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丰湖的盛名似乎比开州还响。汉丰湖丰起来的时候,我没在;它盛起来的时候,我也不在。因它独特的人工湖水域,因它可以吸引濒临绝迹的鸟类定居……它成为了一颗明珠,开州的明珠。
汉丰湖的所在地,之前不是湖。开州没改名开州之前叫开县。在我的认识里,开县老县城,它坐落在盛山脚下,两山环绕,唯一的出路就是东河与南河的交汇处。县人民政府驻地汉丰镇,如今的汉丰湖下。海拔167米。当时的城区破旧窄小,南河与东河相携。“九井十八巷”,青石板路纵横,就是通南北的交通要道,也是坑坑洼洼窄得不能再窄的水泥路。破旧的街道串接起开县的东来西往。想当时,我从这里出发外出务工的时候,从南门汽车站出发,就一条不到两里路的县城路,估计也开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不是因为它的繁华,而是因为它的狭窄。不大的城,明清、民国与近时期的建筑物混杂。木板楼,砖瓦房,吊脚楼,相互参杂,显得看不出章法。眼睛可以一眼从这头看到那头。车辆、各种摊贩与行人在不宽的街道上来来去去。占道、抢道、拥堵,让人头晕目眩,处处彰显了它的处境与无奈。
汉丰湖成为湖的时候,开县老县城已经不存在了。它被埋在了汉丰湖底下。这得托福于三峡工程的建设,给开县带来了质的变化。清楚记得,2007年11月15日15时,开县那最后一声拆迁爆破声,3.5秒,它就彻底告别了过去。一座崭新的移民城市正式拔地而起,一个崭新的里程碑也正式崛地挺立。一座新城出现在老县城西南侧南山之麓较为平坦的开阔地,占地面积超过34平方公里,人口超过35万人。与老县城的不足5平方公里相比,那是一种历史性的跨越和蝶变。
如今眼前的变化,对于我来说,那是一个颠覆。与那时比,我眼里出现的完全是陌生化的场景。耸天的楼宇,开阔的街道,公园化的城区,这是我的开县吗?60条干道,一街一景,四季有花。“三纵”(南山路、开州大道、滨湖路)、“十横”(中吉街、富厚街、田园街、驷马街、百成街、安康街、月潭街、永兴街、迎宾街、江北街),处处如春。想想以前,住在老城的市民,晚饭后出去散步,除了爬上老城背后的盛山——这因唐时宰相韦处厚在开州为官,写下盛山十二景的诗句而享誉盛名的盛山,基本无处可去。现在不同了。你看那相继出现的月潭公园、滨湖公园、明镜石公园、飞鹰堡公园、帽壳顶公园、南岭公园、盛山公园……这些公园的落成,不只是代表时代的进步,它代表的是一种生活的闲适与享受,代表的是新时代前进步伐的具体呈现。
汉丰湖,是开州1800年来的历史托起来的湖,是新时代的手掌托起的湖。汉丰湖碧蓝的天空是开州之“福”,开州之“福”是新时代文化复兴、乡村振兴的一个缩影。开州,是汉丰湖之上一个继往开来的城市。我在想,为什么那么多在外务工创业的开州人会选择回去,应是看好了它的未来和前景。
(作者系中国作协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