来到四川,他立即被岗峦稠复、横绝天地的巴蜀气势所深深震撼,一举打破了他早年形成的山水玲珑美学,开始转向山川浑厚、草木华滋的至高美学追求,诞生了《蜀中山水图》《青城坐雨图》等晚年代表作。在他后来总结一生时,讲四川作为其艺术的灵感来源,他也一直认为蜀游的最大收获是悟到了自己晚年画风之变的玄机。蒋蓝在演讲时感叹道,“黄宾虹在跌宕的巴山蜀水里,在峨眉一峰突起的峭拔之间,提炼出黑密浑厚、润泽华滋的风格!真可谓’干裂秋风、峭拔古今,披星戴月,润含春雨’,彰显出四川山水的神韵。”
1970年代,国画大师陈子庄在龙泉山写生,当地村民问他:“龙泉山没有什么美景,有什么好画的呢?”陈子庄说:“你所说的是风景,我画的是内心深处的山水!”蒋蓝认为,厚重的文化才是点化风景成为山水的不二法门。
蜀地人民对“眼睛”的追寻
形成了宽广的世界格局
从古至今,“蜀道难”成为一道屏障,也造就了一方神秘。蒋蓝提到了19世纪的法国工程师古德尔孟,直到1896年进入四川之前,他还一直认为巴蜀是完全未经开发之地。
“在海内外人的眼光里,巴蜀世界是浪漫而神秘的。”蒋蓝总结道,这种神秘浪漫的特征,在文化与文明里,主要体现在“仙源”、“道源”、“文宗”、“才女”、“易学”等几个方面。这里不仅是道教的发祥地,灵秀天成,也孕育了一批才子佳人,传奇故事百代颂唱。
在蒋蓝看来,巴蜀大地向来是光与火的热土。“蜀”字上边是目字,三星堆曾出土造型诡谲的青铜纵目面具,眼睛硕大、眼瞳纵深,引发了考古及文化学者的诸多猜想。蒋蓝认为,一系列文化证据都表明,数千年来我们的蜀地先祖对于“第三只眼睛”都极度推举,“蜀,就是开天眼,就是纵目,就是火神祝融!”蒋蓝说道。
三星堆遗址,历史上可考的地名叫宽山。蒋蓝认为,这种以眼界去观望世界的路径,让我们逐渐看到了宽山、宽城、宽天地的格局。从大禹治水、到李冰修都江堰,从不停歇寻找水的出路再到探寻人的出路,也成就了巴蜀江河的性格,也是大禹治水留给时代的无尽思考。
“今天我们来到实现成都重庆无缝对接的中心安岳县,来到安居于山岳的柠檬之乡,我以为,无论是街道之眼、山水之眼,还是纵目者,一般人的出发都是从小径走向宽广,走向博大,然后暮然回首,找到自己出发的那条路。但只有那些拓荒者与发现者,超然于大路与窄门之外,穿越了风景与人生,他们才是绝然的立世者。”蒋蓝在最后总结道,安岳地处成渝中轴线中点,是成渝双城经济圈的几何中心点,也是名副其实的“成渝之心”。巴山蜀水会赋予每一个置身其间的人,一双“认识自己”的眼睛,那便是真正的“从心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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