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溪江畔摘艾草
嘉善蓉溪 蔡宏伟
泉溪江是剡江的支流,干、支交汇处,是艾草、菖蒲们的乐园。
2021年4月3日,正是阴阴的清明时节的典型日子。桃花马拉松的热闹人群过尽,唯有盛放的山樱,披了绿叶的桃树、海棠树等,以及遍地杂草与我们一家面对面。
采摘艾草是为做青团子。先前用鼠曲草做的青团子,我很喜欢。但从杭州回来的女儿不欢喜,她说艾草的气味浓烈些,更适合给糯米粉添色增味。
我一直不喜欢艾草。《离骚》有诗句“何昔日之芳草兮,今直为此萧艾也”,我少年时读到的注本,只是笼统地把“萧艾”解释为一种臭草。我便认定这种“萧艾”就是艾草。大学时听马成生老师讲《水浒》,他用《离骚》中的这句诗概括潘金莲的经历。于是,枝叶纷披的艾草在我的脑海里就跟惯于“披头散发遮半脸”的淫妇划了等号。尽管马老师多次纠正,说《离骚》里的“萧艾”是艾蒿,不是艾草。我依旧先入为主,再也“接受”不了艾草的气味。
泉溪江边的植物大概拜丰盈的水汽所赐,长得格外茂盛。艾草自然也是受益者。