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汉章/图文
今天,天气特别好。看天气新闻报道,得知北方正降温下雪,可南方很暖,穿衬衣都可以。我想,别浪费这太好的天气,应该到野外去走走,享受和煦的阳光。于是,我跑了出去。
去哪呢?我在路上临时决定再去茅坪村。大埔被称为“山中山”,县城是一块平整的地方。县城边缘的下坜村己接西岭山麓了。我走过下坜村,进入去茅坪村的数里平坦的水泥硬底山路。接着,进入曾来过一次的茅坪村,又数里水泥硬底山路。一路风和日丽,山香扑鼻,泉水潺潺。上次来茅坪村时,一直走到水泥硬底山路尽头。这次,也走到水泥硬底山路尽头,在接下去的泥土路上,我停下来,心想:“沿着眼前的泥土路,上了坡还有路吗?要去看看。”
于是,我开始走泥土路了。谁知这泥土路蛮正规的,走了一段,又还有一段;弯了一弯,又还有一弯。阳光像细碎的银子一样,洒在阵阵山风里,风声轻轻地呼呼着。树林里,传来一阵阵鸟鸣声。我好象还隐隐约约地听到有一种沉浑的鸟叫声,可能是猫头鹰的叫声。山路静静的,只有一个行人,就是我。我想起来一句古诗:“鸟鸣山更幽”。在山路傍,我还看到一大丛金樱子藤,挂满金樱子果实。据说金樱子浸酒,可补肾壮阳,其功效如何,我不了解。
这泥土山路很长,不知通向什么地方,我没有信心走下去,只好转身回头走。路上,遇到一辆载着两条小狗的摩托车,还遇到一辆丰田小车小心翼翼地走过。我想,一两辆摩托车经过是正常的,这丰田小车肯定是偶尔遇到的。走在山路上,我想了小时候去外婆家的山路。这山路的土黄色,与去外婆家的山路极为相似。童年时光,回忆起来很温馨,也很亲切的。那时,每年的大年初二,我们兄弟姐妹都跟着父母亲一块,走二十多里山路,去外婆家拜年。早上七、八点钟出发,十一点钟左右可到外婆家。下午三点多离开外婆家,又沿着上午的山路往回走。年年都走山路去外婆家拜年,不知走了多少年。后来,我们长大读中学了,就很少走去外婆家的山路了。现在,外婆也去逝十多年了,那山路也没人走而被杂草遮盖了。少人走了,没人走了,山路也没了。山路没了,但我心中的去外婆家的山路依然清晰,那洒遍山路的童年的欢声笑语,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眼前的山路,让我想起了去外婆家的山路,让我想起了童年时走在去外婆家的山路上的情景。眼前的山路,是新开不久的,将来也会铺上水泥,成为硬底路的。铺上水泥当然好走多了,但我几乎这样想:“泥土路,让我感到更亲切的。”
记忆里,去外婆家的山路是泥土的,香香的。(2010-11-09)
【作者简介】邱汉章,系大埔县老区促进会常务理事,梅州市作家协会会员,梅州市诗词学会会员,广东省陶行知研究会常务理事,杨应彬同志著作《小先生的游记》再版序言二的作者,广东省源流杂志特约作者(2013-2014年“十佳特约作者”、2017-2018年“优秀作者”、2019-2020年“优秀作者”,2019年梅州市革命老区宣传“特优”通讯员),现服务于大埔县长寿文化研究会,2019年梅州市楹联学会副会长(大埔分会会长),2018年大埔诗社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