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汉章/图文
札记一:闲走岭下村
今日晴朗。
难得,从早到晚,不见一点雨。前几天,几乎天天都下雨。有时,一连几天,雨不停地下。唉,什么都淋湿了。本来是一颗沉重的心,老淋雨,湿透了,似有千斤重。
今天,终于晴开来了。虽然心还那样重,但毕竟路干了,四处清清爽爽的。晚饭后,独自闲走,不觉到岭下村。梅河两岸,新铺的路很宽敞,村里人家紧挨着山麓。不过,那山是一座座低矮的馒头山,是典型的江南丘陵。望着天空下连接成屏障的小山头,我想:山那边,即从山顶翻过去,是什么样子的?大概还是一座座低矮的馒头山吧?肯定是的。什么时候,能登上山顶,看看山那边的景色呢?我有一种向往,但又感到自已不会有此行动,而且,稳稳约约地觉得若登上山顶或看山那边,会很苍凉。想到此,苍凉感已袭心头了。
望着一座座碧绿的馒头山,我心略为放松了一点。过了白云大桥,我停下来,回头望着岭下村,心头涌出一些词句来。我该写点什么来排解自已内心的愁绪呢?来一首《点绛唇-岭下村》吧?好!于是,对着梅河水,我默念:
傍晚独行,夕阳西下无情绪。肠断一路,泪落东山树。
瘦岭疏风,不见前朝雨。小村去,忧思千缕,只对梅河语。(2010-06-30)
札记二:坐摩托车进小村兜风
晚饭后,坐摩托车进小村兜风。一路多狗,路嫌小,狗不避人,而人要避狗。狗不怕人咬,人怕狗咬。若走路,会更怕。坐摩托车好些,可按喇叭通知狗,请它让一让路。但经过狗身边时,亦怕被咬。阿浪就是坐摩托车被狗咬的。
现在乡村,都是狗多。白天进村还行,夜晚走路是不敢进村的。
这是他乡的小村,路上没见到一个熟人。突然,我想到家乡的小村,也很多狗。不知为什么,我又想到中学时曾写在笔记本上的一句话:“不管人生多风浪,有人情处是故乡。”这是一句很抒情的话,中学生特喜欢的。有人情,就有温暖,就是故乡。现在,我一路遇到很多狗,只见到几个不认识的人。人很少,人情姑且不去论。
中午,我正好填了首《西江月·山寺芭蕉》词。晚上,也随手来首《西江月·村路狗肥》词:
村路虽直嫌小,屋前皆狗看门。狗肥兮且有精神,无谓人兮凶猛。
路遇狗群集会,森严有势威风。白天走兮怕三分,夜吠声兮更狠。(庚寅年夏、2010-07-18)
札记三:岁月流逝,比狗跑还快
又是黄昏。天依然很热,灯光残白,残白得没有一点人情味。
孤独的白天,“脸刮青”;孤独的夜晚,头生烟。前段时间,因失落的心情无法自我提升,精神的绝对沮丧无人拯救,于是玩什么QQ农牧场以自解。玩了一个多月,自觉没味道,但还忍着玩,终于玩到自定的极限(200万金币),停!!!打开QQ,看到农场、牧场字样,就很反胃。我为何也玩这妇幼儿童玩的东东?原因是来自生活的迷失,并且一度失去自我调节的能力。唉,一切都怪岁月催人老,因老而自觉没资格轻言很多东西,故烦恼缠身千百重,解不开,理更乱。
岁月流逝,真快!比狗跑还快。本来要说比马跑还快的,马跑有多快?本地见不到马,而狗却多,狗跑好快的,因此,就用狗来比,这样现实些。
说到狗,又有些话要说。在贫困的城区,溜狗的并不多见。溜狗好不好,我没这体验,也没调查研究过。有名言说:“没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因此,溜狗的事,我不好说。在城郊或乡下,几乎每家每户都养狗,路上人少,狗多。乡下的晚上,走路很怕狗。据说,狗没受过教育,可能会咬人,被咬了,不好办,要打“狗针”。有一次,去百侯看看古屋民居,走到著名的“植槐堂”大屋门口,因有大狗拦着,我等不敢进入。在门口呆了很久,不见一个人影,真是狗的世界。无奈,放弃参观此屋。说到狗的事很多,说不完,留着以后说。(2010-07-15)
札记四:岭下村的山,小巧玲珑
我苟且居住在离白云大桥很近的地方,走过白云大桥就是风景秀丽的岭下村,因而,常常不自觉地去岭下村散散心。
岭下村,给我留下极好的印象。要到岭下村,就要走过白云大桥或杨梅田大桥。这两座大桥,把岭下村与县城城区连了起来,交通甚为方便。按梅潭河的流向来分,村头的是前些年新建的白云大桥,村尾则是数十年前建的杨梅田大桥。这两座大桥下面,是清清的梅潭河水。岭下村,是梅潭河畔的长条形自然村,象一艘大轮船。整个长条形的村落,是宽阔的田野。郁郁葱葱的田畴,花果飘香。田野人家紧依连绵山峦,这些山非常低矮,是典型的江南丘陵地貌。在我眼里,这些山是绿色的屏风。屏风后面是连绵不断的群山吗?应该是的。每一次经过岭下村,我心里都会有此自问自答,但屏风后面究竟是怎样的天地,似乎很神秘,只能推理和猜想。
今天,在街上店里吃了晚饭回家,又不自觉地走到白云大桥。白云大桥左则的梅潭河水青青如画,村头的矮山线条优美,小巧玲珑的,而且小巧玲珑得恰到好处。村头田野里密绿的柚子树已挂满了碗大的果实,四处清香可闻。记得去年柚子树刚蓓蕾初绽时,我带小侄梓轩走到此地,没想到只读小学低年级的小侄亦大为感慨地说:“鸟语花香”。我表扬了小侄,这鸟语花香四字,用得极对,用得极好。
走在新铺不久的宽敞的大道上,我一直注视着绿色屏风似的连绵山峦,心里还是自问自答:屏风后面是连绵不断的群山吗?应该是的。
屏风后面似乎很神秘,每次都在推理和猜想。屏风后面究竟是怎样的天地?这神秘的面纱,我想揭开吗?写到这里,我犹豫了好几秒钟。想揭开吗?回答想吧?也不是,回答不想吧?也不是。呵呵,只好如此回答:在想与不想之间。
想与不想之间是什么?这之间距离有多远?这之间有宽阔的天地?其实,生活中,想的事情很多,但想了就去做的事情却很少的。心里想的很多东西,都几乎不敢轻言。有的想,只是种子,不敢撒播;有的想,是萌芽,自我扼杀了;有的想,是狂长的草,镰刀割了;有的想,是鲜艳的花,只在心房里自已开放。因此,想吗?说出来不容易。
回家后,在网上查一下岭下村的信息,意外读到这样的文字:大埔旅游景点江东小筑:江东小筑系民国广东省主席罗卓英的故居,位于广东省大埔县湖寮镇岭下村的村头。是一座典型的客家民居围龙屋,整个建筑进深 34.2 米,面宽 41 米,占地面积 1402 平方米,建筑面积 1091 平方米。“江东小筑”是外门楼的屋名,进入大门有一外天井,外大门坐北向南。主体建筑名为“晓亭公祠”,座东向西,背山面水,正面是风景秀丽的梅潭河。该建筑属砖木结构,规模雄伟,气势宏大;布局合理,左右对称;前底后高,主次分明,座落有序。为上、下二堂,中横屋亦有内外天井。屋内梁架拱斗雕有龙狮花鸟等图案,工艺精美,屋脊中间和两端用灰沙塑有鲤鱼含草,颇为美观。大门两侧壁画彩绘甚多,古朴典雅。
罗卓英出生在百侯镇的宜洋坪村,可能后来被“过房”到岭下村。罗卓英的故居在湖寮,我好象知道。然而,就在岭下村,我却一直不知。下次去岭下村,一定要看看罗卓英故居的样子了。
罗卓英出生地宜洋坪村,位于县城到百侯公路上的梅潭河对岸,在曲滩前一点。梅潭河曲滩前后分别有宜洋坪村和五斗背村,去年,我误认为五斗背村是宜洋坪村了,还望着对岸照了图片。记得有一天晚上,带一个小朋友从县城上百侯散散心,路上看到对岸宜洋坪村的人家灯火。小朋友说:“对面是宜洋坪!”我答:“不是,过了曲滩的对岸才是。”呵呵,其实,小朋友说的正是宜洋坪村。一直到端午节那天,我偶过青坑桥到对岸,意外地发现进入宜洋坪村的沿河小路,并踏上宜洋坪村的泥土,才确定真正的宜洋坪村。7月4日,又专程走通了从梅潭河对岸到百侯的沿河小路,这小路经过宜洋坪村和五斗背村,直到百侯侯北村,一路景色宜人。
梅潭河水,从五斗背村和宜洋坪村流来,流到岭下村,流到三河坝,与梅江、汀江汇合成韩江。罗卓英是喝着梅潭河水长大的,并走出梅潭河,走出韩江河,历经戎马烽烟,乃成一代名将。宜洋坪村和岭下村,皆是不起眼的小山村,但作为一代名将的出生地和成长地,已名显史册,此所谓人杰地灵也。( 2010-07-12)
札记五:专程去看了罗卓英故居江东小筑
傍晚,天转阴,凉了些。
连日来很热,7点钟残阳还未退尽。今日不同,四、五点钟就阴天了。想下雨吗?看天高云清,没有下雨的迹象。此阴天,按理,人会感到较为舒服的。是的,身上是较前些天舒服得多了,只是心里好象集结着厚厚的重重的阴云,这阴云压得我浑身酸软无力,简直要崩溃了。
草草晚饭后,直奔白云大桥,去看看江东小筑在岭下村的位置。走过白云大桥,进入小村道,直走100多米,就看到了写着“江东小筑”四字的门楼。据说,此名人故居很荒凉的,没有得到很好的“开发”和保护。经过此门楼,在阴天的傍晚,黄昏就将来临的时刻,我更感到有一种无边的苍凉。斯人已去,物是人非,此等荒凉,让人无语。
见门楼右则的小门,正有人走出,本可停下过去与那人聊聊,但恰逢我心底“阴云”厚重,无心情停下,只匆匆而过。回头望,故居屋顶暗淡寂静,四处亦无人行走。回家路上,我想,在对名人故居等人文资源的“开发利用”和保护方面,我们还处于“原始”状态。(2010-07-14)
【作者简介】邱汉章,系大埔县老区促进会常务理事,梅州市作家协会会员,梅州市诗词学会会员,广东省陶行知研究会常务理事,杨应彬同志著作《小先生的游记》再版序言二的作者,广东省源流杂志特约作者(2013-2014年“十佳特约作者”、2017-2018年“优秀作者”、2019-2020年“优秀作者”,2019年梅州市革命老区宣传“特优”通讯员),现服务于大埔县长寿文化研究会,2019年梅州市楹联学会副会长(大埔分会会长),2018年大埔诗社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