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泉河入海口。 海南日报记者 袁琛 摄
从白石岭远眺的风景。 海南日报记者 袁琛 摄
万泉河三奇之一——合口咀。特约记者 蒙钟德 摄
留客村的稻田。海南日报记者 袁琛 摄
万泉河,是五指山的精灵。她发端之时,纤细涓涓,沿着地势悄无声息地流淌,以原始的绿色元气,接纳着无数细流汇入;她穿过一条又一条幽静的峡谷,闯过一道又一道险滩,流淌进入琼海境内,沿河两岸,山峦相叠,青峰耸立,云雾相拥,野林染翠,她以悠悠之姿态汇入气势磅礴的大海。
万泉河,本就是一首唱不完的歌。她的自然风貌之美、资源之丰富,以及带给沿河两岸琼海人民的幸福生活,更是一首绝美赞歌。
双流合口 三江入海
万泉河刻画了琼海的生长与发展。
琼海籍旅游地理学家杨冠雄对琼海的地形,有着这样的描写:琼海全境地形七成多是平原与台地,地势以西南端最为高耸,并从那里开始,大地与丘陵大体都沿着南部和西北边界分别向东和东北延伸而去,从而把境内低平而又略有起伏的地面几乎全都“搂抱”在其间。
在这种地形结构下,琼海就像一个巨型的簸箕向着南海敞开大口,又像一个巨人面向太阳升起的地方敞开胸怀。
万泉河从西向东流贯琼海全境,除东北沿海地带外,全市大部分地区的河流都归属万泉河统领。在琼海的西侧,群山仿佛都远在天边,空间开阔;在琼海之东,南海和太平洋的大量水汽长驱直入,空气长年湿润宜人;丰沛的万泉河水造就了琼海温和的气候,终年适合植物生长,所有山野和乡间,都四时披绿挂翠……
在万泉河流域境内,异景奇观之多、之纯、之美,不计其数。
遐迩闻名的“万泉河三奇”在琼海市龙江镇境内:奇嘴“合口咀”、奇礅“石古砧”、 奇洞“叭罗”,是千年龙江沉淀的自然景观。
奇嘴“合口咀”,是因万泉河上流两支分流流经于此合口形成一个咀,故称“合口咀”。两水汇合万泉河始,河面宽阔平静,直奔博鳌而出海。
奇礅“石古砧”是一块大型且不规则的巨石从河边突出沿大村沟一直延伸数里。它像一条睡醒的巨龙冲出河床,将像一匹脱绳野马的万泉河拦腰截住而形成一个湾即南平湾。
奇洞“叭罗”则位于万泉河南支乐花水下游,悠悠的乐花水从五指山脉奔流而下,流经该河段突兀的两块巨大岩壁,像一对情侣相对冲天而立,形成了巨大山洞。
山水相依之间,还不得不提濒河耸立的白石岭,可谓是“自是擎天真柱石,不同平地小山峰”。白石岭海拔不过数百米,然而它却集“雄”“奇”“险”“秀”于一身,再加上万泉河依山环绕,更显其秀美。
一路向东而行,便来到了万泉河的下游。春天的博鳌,一道奇景跃入眼帘:悠悠万泉河携着滚滚龙河、九曲江水,浩浩汤汤地向南海奔去,在入海口处,优雅地画了一个“之”字,并将金黄色的沙粒涌出水面,形成一条曲折的玉带。
在海南省水务厅陈寒松编辑的《水润琼岛》一书中,就提及万泉河入海口的博鳌地区,多姿多彩的丘陵山体、滨海沙坝、岛屿、河流、潟湖等构成独特的优美景观。于是便有了得天独厚的“三江入海口”“玉带绕沙滩”的美景。博鳌也因此成为天造地设、璀璨夺目的明珠。
游客在万泉河沿岸溪降。(资料图)
万泉河两岸树木葱茏。 海南日报记者 王凯 摄
嘉积镇沿河而建。 海南日报记者 袁琛 摄
碧水清流 绿岸繁茂
万泉河两岸有广袤、肥沃的耕作土地,辽阔的热带雨林,数不清的动植物品种,河里有丰富的水产。这所有的一切,都为人类的生存提供了可靠的生活物质基础。
博鳌镇留客村村民蔡海滨一家世代居住在万泉河畔,他的儿时趣事,也都和万泉河有关。“小时候零食少,我们最爱去挖一种生长在石头边上叫‘灯笼草’的植物,吃起来汁水甘甜,还有消炎止痛的作用。”
在蔡海滨的记忆中,万泉河周边的植物种类非常丰富,对孩子来说是取之不竭的零食,对大人而言是治病良药,“村里有人生病了,家里人就去河边找一找草药,总有一种药能缓解病痛。”
诚如蔡海滨所言,万泉河两岸的野生药材十分丰富,是中国南药的重要基地之一。据史料记载,琼海人民对这一天然药库的使用也是轻车熟路。比如著名的南药益智,琼海人从唐朝开始,就将其煮水饮用,用以治病。
关于万泉河丰富的物产资源,琼海籍作家黎国器在《万泉河传》写道:万泉河上游,是热带雨林地区,原始森林覆盖面积很大。据统计,万泉河上游黎族地区,“森林面积2135万亩,蓄林量有3520多万立方米。其中原始森林面积440多万亩。维管植物有4200余种……山林中,有占全国树种15%的1400余种,仅乔木就有800多种,接近全国总数的三分之一。”
黎国器生长在万泉河畔,同河畔两岸的村民一样,他享受着万泉河的恩赐。在他居住的村庄周围,长满各种树木、灌木林和各种竹子。像乌墨这些优质木材,在万泉河畔也应有尽有。
丰沛的万泉河水带给琼海人丰富的资源,河水带来的泥沙,也造就了琼海万亩良田——琼海人在万泉河中下游两岸主要种植水稻、蔬菜、杂粮和经济作物,这是他们开拓万泉河最早的稻作文化区域,也是万泉河自古以来的“粮仓”。
人河依存 田园牧歌
万泉河赋予了琼海丰富的资源,琼海人也将其视为“母亲河”。万泉河的保护,在琼海是一个永恒的话题。
“琼海人和万泉河,信赖共生,相互依存。”杨冠雄在《话说琼海人》一书中写道:“与自然界讲和谐——这又是琼海人的一个长处。”
琼海的自然环境是得天独厚的,这对琼海人的性格、气质、观念、语言及行为举止、待人接物、饮食起居产生了深远影响。琼海人懂得珍惜自然,同时自觉地保护自然。人们种植和保护林木,使其更加枝繁叶茂。而今,行走在琼海的街头,便会发现这里的树木分外葱郁,乡村也几乎都掩映在丛林之中。
从杂草丛到如今的滨河绿化带,琼海因地制宜在河畔修造了独具特色的滨河公园,这是琼海保护性重塑万泉河的一大亮点。
沿着嘉积大桥右方的石阶,步入弯弯曲曲的小道,临阶而望,碧绿的万泉河水似静非静、似动非动地将两岸的绿色分隔开来,沿岸的每一缕草、每一棵树,都展现出蓬勃的生命力。
清风徐徐,漫步在滨河曲径两旁,万泉河畔万紫千红的各色花卉竞相争艳。每年的冬季,数万尾鱼苗被放流至万泉河,生命的张力和河内的生态平衡得以延续。
对于万泉河两岸,全国政协原副主席陈锦华是这样描写的:“一边是烟波浩渺的南海,一边是水光潋滟的万泉河,江、河、湖、海,冷热泉水与丘陵、山脉融为一体,热带雨林与农田村舍交相辉映,像一首美丽的田园牧歌。”
如今,万泉河两岸200多个文明生态村的建成,把琼海打造得姹紫嫣红、千娇百媚——那漫山遍野的橡胶、槟榔、椰子、胡椒、荔枝,那河滩小湾里成群的嘉积鸭、温泉鹅,那林荫下的鸡场,那海岸边的虾塘,无处不是绿色的恩赐,使得琼海成了一个温厚富庶的鱼米之乡。
古韵悠悠的万泉河,在暖阳下静静地流淌着,看上去缓慢,却始终以滴水之躯,坚定着汇入大海的步伐,实实在在地前进着。(记者 刘梦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