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篇语:姑苏蓝氏的云深不知处,和云梦江氏的莲花坞,可是阿令花费了大半心血的地方。
莲花坞暂放,我们先来好好聊聊云深不知处。
云深不知处
云深不知处的整体格调是静谧雅正的,而跳脱的魏无羡的到来便如石子投湖,激荡涟漪阵阵,碧波不休。
云深不知处依山而建,有瀑布腾腾而落,有山泉溪水随山势流淌不息,竹林环抱,古木成阴;
入汉白玉山门,有山间石阶盘旋而上,步步皆闻泉水悠悠;
回首已是绿叶成荫,忆不起来处,不愿念归途,只心心念念赏入目美景,仿若误入迷踪,流连忘返。
山水相依
故事开始于云深不知处,在十六处景致间铺展开来,处处有回忆。
少年时嬉笑玩闹留下的美好,用十六年酿成醇香的情愫;
一如美名远扬的姑苏天子笑,时过经年,再开酒坛,悠香扑鼻,怎忍得住不举一杯佳酿,敬岁月悠悠。
十六美景,我们一一走过,聊聊那个夏天里的故事,点点滴滴,皆难以忘怀。
姑苏天子笑
第一景,山门:当初进门不易,后世来去随意
云深不知处的山门设立在不算宽阔的山路中段,两人通过刚好,三人并肩便略显狭窄。
山门素雅极简,鲜有雕梁画栋,只镌刻家族的卷云纹,两只展翅仙鹤驻立云端,守望这一方清幽净土。
日间有本门子弟通传看守,日落便设好结界不予通融。
山门
可区区结界怎难得住魏无羡,破结界,闯山门,易如反掌,如履平地。
谁让午后时分,古板的蓝二公子因拜帖将其拒之门外,害得他狂奔二十余里,往返辛劳;
谁让第一次相遇,他好心解释,严苛的蓝二公子居然将之禁言;
谁让姑苏天子笑太香,巧了,魏大公子好酒,哪有不验证一番的道理。
刻板的蓝二公子
魏无羡如此做,蓝湛如此猜;
一个正乐呵呵地翻墙,一个在严肃镇定地守株待兔,于是,活捉脱兔一只。
屋脊上少年们衣袂翻飞,棋逢对手:
一个找不到空隙钻进去,一个也不能轻易抓得住;
一个暗叹小古板身手真好,一个无言地将不甘写在招式里。
守株待兔的蓝湛
身手不凡,口舌不歇,天子笑的醇香也止不住他的聒噪,无奈,再奉送一次禁言。
这势均力敌的相识不算美,却足够深刻;
独孤求败的两个少年,将彼此深深印刻在脑海里。
屋脊的忘羡
多年后,千帆过境,褪去少年的稚气,两人并肩走出这山门时:
一个依旧古板严肃,将另一个的玩笑听得仔细,问得认真;
一个依然跳脱活泼,嬉笑着抱怨含光君遭这些小动物喜欢,自己就不行了;
说着颇具歧义的话,引起他的注意,随即解释一句:地下走的,天上飞的,水里游的,见到他就跑。
害得含光君空担心一场,还以为魏婴将“喜欢”和“不行”放在一起来说“含光君”,会是其他的意思。
忘羡
他想归,含光君闻笛飞至,无论远近都会迎出去,接回来。
从此,这山门对他再不设防,来去随意,是家门,是归处,更是安心之所。
接魏婴回家
第二景,瀑布:生机盎然的点睛之笔
云深不知处山水相依,后山的瀑布仿若点睛之笔,带来润泽,带着希望,宁静中的喧闹,更显生机勃勃。
这里是魏无羡带聂怀桑摸鱼的地方,从此,一句魏兄,两世魏兄;
这里是魏公子指导温宁射箭的地方,从此,魏公子被盖章是个“好人”;
这里是忘羡琴笛和鸣的地方,从此,一曲悠扬,岁月静好,来日方长。
瀑布的琴音
第三景,冷泉:从欢喜奔赴,到满腔心疼
山泉到了这一段,透骨的凉,夏日的阳光下,袅袅寒雾,不失为一处疗伤宝地。
挨了三百戒尺的少年,得到了泽芜君的指点,雀跃而来;
遥见蓝湛在,欢喜地踢掉靴子,扑通扑通弄得水花四溅,所到之处,引起一阵战栗。
忘羡在冷泉
魏无羡坦言对蓝湛的欣赏,邀他去云梦,尝莲子菱角,赏水间美景;
奈何彼时的蓝二公子面薄,用“不需要”“不去”掩饰目光中藏不住的那一份在意。
魏无羡的坦诚
经年后,魏无羡信步游逛,不知不觉间又来到了当年的地方。
水流不曾停歇,风光也似当年好,还是那水、那岸、那景,还是那人在水中央。
只是,曾经白皙光洁的背,已不是旧模样,入目是交错的磊磊伤痕,和扭曲深沉的烙铁印。
蓝湛不解释,他却暗暗觉得,这些痕迹和痛苦定然与自己有关。
正如这冷泉水潺潺不息,来日方长,那些暗涌早晚会知道的,有的是时日,去慢慢打探。
戒鞭痕
冷泉的暗涌将忘羡吸进寒潭,眉间和发丝瞬间结满了寒霜,赤足走在潭水中,彻骨的寒;
可冰天雪地,流水不僵,好一处仙府洞天。
误入寒潭的忘羡
他将蓝氏抹额分他一半,弯弯绕绕缠在手腕间,缠出了两世的分担与情缘;
他将大仁大义与他共担,从此志同道合,无愧于心。
抹额分一半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旷世奇才魏无羡殒身岐山不夜天;
蓝湛为保伏魔洞,力战三十三长辈,抗下三十三戒鞭,伤重难行,寒潭思过。
寒潭三年,他跪在他们曾经跪过的地方,面前是魏婴当年抄过的家训。
寒潭思过
他睹物思人,思的是“悔”,后悔不夜天与他对峙,而不是站在他身畔;
思的是“道”,阳光道与独木桥,孰是孰非,孰黑孰白;
思的是“寻”,无论六合内外,问灵两世或是踏遍山海,他要寻他的音讯。
三年后,他带着内心的笃定,踏足不夜天的崖底,一无所获,却不改信念;
他要在绝望中,抱着倔强的希望,坚定地等,哪怕终生无果,亦无怨无悔,无愧于心。
笃定的蓝湛
第五景,竹林:白兔若能言,定当传递思念
少年摔出寒潭洞,抹额在手腕间越缠越短,有形的是抹额,无形的是羁绊。
云深不知处不让饲养宠物,魏无羡不得已将寒潭的兔子们,偷偷养在后山竹林间。
蓝湛将“再会”说与兔子听,却入了魏婴的耳;
蓝湛将阿苑和兔子妥善养了十六年,只为一句笑谈“我生的”他养的。
蓝湛的再会
栎阳一杯酒,蓝湛终于承认“喜欢”:
喜欢的是绒绒小兔的憨态可掬;
喜欢的是年少并肩的恣意潇洒;
喜欢的是那个特别的人,带来的清新活跃的风。
蓝湛的喜欢
待到魏婴回来,蓝湛将兔子递到他的手心里,一切尽在不言中:
但凡你要,但凡我有,但凡你的,我定当全力守候。
白兔若能言,定当替含光君,传递那些珍藏在光阴中的惦念与深情;
那么喜欢白兔的魏无羡,聪明如你,是否会明白?
忘羡的白兔
第六景,山巅:为一个人做一盏灯,许下两个人共同的愿
郁郁葱葱的山峰,难得有一处还算宽敞的空地,位于山巅,刚好放灯。
世家子弟三三两两忙着做灯,魏无羡偏偏要挤在蓝湛身边,讨好地为其画只呆萌的兔子,博得冰山美人嘴角微翘。
美人一笑
有人许愿顺利结业,有人祈祷弟弟安康,有人却许下诺言:能够一生锄奸扶弱,无愧于心。
短短八个字,重合进了蓝湛的心里,志同道合,来之不易。
可惜魏无羡只顾着闭目许愿,未曾偏头迎上蓝湛的眼神;
多么难得,蓝湛将赞赏,毫不掩藏地揉在目光中。
蓝湛的赞赏
同一盏灯,同一个愿,有些缘,就这样悄悄地落地生了根,用十六年浇灌,用十六年拔节。
终于,有朝一日迎接他归来,又在这山巅,说一句:不愧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