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没去湘西之前,知道湘西,是因为赶尸和放蛊的传说,这些传说中的湘西是神秘的;另有人最早对湘西有了解,是因为沈从文,沈从文笔下,湘西“交织野蛮与优美”,“山川风物如此美好,一般人民如此勤俭耐劳,并富于热忱与艺术爱美心,地下所蕴聚又如此丰富,实寄无限希望于未来”。
我对湘西有所认识,便是通过沈从文,通过他用文字勾勒出的船主、船夫、士兵、苗妇、土匪、矿工、乡绅,以及他们赖以生存和生活的一涓溪水、一条长河、一座边城、一角吊楼、一个油坊、一片竹林。湘西蓬勃的原始生命力和婉转的田园牧歌借由沈从文的文字,穿越时空,出现在我的眼前。
出生于湘东的我,一度把湘西当作我灵魂的故乡。我并不是孤例,我朋友圈中的桃江籍画家黄于纲,18年前,情绪低落的他很偶然地去了湘西一个叫凉灯的偏僻村落,“我觉得那个地方跟我家乡很像,跟我小时候生活很像。”他说。此后的18年,他在凉灯呆的时间远超过在家乡的时间,他画那里的天空和土地,画那里的人。
围绕着湘西的一道道山,既是阻隔,也是一种保护。即使地球村时代的今天,湘西和世界的距离已经无限近,神秘的面纱早已揭开,但她骨子里的炽热奔放、烟火浓情仍在山水间演绎,新书写出来的篇章中,她的美好仍有着独特的魅力。
文/刘建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