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三镇中,游客对武昌可能更为熟悉,因为大名鼎鼎的黄鹤楼就矗立在武昌的蛇山之巅,但凡登黄鹤楼者,必到武昌。
武昌西临长江,东拥东湖,是武汉三镇之一,拥有悠久的历史文化,它始建城于东吴黄武二年,黄鹤楼也是那个时候而立。
1911年,辛亥革命第一枪在武昌打响,“武昌起义”成为中国近代史上重大事件之一。
巧的是,黄鹤楼与辛亥革命武昌起义纪念馆挨着很近,一个在蛇山之巅,一个在蛇山之下,都是武昌著名的游览胜地。
武昌的建城历史大概是有1800年了,它作为武汉三镇之一,其老城区至今是保留着旧貌,它有时代遗韵,也有时代沧桑。
若以司门口一带为一个中心,向四周扩散至少2公里的话(东至丁字桥路,南到巡司河,西临长江,北到中山路),武昌老城区给我的感觉恍如是在另一个时代。
不论是在得胜桥、粮道街,还是民主街、司门口一带,蛇山南北附近,疑惑是站在武汉长江大桥望去,武昌老城并没有随着时代的脚步而有大建设。
有武汉网友称,是因周边建筑不能高于黄鹤楼,加上可供开发地块较少,居住密度较大,因此发展困难,建设难。
这难道是成也黄鹤楼,败也黄鹤楼?
长江沿线,无疑是武昌区最早的繁华地带,司门口、户部巷、中华路、胭脂路等都是老武昌的繁华缩影,延续至今,透露着武昌的年龄与古朴。
这样的一个地方,这样的一个好位置,按理说发展会更快,更好。但它并不像是人们所认为的那样,这一切似乎是源于“限高令“。
作为外地人,我听到最多的话是“不能高于黄鹤楼”。
黄鹤楼作为武汉城市标志性景观,它于武昌的重要性可想而知。登黄鹤楼,观武汉三镇,看长江、汉水之滔滔不绝,其之高,以“蛇山之巅”而概括。
因此,我在查相关资料时,得到了这么一个结果:“在保证展现黄鹤楼城市地标形象的前提下,规划提出,以黄鹤楼为中心的500米范围内,严格控制建筑高度,不遮挡黄鹤楼望江中心视线,不超过黄鹤楼基座(海拔61.7米)。”
这不仅是限制了黄鹤楼片区的内的建筑物高度,也推迟了片区内,本该就拆迁的“老破小”的进度。
从民主路望去,站在司门口天桥上看去,立在武汉长江大桥上望去,高耸于裙楼之上的白云阁、黄鹤楼是那样醒目,但周边建筑的“小破旧”也是一览无遗,毫无遮挡,可这些建筑片区是拆不动,也拆不起。
虽然我个人对其中的得胜桥十分有好感,从那里遥望黄鹤楼有历史的代入感,也有人间烟火的别具魅力,但得胜桥的拆改已在进行中,我好几次路过那里,并在那里进行素材创作时,附近的人都在说“赶紧拍,拆了就没了。”
人们对这一块既有期盼,也有不舍。
老城区有历史,有人文,更有他们的青春与记忆。如果说,历史是遥远的对象,那么生活则是他们最亲近的“人”,可想而知他们对这里的深厚情感。
奈何迫于现实,也迫于生活的真相,“小破旧”的生活隐患太多,空间的逼仄和压抑也陆续而来,得胜桥片区内的拆改相对于其他位置,可以说是一种幸运。
但纵观整个老城区,武汉这几年的发展方向似乎是“忽略”了这一块,就单说司门口,老武昌对它的无奈与感慨是比我这个外地人更为强烈和惋惜。
早在800年前的南宋,司门口就是繁华的十里长街。明清以后,“十里帆樯依市立,万家灯火彻夜明”的繁华景象即使在今天也被人所称道。
随着武汉长江大桥的通车,司门口商圈更是迎来了新的生机,赫赫有名的武昌商场曾是武汉十大老牌商场之一,是百万大学生购物首选。
那时的户部巷可不像今天,那时的江汉环球电影院太受欢迎,天桥上的小贩也很多,人们的青春与记忆随着时间一起于长河中流淌。
但很多人也没想到的是,司门口随着城市发展,居然要在长河中退出舞台了,门店大多转让,商户纷纷远走,它仿佛要被“遗弃”。
当我站在天桥上,望着游客进进出出户部巷,望着黄鹤楼高耸在裙楼之上,不禁困惑,这片可以说拥有得天独厚的商圈为何就惨淡了呢?
这究竟是周边商圈的兴建,挤掉或分散了其人流量,还是“限高令”阻碍了它发展的脚步?现如今,积玉桥成为了武昌高端楼盘的聚集地,也是有钱人首选置业的片区。
千年古轴的武昌旧城改建项目最终会令这老城区变成什么样子,不得而知,虽然我也有期待。
眼下,所看到的热闹是依靠着旅游产业的支撑,户部巷、昙华林、黄鹤楼、武汉长江大桥……若武昌老城在改建中保留其文化特色,以发展旅游为主也是一种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